望遠鏡中,快艇上的駐守者和遊泳過去的參選者,正在無奈的肉搏,參選者演習裝備的失效讓駐守者很無奈,打來打去倒像是玩鬧一樣。
“英奇,行了,他們現在跟玩一樣。”許三多看不下去了,聯系鄭英奇說道。
“再等等。”
“還等,等什麽?”許三多不解。
“等……風雲突變。”
“風雲突變?”許三多一臉的迷惑,什麽鬼。
不止是許三多疑惑,營地裏的教官組衆人都看不下去了。
“超時了,怎麽還不宣布結束?”冷鋒一臉不解的問龍小雲,龍小雲搖頭,她總覺得鄭英奇還有什麽謀劃未果一樣——可是,現在在等什麽?
鴕鳥一直沒有等到鄭英奇喊結束,和衆人一道琢磨起來,他猜測道:“難道大魔王是想看這些菜鳥的韌性?”
“就像逼你跑‘三公裏’一樣?”莊焱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衛生員猖狂大笑起來,大怒的鴕鳥說道:“你們這是在嫉妒我的智慧!”
和這群逗比在一起覺得自己年輕了十歲的王晖笑道:“不要急,馬上就知道了。”
而這時候,一群“決死”的海陸隊員,也摸到了營地的西面。
羅星率先過來偵查,使用瞄準鏡偵查了一圈後,他興奮的撤了回來,激動的将自己觀察看到的情況說明:
“後面全無防備!他們都在觀察海上!”
一群備受“壓迫”的海陸隊員,一瞬間在臉上布滿了狂喜,不用人指揮,他們就開始前壓,停在了局裏營地四百多米的地方。
這支運氣不好的“淘汰”小隊的兩名領隊同時下令:“散開!瞄準營地内所有的敵方單位,打空彈匣!”
“是!”
衆人強壓着激動,開始分散。
營地内。
“奇怪,我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王晖感覺渾身不舒服,他忍不住嘀咕:“該不會是老鄭想着坑我們吧?”
“隊長,你說什麽?”
“沒什麽!”王晖擺擺手,黑虎的三名隊員莫名其妙的對視,其中一人剛聽到了王晖的嘀咕,但倍感莫名其妙——咱們和老A是一夥的嘛,坑咱們幹嗎?
耿繼輝莫名不安,他忍不住東張西望,蓦地,他看到西邊有人影閃爍。
“嗯?那幫家夥來了?那幫……”
他剛想招呼,心中卻生出警惕——鬼鬼祟祟的,不像是敗進來的樣子啊!
耿繼輝警惕的瞬間,突然看到身旁鴕鳥還穿着演習套,猛然想到一個可能:
“他們……他們總不會是想着……”
卧槽!
耿繼輝差點跳起來,有什麽不敢?自己在狼牙選拔的時候把老鳥都打暈裝狼進狼群了,現在年輕人一代比一代兇殘,有什麽不敢?
“敵……”
耿繼輝話還沒說完,槍聲就成片的響了起來。
杜鵑的眼睛在冒光。
那是考核的考官們欸,看他們穿的衣服,就是傳說中牛逼轟轟的特種部隊欸!
現在,他們就在自己的槍口下顫栗!
真……爽!
死死扣動扳機,任憑槍口不斷跳動,她死盯着那片營地,等待煙霧将那裏籠罩——
老娘即便是輸了、被淘汰了,也得讓你們刻骨銘心!
布置是杜鵑在這樣想,這些傾瀉着彈殼的海陸隊員,都在這樣想着,既然幹了,那就幹一票兇殘的,留下一個絕世的傳說!
他們都在期待整個營地被陣亡的濃煙籠罩,期待那些不可一世的特種部隊老鳥灰頭土臉,子彈的不斷咆哮中,他們期待着這一幕的發生。
但……
很失望,
驟然的襲擊,扇形的籠罩射擊,并沒有取得他們想象中的戰果——在襲擊伊始,他們将四五個不可一世的老鳥打趴下了,但緊接着,這群老鳥就給他們表演了一出“絕技”!
真的是絕技!
各種極限的戰術規避動作,下意識的各種配合——僅僅五秒不到的時間,他們甚至還沒有将彈匣傾瀉一空,對面的反擊就來了。
快速精準的點射聲音不斷響起,四百米的距離,對他們來說仿若近在咫尺,在之後的幾秒内,他們盡管又打冒煙了三個老鳥,可老鳥犀利的反擊,竟然讓他們這邊出現了七個“陣亡”。
杜鵑被考官們犀利的反擊驚到了,但她在第一時間就大吼:“不要管陣亡!咬死他們!能打趴幾個就打趴幾個!”
把他們全部搭進去,即便打出2:1的戰損比,對他們來說都是賺了,至于這是偷襲之類的理由,杜鵑相信這些老鳥沒臉這樣說——輸就是輸,如果他們真這樣辯解,杜鵑反倒是看不起這些老鳥了。
這番話提醒了被淩厲反擊震撼的海陸隊員。
對啊,他們本來就是一群沒鞋可穿泥腿子,本來就是一群連最後機會都放棄的“決死者”,有什麽可顧慮的?
弄他!
營地内炸窩了。
衛生員垮着臉看着自己身上的煙霧,心道:不帶這麽欺負前輩的啊!
不過,他很快就高興過來了,因爲……
鴕鳥也“死”了。
自豪的戰略狙擊手,才摸到槍就嗝屁了,看着鴕鳥在那憤怒的踹地,舒服了很多的衛生員在不斷的槍響中安慰說:
“沒事,反正你死習慣了。”
“有事!這群不講武德的小兔崽子!太欺負前輩了!”鴕鳥急紅眼了,他是真急了——他們不是藍軍啊!!!
“死掉”的拓永剛黑着臉對叫冤的鴕鳥說:“你看你穿的什麽?”
鴕鳥一愣。
“我就知道他想着坑我們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拓永剛一臉哀愁,老鄭啊,你……你怎麽能把教官們的臉,全擰下來丢地上狠踩呢?
相比來不及反應就“陣亡”的這些哀怨者,剩下的六人隻有滿腹的怒氣。
菜鳥們!
你們成功惹怒我們了!
王晖怒道:“留三個人在這耗着,其他人左右包抄過去!讓這些小家夥知道什麽叫老鳥!讓這些小家夥知道,什麽叫……特種部隊!”
成才一槍“幹掉”了一個冒頭參選者後,大聲道:“我去左邊!”
“小莊,你跟我走!”許三多招呼莊焱,老實人今天也生氣了——畢竟是來當教官的,結果被人這麽“欺負”,老實人許三多也受不了了,教官的臉能讓你們這麽輕易的踩嗎?
灘頭陣地。
排長從指揮部鑽出來,一臉呆滞的看着遠處冒着“陣亡”煙霧的營地,雖然心中有猜測,但還是震驚的問:“怎麽回事?”
“打起來了!”
“廢話!我知道打起來了!可……他們怎麽就打起來了?”排長一臉的不解,他們好像是藍軍啊,怎麽……紅軍和“導演部”幹起來了?
“誰知道呢……”
“可能……是報仇吧。”
“對,一定是爲了報仇,诶诶,你們說那些特種部隊的人這一次是不是把臉丢大了?”
強捂着嘴的怪笑聲響了起來,考核考核,結果考核組的考官們被幹掉了——這是不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話?
“咱們等下去看看?”有人不懷好意的說道:“都說特種部隊牛逼的怼天怼地怼空氣,咱們……在他們落難的時候,有必要好好和他們……聯絡下感情?”
“好主意!我要看特種部隊的強人們變成死狗的樣子!”
有好事者生怕事不大的起哄:“算我一個,排長,咱們打完了嗎?打完了我們去安慰下友軍兄弟!”
排長想教訓下這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看人笑話很有意思嗎?
可随後他卻一愣。
欸,營長不是去師部一哭二鬧三賣慘去了嗎?
如果……我把這些不可一世的特種部隊激怒,他們是不是想着把我們名正言順的收拾一頓?
想到這,排長意動了,幾秒内他就下了決定,賭了!賭這幫家夥小心眼!
“好,等下收拾東西前,你們都過去看看吧。”
“真的?”
“不會吧?”
戰士們将信将疑,排長大怒:“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們?準備好!都去!都去!”
“是!”
戰士們大聲應是,卻渾然不知道他們的排長,此刻正打着什麽樣的心思。
營地外,鄭英奇一臉風輕雲淡的觀摩着戰鬥,渾然沒有坑過友軍的羞愧。
猶記得自己參加老A選拔的時候,袁朗帶領的隊員不管是臨時營地還是會餐營地,隊員們都會各司其職的将一切布置好——即便是隻待一會兒的臨時營地,該有的防禦陣地、觀察哨從沒有少過。
但這一次四家組隊後,反而有種四個和尚沒水喝的古怪,自己都刻意讓他們穿上演習套裝了,可這幫家夥,居然沒一個往其他方向聯想。
活該被坑!
戰鬥還在繼續,但對鄭英奇來說,結果已經不重要,更何況結果依然是明擺着的——雖然菜鳥們利用偷襲狠坑了一把,但反應過來的老鳥,鐵定吊打這些菜鳥,結果是注定的。
隻不過,赢的人高興不起來,輸的的人反倒是一肚子酸爽。
啧啧,真是……有趣。
至于自己的這幫戰友會不會記下這個教訓,鄭英奇倒是很淡定,因爲他相信,這幫人吃過這樣的教訓後,爲了他們的臉面,鐵定會記在心裏,永世不敢忘。
當然,作爲一個合格的LYB,鄭英奇别有一層目的:
讓菜鳥們也見識見識什麽叫天地懸殊的差距——試想一下,占據着絕對優勢的菜鳥,以偷襲之勢都落得團滅下場,舒暢過後,他們,又怎麽可能不被老鳥的戰鬥力折服?
真·一舉……五六七八得!
之後的局面和鄭英奇預想中的一模一樣,許三多帶着莊焱和成才兩邊夾擊了菜鳥們,菜鳥們的抵抗在三個人如有利刃破豆腐一般的戰鬥中,紛紛冒煙陣亡。
最後随着鄭英奇一聲令下,海上和陸上的戰鬥也徹底的宣告結束。
背後大黑手,這時候悠閑的步入了營地。
迎接他的是,一雙雙憤慨的眼睛,真·來自同僚的憤怒。
但沒有傻乎乎的找鄭英奇講理——講什麽理,堂堂兵王,被一波菜鳥坑的差點團滅!
誰還有連過來講道理?
大戰一場的王晖看着鄭英奇悠閑的步子,氣不打一處來,怒沖沖的說道:“你故意的?”
鄭英奇必須裝傻充愣:“什麽故意的?”
王晖冷笑,從被人突然襲擊他就意識到鄭英奇口中“爲了好看都把演習套穿上”的真正目的,隻是,被菜鳥偷襲打的差點團滅,有火他也發不出啊!
冷鋒現在是真服了,戰鬥力方面他暫時還有點不信服,可别的方面他是徹底的佩服了,五體投地的那種。
他現在嚴重懷疑,龍小雲當初在禁閉室拿一瓶酒忽悠自己酒後吐真言的絕技,都有可能是眼前這個男人教的——缺德,撕心裂肺的缺德!
“讓他們進來休息吧!通知下偵察營的兄弟,今晚聚餐!”
……
搶船的一幫人是被快艇送回來的,别看他們在快艇上打的很兇,可聽到選拔結束後,一堆人就像爛泥一樣全倒下了——疲憊、饑餓、最後的爆發,快把他們折騰休克了。
被偵察營的兄弟扶着的他們,進了營地後就滿血複活了,不是因爲在這裏他們得到了肉體上的能量補充,而是因爲看到考官們那一張張如墨的黑臉。
值啦!
甚至有人後悔自己運氣号抽到了長簽,這要是抽到短簽該多好?
甚至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選上的惴惴不安,都因此煙消雲散了——看不上就看不上吧,就憑今天差點端了“導演部”的戰績,值啦!
海陸隊員和偵察營的戰士這時候非常的默契,一個個緊繃着臉在營地漫無目的的幫忙,像極了最專業的“專業者”,但等到他們脫離兵王們的視線,一個個就無聲的開始龇牙咧嘴起來——
兩方很像是一笑泯恩仇似的。
“很好笑嗎?”鴕鳥那張臉突然出現在幾個偵察營戰士和海陸隊員的眼前,想土行孫突然蹦出來一樣。
很好笑。
但沒人敢這麽說——鴕鳥挂着的一毛二軍銜很晃眼。
“報告首長,不好笑!”
有人立正回答。
“偵察營的?”
“是!”戰士昂首挺胸的回答,對,我們就是偵察營的,忙幫完了,大吃一頓後就會抹嘴走人,汝……奈我何?
鴕鳥哼哼出聲:“你們營長正好請我們幫忙給你們開個小竈,我看你們這幾個小同志就不錯,我看好你們,還有你們,”他對海陸的幾人露出了笑臉:
“恭喜你們入選,很期待未來給你們當教官的日子。”
說完,鴕鳥潇灑的轉身走人,論添堵,他鄧振華服過誰?
幾個偵察營的戰士面面相觑。
不會吧?
海陸的幾人也是疑惑,聽這語氣,感覺……很不好呐。
……
兵王們有點小情緒,所以……暫時他們沒有告知結果,而是告訴疲累的雙方,休息,想墊肚子就随便對付兩口,晚上歡送他們——又一波添堵。
參選的海陸隊員是真的累了,匆匆墊了下肚子後就帶着不安睡着了,而黑着臉的老鳥們,則還得繼續給他們準備食材。
一想到自己好心給他們準備食材呢,結果被人反手坑了一把,老鳥們心态都崩了,想找鄭英奇發洩下,卻愕然發現,鄭英奇這厮沒影子了。
“人呢?”
“不會又想招坑咱們吧?”
鴕鳥他們不安起來,好在徐宏解釋:“鄭教官去接人了。”
“接人?”
“嗯,還有三個參選者,正在往這邊跑。”
聽到不是去坑他們,衆人才放下心來,混在人群的冷鋒突然明了,爲什麽在會議室的時候,大家争的那麽激動,鄭英奇已出現就偃旗息鼓了。
……
徐宏口中的三個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兩個——而在之前,他們是七個人。
而他們距離目标,還有18公裏。
楊銳和鄭英奇吊着兩人,望遠鏡中能看到兩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這時候隻是憑着一口氣在跄踉前進。
“他們快崩潰了,我把他們帶回去吧,”楊銳不忍的向鄭英奇說:“就當他們是被淘汰了吧。”
“幹嘛算淘汰?”鄭英奇說了句楊銳不解的話,然後開始轟油門,吉普開始加速,很快就追上了兩個被汗水濕透的兵。
兩人明顯高估了自己剩餘的體能,兩日來的饑餓疲倦和不曾卸下的負重,讓他們終于到了極限。
難聽的刹車聲響起,趙昂朦胧的雙眼看清了攔在他們前面的人後,突然沒了堅持的氣力,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結束了嗎……”
鄭英奇一把抓住另一個意識模糊的戰士,任其摔倒後蹲在了趙昂身前:“結束了。”
趙昂露出一個笑容,但比哭還難看。
“我知道……我知道沒希望的……”
“走吧,上車!”
“是!”趙昂倔強的想要站起來,但腿很軟,根本無法支撐自己,最後不得不接受了鄭英奇的攙扶,轉頭對鄭英奇說:“明年……我還能……能來嗎?”
“還想來嗎?苦頭沒吃夠嗎?”
“嗯,沒……吃夠。年輕……能吃……”趙昂喘着粗氣,倔強的說着。
看着眼前這個倔強的笑年輕,鄭英奇突然笑了:“知道嗎?我最喜歡折磨你這種倔強的小子,上車吧,苦頭很多,慢慢吃。”
趙昂腦子有些迷糊,直到上車走了半天後,才愕然到:“首長,什麽意思?”
鄭英奇笑着,卻是一種很森冷的笑:“準備吃苦頭。”
趙昂終于狂喜起來,按捺不住的狂喜,然後……一頭栽倒半晌沒了動彈。
鄭英奇檢查一番後苦笑:“真是把自己逼到了極限。”
開車的楊銳疑惑問:“他們兩個都選?”
“嗯。”
“爲什麽?”
鄭英奇滿不在乎的說:“哪有那麽多爲什麽可以回答。”
楊銳笑了,他感覺眼前這個人,其實是在嘴硬。
……
夜,
大餐過後的營地,陷入了沉默。
偵察營悄然退場,隻有78個海陸的隊員列隊,悄無聲息的站在教官組的對面。
“下面點名,我念到名字的出列。”
鄭英奇開始點名,每念到一個名字,就會有一個情緒複雜的兵出列,等待着最後命運的審判。
一共24個名字。
相比沒有被點到的那些人,人數很少。
少到他們以爲……他們是被選中的那些人。
但殘酷的是,鄭英奇接下來說:“對不起,你們不符合我們選拔的标準,你們……被淘汰了。”
沉默,死寂的沉默。
許久,有人打破了沉默:“首長,我……我上船了啊!”
這時候參選兵才發現,這24人中,有好幾個都是上船的人。
“其實,全程都是你們的考核,從你們還沒到出發點,你們的考核就開始了。”鄭英奇歎了口氣:“最後登不登船,都不是關鍵,我在乎的是你們的全程的表現。”
“不可否認,你們都是優秀的兵,但對不起,你們不适合特種部隊。”
“僅僅是不适合?首長,爲什麽這麽武斷的認爲?”依然有人不服。
鄭英奇默默歎了口氣,現在的兵比起他們那個時候,更有自己的想法,更有膽子去質疑,也……更有自己的主見了。
鄭英奇走近質疑的士兵跟前,低聲說:“餘少華,前天的時候,你們被追擊,你曾有機會救人的,但你沒有選擇救人。”
被鄭英奇叫破名字的士兵愣了,許久答不出話來。
理由其實很多,比方說我跟他們不熟,我們沒有默契,我不相信他們……
鄭英奇拍了拍餘少華的肩膀:“但這支部隊的性質,注定會掩護很多很多不相識的人,他們甚至都是累贅,關鍵時候,救還是不救?”
餘少華沉默,他想說救,可是,他不敢對着那雙眼睛把自己都不确信的答案說出來。
鄭英奇不再理會這個曾放棄了兩個戰友的精英,其實他沒錯,沒有在一起流過血、流過汗、罵過娘,爲了陌生人就放棄機會,很不值。
但蛟龍在執行任務中,爲了累贅的僑民而去放棄生命,值不值?
但,那是必須的!
普通士兵的身後是國家和人民,那是一個很籠統的概念,舍生忘死很大程度是和兄弟手足在一起的,可蛟龍不行。
因爲,蛟龍的屬性注定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個各有特色的個體,你可能讨厭他,可你必須救他!
“剩下的人,休息一天,後天,徒步前往集訓地!”鄭英奇瞬間化身成爲了作訓場上人見人恐懼的大魔王,像一頭鲨魚露出了鋸齒般的牙齒一樣。
對被點名的人來說,他們這一次的拼搏已經結束了。
可對于這些未被點名的精英來說,他們艱苦卓絕的磨砺,才剛剛開始。
……
蛟龍大隊長很關心這場選拔,但鄭英奇最後選拔的結果他看不懂。
于是,就有了這樣一番和楊銳的對話。
“不是說選拔最終上船的那些人嗎?爲什麽最後的名單中,絕大多數都不是上船的?”
“大隊長,其實,這場選拔,從一開始,鄭教官就沒設定真正的目标線,他在乎的是參選者在選拔中的表現。”跟了鄭英奇很久的楊銳有他自己的看法。
“哦?你具體給我說說。”
“他在選拔中其實有意的布下了紅線,任何脫離隊伍獨自行動的,除非優秀到能逃脫教官的追殺,否則全都淘汰,另外,他還利用随機分組的方式,有意的培養優秀的骨幹。”
楊銳回想着自己慢慢領悟出的東西,繼續說:
“除此之外,他更注重參選者的意志和品格,甚至故意最後布下了難以取舍的選擇題——對了,他還不斷給參選者不斷創造各種機會,就像最後時候教官組營地被襲擊,其實那是他給參選者創造的機會。”
“故意的?也對,那小子準備了那麽多的竊聽器呢。”蛟龍大隊長笑了起來,但心很疼——竊聽器報廢了好多呢,那可都是經費啊!
大隊長最後忍不住問:“楊銳,你覺得小鄭同志選的兵怎麽樣?”其實他很想裝着自己很淡定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憋不住了。
楊銳想起了這場選拔中的種種,想起了那些頑強不屈的戰士,保證說道:“很好,我很滿意,大隊長,我向您保證,訓練結束,他們一定會是一群優秀的特種軍人!”
“這就好……這就好……對了,和陸軍聯訓這個事你怎麽看?”
“我沒意見,我相信教官組的同志一定能處理好兩邊!”
6700還缺3300,實在是高估自己了,賣個萌0.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