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标題?真·真·最後一下怎麽可能出現!)
(修仙黨再拿下一分!)
……
在這三個月的漫長折磨中,菜鳥們用戒備、警惕還有壓抑在心中的憤恨,面對着他們的教官。
盡管鄭英奇在一個半月前,跟他們說這些态度都是演戲、都是假的,老鳥們的不遵守軍紀都是假的,但菜鳥和老鳥的天然對立,讓他們始終不敢去想,自己和教官,其實都是ZGRMJFJ。
而之前的那場摧殘,陸陸續續持續了32個小時的抗刑訊訓練,将這一切堆到了巅峰。
他們泾渭分明的将教官和受訓隊員,分成了兩個群體:
施暴者、受暴者。
但在這一刻,
在看到教官們像死狗一樣結束了抗刑訊訓練後,這種截然對立的情緒,突然間在菜鳥們的意識中,啪一聲,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原來,附加在自己身上的種種痛苦,教官們也在接受着,甚至……承受的更重!
“是一群狠人啊!最少的也都接受了20個小時的連續刑訊,你看十來個人,都是扛到了最後的,真狠啊,他們對你們狠,對自己更狠啊!”
夜老虎偵察連的一名戰士心有餘悸的感慨着:“換做是我,我……我真不能保證我能接受兩三個小時的折磨,可他們,各個都挺過了至少20個小時啊!”
菜鳥們神色複雜的站着,直到一臉疲憊的鄭英奇走了過來。
他們下意識的列隊,目光複雜的看着一臉疲憊的鄭英奇。
“有些累,就先不給你們盛大的出獄儀式了,”鄭英奇伸着懶腰:“訓練全都結束了,回去先睡一覺,能起多晚就起多晚,能睡多舒服就睡多舒服。”
菜鳥們聽着,卻下意識的神經緊繃起來。
不信、懷疑還有警惕,又在心中漫延,他們想,是不是有什麽幺蛾子又得整出來了?
“本來應該兩位中隊長跟你們說的,不過,我就先代他們說了啊——”鄭英奇突然間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歡迎你們加入中國陸軍特種部隊!”
“歡迎你們加入A大隊!”
馬達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站在鄭英奇的身後,待鄭英奇說完,他朝12名入選狼牙的戰士微笑着說:
“歡迎你們加入狼牙特種大隊!”
菜鳥們呆呆的看着朝他們和煦的笑着的兩人,氣氛卻是要命的死寂。
直到許久許久後,鴕鳥才試探着問:“真的嗎?”
“真的,”鄭英奇笑着朝這個被自己打擊的懷疑人生的狙擊手說:“比真金還真!”
“沒騙我們?”還是不可置信的疑問。
鄭英奇笑着,掃試過一個個壓抑着喜悅、開心的臉龐,說:“跟我來。”
從刑訊營地到聯訓營地,一共有五裏路,可這五裏路卻是菜鳥們走的最舒爽、最激動的五裏路,他們用壓抑着興奮的語氣不斷的嘀咕着,像是快活的鳥兒在叽叽喳喳,又像是在檢驗老鳥的話是否可信。
但一路上,哪怕是多了不少跟在他們身後的老鳥,也沒有人斥責他們的不懂事,反而面對他們戒備、探究的目光,會報以接納的笑意。
這一刻,他們終于确定,他們,真的成爲了陸特!
聯訓營地,兩位上校站在那,迎接着歸來的隊伍,隊伍也不由自主的肅然起來,在老鳥的帶領下,分成了兩撥,屬于狼牙的跟着馬達走了,屬于老A的,跟着鄭英奇到了一邊,然後站在了鐵路的前面,按捺着難言的心情,列隊。
“大隊長同志!本次集訓共有97人參與集訓,共31人合格完成訓練,請指示!”
“稍息!”
鄭英奇回到教官隊列,隻留下鐵路直面31名曆經了千辛萬苦才成爲了老A的隊員。
“歡迎你們加入A大隊,”鐵路看着這些依然帶着疲憊卻滿腹激情的戰士,深切的說:“從入選到今天,整整百天的時間,你們經曆了嚴酷的淘汰、嚴苛的對待,經曆了失望,經曆絕望,甚至感受過死亡,但這些困難和恐懼,并沒有将你們擊垮!
所以,你們在今天站在了這裏!
我從你們驕傲的眼神中,看到了你們的自信!也從你們滿是疲憊的臉上,看到了你們的忠誠和勇敢!
所以,我再次代表A大隊全體官兵,歡迎你們加入A大隊!
希望你們在往後的日子裏,不管是否繼續服役,不管身在何處,請牢牢銘記這八個字:
忠于祖國!忠于人民!”
已經從菜鳥變成了新人的隊員們,齊聲、嘶聲吼道:
“忠于祖國!忠于人民!”
“敬禮!”
齊刷刷的敬禮過後,鐵路示意齊桓他們過來,莊重的端着軍銜和臂章的齊桓他們在新人們熱切的目光下走近,看着盤子上那些軍銜和那一幅幅可愛的臂章,新人們有種熱淚盈眶的沖動。
十天絕望中的淘汰,三個月不停息的訓練,地獄訓練、抗饑餓訓練、抵抗、逃脫訓練種種在他們眼前浮現,這一切,
值了!
鐵路看着這些激動難耐的部屬,說道:
“本來,這應該是由你們的中隊長替你們頒發的,但因爲訓練,就隻能有我代替,下面點名,叫到名字的上來,重新佩戴軍銜!”
“高城!”
“張文鵬!”
“秦鋒!”
一個又一個的新人上前,重新佩戴好他們的軍銜,戴上了屬于老A特有的特戰臂章。
許三多在一旁傻笑着,看着史今、伍六一、成才和高城分别戴上軍銜、戴上老A臂章,他笑的更歡了。
他高興,因爲從今往後,他們又會在一個單位戰鬥了!
他開心,因爲從今往後,他們又會是一個集體了!
鄭英奇也笑着,這見鬼的訓練,終于結束了,令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七連的人,又聚集了一部分。
馬小帥、伍六一、史今、高城……
有他們在的地方,有他們戰鬥的地方,就是忘不了的7連!
就是鐵打銅鑄的7連!
就是比鐵還硬比鋼還強的鋼七連!
重新頒發完軍銜、佩戴完臂章後,鐵路說:
“你們的訓練始于褪下軍銜,你們的新生始于重新配上軍銜!告訴我,你們在将來的日子裏,會怎麽做?”
這一次,不管是新人還是老隊員,都在一起呐喊:
“忠于祖國!忠于人民!”
聲音劃破天際,也永遠的銘刻在了他們的心間。
……
那邊,狼牙的老兵正在給新人發私人物品,那些理論上早就被丢到垃圾堆的私人物品,被老鳥們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看着失而複得的寶貝,狼牙的新人們樂開了懷,也和馬達一樣,傻乎乎憨乎乎的笑着。
這邊,一群刻意重新戴上軍銜的軍官,刻意的走到了鄭英奇和許三多面前,鄭英奇想把吳哲這個少校拎過來當擋箭牌,吳哲卻像四條腿的哈士奇一樣,溜的飛快。
“首長好!”許三多這個實在人,面對一群昔日的受訓隊員,現在的軍官,老老實實的敬禮。
鄭英奇苦笑,然後将苦笑換成肅然,朝這群刻意過來的軍官們敬禮:“首長好。”
軍官們樂呵呵的回禮,腦海中又想起暴君在他們面前充大尾巴狼的畫面,很想來回多在鄭英奇跟前晃蕩一陣,但考慮到後面的“連座”他們已經饑渴難耐了,就有序的讓開了一條通道,然後笑呵呵的站到了後面。
終于不用被規則所擾的許三多,看着成才、伍六一、史今、馬小帥和高城,露出了許久都沒看到過的憨笑:
“我想死你們了!”
史今看着許三多的憨笑,想起了新兵連、想起了許三多新到七連時候的樣子,笑得非常的開心。
伍六一看着這張笑臉,卻再沒有新兵連和許三多剛入七連時候的厭惡,他也笑了。
高城也在笑,又像是想起了自己和許三多在7連最後幾天的日子,有些憋屈了起來,這貨啊……又到能折磨自己的時候了。
高城傲嬌的說:“三多,挺不錯,挺好啊。”
許三多傻笑着,撲過去和他們一一的擁抱。
就倆高城,都沒抗拒許三多的擁抱。
秦鋒站在一旁,看着孤零零杵者的鄭英奇,嘿嘿的直笑起來。
暴君啊,你挺牛啊,做大爺的日子是不是很爽?把老子整的跟死狗一樣,啧啧,啧啧,今天啊,我就吃瓜子看戲啊,你就是台上的主角,您上啊,我看戲!
鄭英奇幹巴巴的望着自己的老戰友和老連長,臉上慢慢挂上了讨好的、謙卑的笑,然後亦步亦趨的走過去,卻發現自己像是個透明人一樣,沒人發現自己。
高城還在跟許三多絮絮叨叨的說:
“三多啊,你是個有良心的,雖然那次你差點把我憋死,但也就一次。哎,可不像有的人啊,見了我這個連長,二話不說先綁起來,綁起來我也忍了,還特麽在老子身上挂詭雷!
我堂堂一個少校副營,居然被當成誘餌!
行,我忍了,我不記仇,我等一句道歉不爲過吧?老子好心好意的收留照看了多少個小時?嘿,沒成想一醒來就跟個四條腿狗一樣溜了!
再見面,啧啧,把我這個老連長差點訓死,行,我忍!
可明知道我讨厭什麽,還偏偏給我來那一招!呵,舉手還舉的挺專業!許三多,你說說,這樣的人,該怎麽整?”
許三多是個老實人,他老實的說:“英奇……英奇他不是故意的。”
史今、伍六一和馬小帥差點笑噴。
鄭英奇憋不住了,梗着脖子說:“連長,咱有一說一啊,這是訓練,你就别給我故意記小本本了,我今天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想怎麽招呼就怎麽招呼,隻要别打我這張優秀的臉!”
周圍的人差點笑憋氣了,頭一次見到暴君會說這麽不要臉的話——優秀的臉?
不要臉的臉吧!
高城好懸沒笑出聲來,但憋了三個月,總得狠狠出口氣,他強忍着笑:“呦,這不是我們的暴君教官嗎?我可不敢打您,您這一生氣,動不動就往死裏扣分,我這小身闆可不敢呐!”
“我跟你們說啊,我現在就蹲下抱頭讓你們揍,過了這會以後誰敢報複,我就拿小本本記下來,就這樣吧。”鄭英奇知道不能再讓高城發揮了,幹脆利落的抱頭蹲下。
姿勢醜點沒事,
動作誇張點沒事,
隻要你們開心就行,反正……我提前連本帶利都收回來了。
高城忍不住大笑起來,揮手說:“上!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一群人撲了過來,圍着鄭英奇上下其手的瞎摸起來,至于是不是有人真的下黑手又掐又撓了,就不好說了,高城早就爲鄭英奇準備了一系列的“節目”,可不想輕易放過這家夥,就在他準備宣布第二個節目空人飛人的時候,人群中有人叫出聲來:
“散開!暴君暈了!”
盡管真假不明,但人群還是轟然散開,隻留下伍六一、史今和馬小帥撐開胳膊像護崽的母雞一樣護着鄭英奇。
不知道何時混到了人群的鴕鳥喊:“衛生員!看看咱們的教官是怎麽裝暈的!”
史大凡快步上前,翻開鄭英奇的眼皮檢查起來,他看着渙散的瞳孔,不由驚呼:“卧槽,真暈了。”
真·佩服我這起标題的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