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支蒲公英扮做的蠟燭在吹動後,帶着一個個美麗的降落傘開始漫天飛舞,在夕陽的餘晖下,像一個個從天而降的傘兵。
拓永剛看呆了,這恍惚間才發現,自己似乎好久沒有想過很久很久前的事了。
而很久很久前,自己好像是來到了老A……
“吃完喝完,來張集體照。”袁朗吆喝着,雙手做出拿照相機的姿勢,然後配了一聲咔音,像是完成了拍照的流程。
而這一聲咔音,也結束了這場宴席。
隊員們收起了笑容,轉瞬間就進入到了臨戰的狀态。
“說一句啊,”袁朗在隊伍解散前說:“你們哪,就當做槍裏面裝的是空包彈。”
……
夜晚的等待是無聊的,但沒有一個人敢放松,鄭英奇趴伏在自己的射擊位置,不斷貫徹着前方。
其實他不是觀察哨,并不需要時時觀察,但他卻一直保持着觀察的狀态,期待目标能出現在自己的瞄準鏡内——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等待,不斷的等待。
在等待了一個晝夜以後,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充任觀察哨的齊桓發出了示警,并預估25分鍾後,目标會進入到伏擊圈。
一瞬間,所有人腦海中的那根弦,緊繃了起來。
袁朗本身沒有計算進埋伏的力量中,他就是個機動,在齊桓報點以後,他選擇趴在了許三多的身邊戰鬥——十個新隊員中,他最不放心的是許三多。
很難想象,老A進行的多次反恐演習中,許三多所有的殺傷記錄,居然全都是自衛!
而這一次,是設伏,是主動出擊!
“各小組注意,目标擁有強大的火力,同時有屢次殺傷XXXX的前科,所以我要求,在目标未徹底放棄抵抗之前,力求予以擊斃!”剛剛趴到許三多跟前,袁朗就在公用頻道中發言:
“我提醒你們,幹上這行就成了亡命徒,就把自己當死人了,和他們短兵相接時候千萬不要有僥幸心理。完畢。”
鄭英奇在前世,看過很多很多關于DF的訊息,記憶最深刻的是隻要有50g的DP,就夠死刑标準了,而10頭馱畜的恐怖攜帶量,估計能把他們槍斃一千次!
那麽,這些人爲了繼續罪惡的活下去,會怎麽樣的困獸猶鬥,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了。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DF隊伍已經進入到了伏擊圈的外圍,鄭英奇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透過瞄準鏡看着在灰暗的天色下,隐隐約約的敵蹤。
袁朗開始通過送話器分配各個小組首輪打擊的目标,鄭英奇确定而來自己的目标後,凝神瞄準,等待開火的命令。
敵人終于進入到了伏擊圈内。
嗤嗤
先後兩聲帶着消音器的槍聲響起,在槍響的刹那,鄭英奇就像演習時候一樣,扣動了扳機,瞄準鏡中的目标瞬間倒地。
砰砰砰
零散的槍聲沒有節奏的響了起來,東一榔頭西一榔頭似的響着,但這比DF接觸到最連貫的槍聲還要恐怖,因爲每次點射聲中,總會有他們的人倒地。
DF隊伍快速的逃遁了起來,鄭英奇沒得來及鎖定第二個目标,DF們就已經融進了黑暗中。
“确認九名目标完全喪失戰鬥力。”
耳機中傳來觀察哨的聲音,鄭英奇并沒有放松,反而更凝重觀察了起來。
敵人沒有還擊,不僅不能說明這群敵人是沒有戰鬥力的雜牌,反而說明對方的戰鬥力極強,遇襲後第一時間做出了最正确的反應。
如果他們敢糾纏一陣,就不是九個了!
鄭英奇的凝神觀察發揮了重大作用,瞄準鏡中他看到有枝葉在抖動,一根管狀物露了出來。
60火?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的瞬間,他就做出了決斷,朝着枝葉遮掩的地方打出了一個點射。
瞄準鏡中,能看到有人影從枝葉中倒了下來。
觀察哨繼續通報:“确認十名目标喪失戰鬥力,含60火。”
“繼續警戒。”袁朗的聲音傳來。
老A們冷靜的控制着全局,随着天色不斷發亮,躲在黑暗中的DF有人終于忍不住想要從逃跑,但才跑出來幾步就被發現,兩個點射後,拓永剛彙報:
“目标欲逃未果,擊斃兩名。”
觀察哨确認:“确認十二名目标喪屍戰鬥力,另一人重傷。”
袁朗下令:“保持監視,自由射擊。完畢。”
鄭英奇監控着自己負責的區域,躲在枝葉中的DF這時候開始了盲目的射擊,但這種射擊并不能影響到老A,反而先後有幾個DF因爲槍焰暴露位置,被精準的命中擊殺。
觀察哨不斷通報着喪失戰鬥力的目标,從12漲到17——接連的擊殺讓DF神經緊繃了起來,也停止了這種送死似的盲目射擊。
天色終于大亮了起來,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這裏還有霧氣在頑強的漂浮,最後四個敵人的蹤迹已經被找到了出來,但對方躲在幾棵樹後岩石的後面,動也不動的耗着。
相比耐心,這些DF絕對不是老A們的對手,于是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DF開始用某種小語種嚎叫了起來,吳哲像個盡職的翻譯官,在翻譯着對方的言語:
“對方求放他們一條生路,馱畜上的東西,分咱們一半。”
幾分鍾後,吳哲又翻譯:
“漲價了,現在是全部給我們。”
這是個很冷的笑話,因爲這裏的戰士都是無限忠誠的戰士,而他們又怎麽可能被如此肮髒惡心的東西所收買?
叽裏呱啦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似乎全球語言中罵人的話都能被感知似的,鄭英奇就覺得這次對方在罵人,果然,翻譯官實時翻譯:“對方在問候我們的祖輩。需要全文翻譯嗎?”
“爲了不被404,這句不用翻譯的。完畢。”鄭英奇在公用頻道說,引起了老A們的輕笑。
這就是歇斯底裏了,顯然對方急眼了。
“要不要我朝他們喊話?完畢。”吳哲詢問。
袁朗拒絕說:“有先例,誰喊話就朝誰開槍。完畢。”
吳哲馬上熄滅了喊話的心思。
但這時候卻響起了漢語的喊叫:
“我們都會死的,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吳哲可能緊張過頭了,居然翻譯說:“他們求放一條生路。”
老A們這時候都在憋笑,吳哲也意識到自己的低級錯誤,正打算狡辯一句,許三多突然喊了起來:
“放下武器!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