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距離五十年代的那次大戰已經是二十八年了,這時候,那一代的很多人都已經遺忘了那個時代。
但是還有人記得這些,因爲他們的命運和那個時代息息相關。可以說,那個時代是他們的開始。
此時,江南煙雨正好,伴随着聲聲雨落,一個帶着鬥笠的年輕人緩緩走向了面前的屋子。這裏是一個小酒店,店裏此時稀稀疏疏的坐着幾個酒客,鬥笠客看了看他們,也沒有顧慮,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這時候,幾個酒客議論紛紛,他們的口中,最近的确有不少大事情發生。
第一個人說道:“聽說前幾天,給城裏送郵包信件的老刀死了,殺手隻用了一招就把他給那個了。”說着,他用手指往脖子上一劃,人們立即知道了什麽意思。
随後,第二個人接着他的話說道:“我還聽說,老刀送東西從不失手,據說這一次是接到了什麽好東西。”他說完,幾個人的眼神立即變了。
緊接着第三個人說道:“我記得老刀前幾天和我喝酒就說過,這幾天他老覺得自己要發生什麽大事情,看來是自己大限将至了。”接着,幾個人都笑了。
而那個鬥笠酒客雖然也像他們一樣喝着廉價的黃酒,但是他很明顯對他們漠視生命的樣子很是反感,而他的手上,始終拿着一個玉锉子磨手指甲,這麽愛惜手指的人,看來一定是個手藝人。但是當他腰間的一個黃色錦囊露出一點來的時候,其他幾個酒客都有點臉色不對勁了。他們看來,黃色的錦囊是個不祥之兆。
前幾天,浙江麒麟閣的一個武師被殺,這個武師随後被證實是這裏的教師宋教頭。目擊者沒死,但是他隻記住了當時隻有三個人在場,而且第三個人身上有個黃色錦囊。這個人在事發後消失了。
案發後,麒麟閣宋教師的一個師弟也被殺死,現場同樣出現了這個帶着黃色錦囊的人。而兩個死者身上都有的痕迹就是一柄飛刀。
根據測量,兇器都是五寸多長的飛刀,這些飛刀重量一般,但是殺手的腕力絕對很強悍,因爲這些飛刀并不是紮在他們的身上,而是穿透了他們的身軀刺入了牆壁。看來,一個飛刀方面的高手出現了。而現在,這個人可能就是面前的酒客,這些人漸漸停下了他們的閑言碎語。
這時候,一個忙忙碌碌的漢子進來了,這個滿臉胡須的人帶着一個包袱,但是這個在手裏的包袱很像是一個盒子,沒人知道他帶了什麽出來,也沒人關注他的東西。也許是饑餓驅使他停下了匆匆的腳步,他來到店裏唯一的一句話就是:“服務員,三兩酒和幾個饅頭一碟醬牛肉,勞煩快點!”
不一時,東西都端了上來,他見了立即張開大口,很快的吃了起來。他的出現可以說是打破了安靜的狀态,一時間屋裏彌漫着他咀嚼食物的聲音。這個不和諧的出現讓那個用锉子磨指甲的人很不痛快,但是他沒有多說話,隻是一邊喝酒一邊锉子指甲。
大約過去了半晌,店裏的幾人都沒走,這時候,雨下的更大了,完全沒了氣氛,那個戴鬥笠的人若有所失,亦若有所思,他看的是屋外的雨,但是沒人知道,他想的卻是屋裏的人。就在那個急急忙忙到來的人匆匆吃完了桌上的東西後,端起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随後,滿屋子都可以聽見他喉嚨裏沙啞的聲音。他丢下幾個錢匆匆離開,但是沒走幾步,一聲響亮的“站住”就喊了出來。
這時候,衆人開始尋找聲源,但是沒有人可以被看做是這一聲的發出者,于是那個人繼續前進,但是當他再邁出第二步的時候,一聲比剛才更加帶有命令口吻的“站住”又一次傳來了,那漢子再次回頭,但是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随後他說道:“莫不是我大大白天見鬼不成?”
于是他再次轉過頭來,打算離開,正當他邁出第三步的時候,一個白衣遮面的男子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而且,一把長劍已經按在了他的脖子上。沒有人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白衣人之前并沒有出現在店裏,但是他就是這樣突然出現了,仿佛是憑空出現的那樣。
這些雖然發生的很快,但是,那個提着東西的漢子還是沒有就此認輸,他說道:“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白衣人說道:“不錯,你該死,所以我不放過你!”
于是,那個漢子沒辦法了,于是他将包袱放在地上說道:“看來丁某人今天是死定了,不過,這盒子裏的秘密,你不配知道!”說完,他取出口袋裏一個手雷來,看來他是想要魚死網破。但是,他還沒有拉響這顆爆炸物,他就已經倒下了。而那個白衣人的劍刃上也多了一點紅色,但是,這個漢子倒下的時候,地上沒有一滴血。
這時候,剛才議論紛紛的三個人又開始說話了,第一個人立即說道:“那個死掉的,我看他的身形步伐絕對是南派拳術的高手,但是這麽不堪一擊說不通啊。”
第二個笑道:“我看他也就會搏擊,他的拳腳如果夠強大的話,武器是不可能那麽容易要他命的。”
第三個說道:“你們倆在看什麽?你們也不看看那個劍客,他手裏拿着的劍!”
這時候,他們同事看了看那把劍,而那個劍客,也饒有興趣的沒有把劍收回劍鞘,相反,他手裏還是緊緊的攥着劍鞘和劍柄。雖然不知道他在等什麽,但是他手裏那把劍刃三尺一寸,通體四尺三寸的劍并不是什麽平凡之物,而且,劍格上的那顆猩紅寶珠如同一顆眼睛一樣的注視着一切。
看到這裏,三個人都不說話了,而且,剛才嬉皮笑臉的第三人甚至還滿身冷汗的看了看那個劍客。因爲他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之後可能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隻不過這一幕沒有發生而已。
白衣人此時已經收起了劍,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舉杯一飲而盡。這時候,鬥笠客人說道:“那位仁兄,你殺了人就想走?”
白衣人沒看他一眼,但是卻從這一句話裏面聽到了其他的意思,随後他說道:“事情辦完了,我該走了,既然他手裏沒有我要的東西,我就得去别處找找了。”
鬥笠客人還是要追問,他先是說道:“刀劍無眼,來去無悔!”頓了頓,他又說道:“敢問閣下手中的劍有悔還是無悔?”
白衣人終于回頭了,他對着鬥笠客人說道:“這算什麽問題?既然明知刀劍無眼,吾人必将化爲劍刃之眼,上可明辨忠奸,下可掃清六合八荒,如若不然,持劍又有何用?”
鬥笠客人聽到了他想要的回答,于是,他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此時,外面雨還在下,但是兩人就這麽離開了酒館。随後,兩人雖然走在了相反的道路上,但是,誰能知道後面的事情呢?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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