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回來,A大隊還是那個A大隊,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好多老面孔啊……卻再也看不到了。
有人因傷黯然離開的自己熱愛的軍營,也有人,卻陰陽相隔,再見,也隻能看到一張嚴肅的相片和世人無法想象到的功勳——清晨的A大隊基地,還是那麽的活躍,有一群人,卻永遠的在山後,注視着這座熱愛的基地,注視着這個他們熱愛、付出了生命的偉大國度。
鄭英奇從山後的墓地回來,坐在袁朗最喜歡坐的山坡上,看着下面的基地,看着基地裏揮灑汗水的新兵老兵,久久的……慢慢癡了。
從亮劍的世界裏,盡管隻有短短三年,可對鄭英奇卻是一種難言的升華——這個從苦難中重新崛起的國度啊,有太多太多的人,爲了她,付出了所有。
清晨朝陽的照射下,挂着三顆星兩道杠的袁朗依然像以前一樣走着慢慢過來,嘴裏叼着一根草的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穿着背心露着一身彪悍的肌肉,擺手示意鄭英奇不要裝模作樣的給自己敬禮,然後坦然的坐到了鄭英奇身旁,問:“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看我的家呢。”
袁朗就笑,沒有形象的伸手和鄭英奇勾肩搭背,笑吟吟的說:“是不是有種遊子歸來故鄉如此秀美迷人的感覺?”
“是。”
盡管聽到的答案和滿意,但袁朗還是嫌棄說:“你越來越沒意思了,是不是和許三多那小子搭夥時間太久了,變成悶嘴葫蘆了?”
“可能是您升官了,有威嚴了。”
袁朗呵笑,兩隻手抓着鄭英奇的腦袋就是一頓好揉,直到鄭英奇認錯後才放開了鄭英奇的腦袋,笑呵呵的說:“嗯,你挺好的,和我想的一樣。”
他說的是鄭英奇的成績——三年軍校,鄭英奇的優秀沒有讓袁朗失望,雖然優秀到自家的苗子差點被人搶走了。
“有個不錯的差事,想不想去?”
“才回來就趕我走,副大隊,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鄭英奇抱怨的樣子讓袁朗大笑起來,他指着鄭英奇說:“呵,你小子還學會抱怨了,有出息了啊!行啊,那我就不抓你這個壯丁了!别後悔啊!”
“肯定後悔,”鄭英奇涎着臉,又像是三年前那樣的随意和“無恥”,他說:“我現在就後悔了。”
袁朗搖搖頭,表示自己對鄭英奇這種反悔的行徑充滿了不屑,然後正色進入正文,說:“XX軍區有支部隊,前段時間被上級批準進行改革,會改編成爲一支快速反應部隊性質的突擊部隊,同時會成立一支連隊級别的特種作戰中隊,應XX軍區的邀請,我們老A、狼牙還有黑虎,會各派一個小組,協助其組建特種作戰中隊。”
“老A的這個支援小組,由你當組長。”
“我?”鄭英奇呆了呆,說:“這不好吧?”
“怎麽?現在覺得自己資曆不夠了?當初讓你訓一群軍官的時候,也沒見你推三阻四!”
鄭英奇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的副大隊——這話,您也能說出口?當初是誰趕鴨子上架?現在還成我沒推三阻四了?
“就這樣吧,中午到我辦公室來,給你個名單,你自己挑人——那支部隊,追溯根源能到抗戰時期,是一支戰功卓著的老部隊,到時候别覺得自己是老大啊,人家玩特種作戰的時候,咱們老A連個影子都沒有呢。”袁朗叮囑着說。
“有這樣的部隊?”鄭英奇一愣——雖然在抗戰時期,我軍的武工隊就有特種部隊的屬性,但那個時候國内哪有特種作戰的意識?
“那是你小子見識淺,”袁朗拍着屁股起身走人,邊走邊說:“等你到地了你就知道了,記得中午吃完飯過來,别想着來我辦公室混小竈!”
“副大隊,不帶這麽小氣的啊!”鄭英奇在後面喊着,卻一直目送着袁朗走遠。
這是他昨晚才知道的——一年多前,袁朗曾帶隊出了一次任務,回來後卻在醫院住了三個月,出院後就勝任了A大隊的副大隊長,但訓練場上,卻再也沒有出現過袁朗的影子。
沒有人能想象到,袁朗那看似堅實的身子闆下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甚至對一年前的那次行動,也無人提及,可高城望向袁朗的目光,卻滿是心疼和敬意。
“他打專業報告了。”高城歎息着出現在了鄭英奇的身後。
“啊?”
鄭英奇震驚的看着高城。
高城沒有解釋,隻是點起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後,說:“都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可這流水啊……終究是有思想有喜怒哀樂的人啊!”
“他……他怎麽會打專業報告?”鄭英奇呆呆的望着高城,高城默默的搖頭,卻始終沒有說原因,他隻是拍着鄭英奇的肩膀,說:
“他啊……唉……”
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息,滿是惆怅和無奈,還有心痛交雜。
考慮了好久,終于删了後面的内容,打算重整下,先吊一波胃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