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裏聽到鄭英奇的喊叫,急忙沖向窗戶,但窗戶卻像是焊死了一樣,退或者拉都無濟于事,憋着氣的拉裏瘋狂的捶打着窗戶,砸出了一個空洞後,急忙将嘴巴伸過去想要緩口氣,卻在下一秒被人無情的推了回來。
“混蛋!快開門!開門!”
“你們這區女表子養的混蛋!開門!”
學員們開始咆哮、怒罵,但外面的教官們卻不爲所動,任憑瓦斯折磨着裏面的學員。
鄭英奇肺部像是燒了起來一樣,他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就去沖着木牆想辦法,好歹先沖出去脫離瓦斯的折磨啊。
可嘗試了多種辦法,加固的木牆卻依然紋絲不動,而在瓦斯的摧殘下,鄭英奇的氣力像是耗盡了一樣,慢慢的癱軟在了地上——他是最後一個癱軟下來的,其餘的七個人這時候早就沒了反抗能力,在滿是瓦斯的屋子裏苟延殘喘的掙紮着。
終于,門被打開了,戴着防毒面具的教官們魚貫而入,像是拖死狗一樣,将屋内的人拖了出去,壯如牛犢子的學員,這時候就像是一灘爛泥,連說話的氣力都沒。
19名學員都被拖到了屋外,癱軟如泥的他們正貪婪的呼吸着空氣,依舊有刺激性味道的空氣這一刻充滿了芳香,鄭英奇想,天堂也就這麽個味道吧?
“綁起來!”
鳄魚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教官們拿着拇指粗的繩子上前,将癱軟的學員拖着綁到了柱子上——昨天就懷疑的學員們,終于确定了,這柱子特麽是真的在一直使用啊。
“反俘訓練……要開始了嗎?”
鄭英奇看着所有人被綁在上面,發出了輕微的呢喃,他心想:
會有多少種手段收拾我們?昨天被活捉的那個武裝分子扛了不到四分之一的逼供手段就全交代了……不知道我們呢?
“作爲一名特種兵,一旦被俘,肯定會遭到最嚴苛的逼供方式,而如果你們熬不過刑訊逼供,會一股腦的将所有的情報都交代出去——而這情報會讓你們的同伴全都身陷絕境!”
鳄魚站在蒙蒙的晨霧中面對着被綁的學員們,繼續說:
“這次訓練的目的,就是爲了你們能在被俘以後多堅持一陣,堅持到超過你們的極限爲止!
如果堅持不下去了,就交代你們各自所屬部隊的番号,隻要交代了番号,你們就不會受這份苦了——我知道你們都是鋼鐵一樣的戰士,所以不會留情,也不可能留情,現在,反俘、抗審訊訓練,正式開始!”
随着鳄魚的話音落下,所有的教官們一齊帶上了三孔帽子,将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而這一刻,他們将不再是這些學員的教官,而是化身成爲了KB份子。
教官們拿着皮鞭上前,每人一名學員,沒有問任何的問題,也沒有吭聲,鞭子就甩了下去。
疼,鑽心的疼!
鄭英奇挨了一鞭子後,就忍不住龇牙咧嘴起來,但緊接着第二鞭子就抽了下來,然後是第三鞭子、第四……
剛開始,所有的學員都咬牙一聲不吭,但沒過一陣子,哀嚎、慘叫聲就四下響了起來,有脾氣爆的學員,開始詛咒教官們的直系女親屬,一輩又一輩的翻着輩問候,但換來的是教官更重的鞭子。
一頓鞭子抽了将近五分鍾才慢慢停了下來,剛剛停了鞭子,拉裏就呸的一口噴了教官的一臉——這時候鄭英奇算是明白了,教官們幹嘛要帶着三孔帽子了。
“14号堅決不屈服!好樣的!獎勵1分鍾的鞭子!”
對于14号的反抗行爲,鳄魚很滿意的誇獎了一聲,并奉上了獎勵的禮包,教官毫不留情的甩了一分鍾的鞭子,讓拉裏的慘叫聲都沙啞了起來。
鄭英奇喘着氣,感受着渾身火辣辣的疼痛,閉上眼想象自己是在泳池中遊泳,溫柔的水在浸泡着自己的全身——但下一秒,教官就粗暴的打斷了鄭英奇的想象:
“說出你的番号!”
鄭英奇看了問話的教官一眼,沒有吭聲。
兒時他想象過,自己要是被敵人抓了以後刑訊逼供,自己會如何的大義凜然,但一頓鞭子下來,鄭英奇就知道兒時純粹就是瞎想,這時候挑釁似的大義凜然絕對是不理智的。
19名學員都遭到了這樣的逼問,有人像鄭英奇一樣沉默以對,有人呸了教官一口就爲出口惡氣,也有人一副咆哮:“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不!你們會招的!”
鳄魚陰恻恻的說完,又輕飄飄的說:“讓他們清醒一下吧。”
所謂的清醒,就是将人倒着吊起來,然後一點點的放進水中,隔了一定時間後才将人升起來,然後詢問。
前幾次還能憋氣,但到了後頭,就開始嗆水了,可教官們依然不管不顧,隻要沒聽到報出番号,就繼續折磨。
在學員們受折磨的同時,鳄魚陰恻恻的說着:
“知道嗎?在這裏一共有21種刑訊的方式,從沒有人能完整的從頭到尾扛下去,所有受刑訊的人最後都會選擇招供。”
“是的,你們沒有聽錯!所有人都會在最後招供!既然都會招供,那幹嘛要白受這麽多的罪?”
“昨天你們大部分人都看見了,那些武裝分子才扛了五種刑訊方式,就将所有的情報一股腦的交代了,你們能扛幾種?十種?十五種?還是十六種?
不就是部隊的番号嗎?交代吧!又不是什麽重要的情報!”
面對鳄魚的誘惑,沒有人選擇招供——招供的代價很明顯,就是降下國旗走人,既然堅持到了現在,誰願意就這麽走了?
“吃狗屎吧你們!想騙着我們走人?沒門!”
有學員怒吼起來,但下一刻,就被野蠻的放進了水裏,咕噜噜的水泡直冒,然後又被教官拉起來。
第二道“大餐”持續了四十多分鍾才堪堪結束,這時候的學員已經沒了氣力罵罵咧咧,教官們又詢問番号,卻始終沒有人吭氣,隻是抓住難得機會大口的喘氣。
鄭英奇想死狗一樣卷縮在地上,腦海中一片的空白,他很想就這麽睡過去,等醒來以後噩夢就不在了,但這必然是奢求,教官們又将他們丢進了水牢中,趁着漲潮讓大自然的威力來折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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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