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這腦子還來找我,還不找到明年啊。”
城門口的事情,讓林凡發現九蟲幫的整體情況,真的不咋地,明明畫像就是我, 卻被我幾句話弄的就不像了。
一點主見都沒有。
都準備好開幹了。
算了,不想了,既然真的認爲我不像,那就當做不像好了。
籠城比起江城要繁華許多,但因爲太靠近撫州,所以處境很尴尬。
籠城官員是受中央皇庭安排,在天下人看來掌管一城的權利已經很大, 但對當事人來說,其實并不大。
主要原因依舊是九蟲幫。
雖然九蟲幫沒有在籠城設立分部,但他們的手依舊能夠伸到這裏。
九蟲幫成員辦事,基本不會給他們面子,所以對籠城官員來說,真的很尴尬,隻想混個幾年就趕緊調走。
他們甯願跟正道門派打交道,也不願與這明面上是黑白一半的九蟲幫打交道。
至少正道門派會給他們面子,有的事情哪怕暗地裏有所行動,但明面上還是會給一個公道的。
林凡牽着馬行走在城内街道上。
“哎,果然不能出遠門,出了遠門就感覺自己待的地方真的好落後。”他心裏感歎着,說的都是真話。
在幽城時,雖說感覺幽城有點破舊,但也沒什麽多餘的想法。
後來到了江城後, 兩個地方對比起來,他就發現幽城真的破。
來到籠城,又去了撫州, 那就更不用說了, 一個天一個地,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聚賢樓。
“這位公子,住店還是吃飯?”守在門口的小厮,看到牽馬而來的林凡,立馬上前熱情的接待着。
林凡這模樣一看就是風程仆仆,遠道而來,而且從衣着還有形象上,那都是上上之選,肯定是貴公子,甭管多少,直接沖上去舔就完事了。
“住店也吃飯,将我的馬給招待好了。”林凡說道。
“好咧,公子請進。”小厮拎着林凡進入店内,到門口時,他朝着裏面喊着,很快就有人接手,而他則是牽着馬去後院。
酒樓有兩層,一般簡單用膳的都在一樓,而在二樓則有唱小曲的,消費普遍要稍微高一點。
主要是給人一種文雅的感覺。
林凡大緻看了一眼,文人,公子哥打扮模樣的居多,都是喝着酒,聽着小曲,時不時的叫好,打發無聊的時間。
從江城出來到現在,沒有吃過一頓好的,給小二打賞,揮手讓他趕緊上好酒好菜。
“今天在這裏住一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啓程。”林凡心裏是這樣想的,待在這些地方是沒前途的。
因爲這裏臨靠撫州九蟲幫,所以沒有門派将宗門安置在這裏。
導緻他想找點事情幹都找不到。
最好的辦法就是依舊跟九蟲幫死磕下去,隻是去總部太過于危險。
九蟲幫幫主的實力有多強,他猜測不出來,但能夠獨占一州,也絕對弱不到哪裏去。
所以暫時先忍忍。
很快,桌面擺放着許多美食,香味飄來,讓他食欲大開。
“哎,如果還待在幽城,這日子天天有,也不用受奔波的苦。”
林凡邊吃邊想,本以爲來到這陌生的世界,出生豪門世家,錦衣玉食,想要什麽就能有什麽,可也就享受了一段時間後,這樣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
就在他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二樓又迎來了幾位客人,他們身上都攜帶兵器,氣質不凡,顯然是武道修爲極高的人。
其中有一位中年男子,進入二樓時,目光掃視一圈,隐隐約約有神光閃爍,随後收斂,在小二的帶領下,坐在偏角處。
一群人落座,點好東西,就沒有說話,安靜的很可怕。
林凡武道修爲不低,耳朵很靈敏,裝作是在吃飯,其實卻在悄悄的聽着。
對比與這些沒修爲的普通富家公子,他更想聽這些武道高手之間的聊天話題。
果然。
沒過多久,那穿着白衣的年輕人忍不住開口道:“師伯,那東西到底是什麽,劍宮丁字輩的徐長老,竟然一個照面就被斬殺,這也太恐怖了吧。”
“是啊師伯,不管怎麽說劍宮的徐長老那也是大宗師巅峰境的強者,哪怕對方再強,也絕對做不到秒殺啊。”
……
林凡聽的很仔細,微微皺眉。
劍宮?
他倒是想起來了,很多天前離開撫州時,在路上就遇到過劍宮的人,風波流還說劍宮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當時誰也沒在意。
現在聽到這些話,感覺肯定是發生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大宗師巅峰境一個照面就被秒殺,那殺他的又是何等的修爲,想想就感覺有些可怕。
如果真是這樣,以他的實力跟過去,肯定也占不到好處,還能置身到危險中。
“黑山?”
聽了這麽多,林凡也就聽到‘黑山’這關于位置的詞語。
其餘的都很模糊。
隻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被吓破了膽,沒有繼續參與其中,直接退出,遠離那所謂的黑山。
天黑了。
林凡住在一間上等房,早早洗漱幹淨後,就在等待着。
咯吱!
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林凡起身等了片刻後,開門走了出去,目光看向樓梯口,那裏有道身影,就是白天那群人中的一位年輕男子。
那男子換上一身輕裝,顯然是經過特殊打扮,手裏持着紙扇,昂首嘴角露着笑容離開了聚賢樓。
随後林凡跟了上去。
許松搖着紙扇走在街道上,一席黑的發光的長發披在肩上,有一種翩翩公子的感覺。
這就是修煉有成的表現。
隻要長的不是很醜,然後注重自身的形象,在個人形象上,要比不修煉的人更爲出衆。
路過的女子都被許松給吸引了。
她們都是凡俗女子,對氣質突出的公子哥,自然沒有任何抵抗力。
對于許松來說,他現在隻想出去好好發洩一下。
在黑山的那段時日,精神緊繃,尤其是看到劍宮徐長老被秒殺時,他更是吓的差點當場尿了出來。
好在離的很遠,沒有靠近現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目光直視前方,周圍那些女子的目光,他都感覺的到,直視這些庸脂俗粉,實在是難以入眼,自然是在等能入眼的上鈎。
用現代的語言來說,那就是許松正在偶爾美女,想約一下。
然後不負責任的就此結束。
當做他來籠城留下的美好回憶。
路過一處巷口時。
隻見從黑暗的巷口裏,猛的閃爍着一道黑影,好像是手臂,直接就是攬着許松的脖子,将他給拉了進去。
“别動,再動一刀捅死你。”林凡手臂搭在許松肩膀上,手裏的刀抵着對方的脖子上。
許松臉上帶着笑容:“哎,沒想到我許松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兄弟,你是劫财還是想劫色,但我不得不說,你真的挑錯人了。”
話音剛落。
隻見許松雙指夾在刀刃上,随後淡然道:“刀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随便玩耍的,弄個不好,不僅沒有傷到人,還會傷到自己,聽你聲音應該年齡不大,還很年輕,既然如此年輕,何必想不開。”
“罷了,看好了。”
頓時,隻見許松兩指輕微用力,這種普通的刀刃,基本一折就斷。
對于真正的強者來說,被人在城内持刀搶劫,這可是一種屈辱啊。
“嗯?”
隻是想象中的刀碎聲音沒有發生。
那抵在脖子上的刀,紋絲不動,同時他從刀刃上感受到了一種很是磅礴的内力。
一道冷風吹拂而來。
驚的許松額頭留有一滴冷汗。
他的内心深處,陡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兄弟,你有什麽事情?”許松喉嚨挪動着,感覺有些緊張,我就是出來準備約一波而已,也沒得罪誰。
而且還是第一次來籠城,貌似沒什麽仇家吧。
“你剛剛兩指捏着我的刀刃想幹什麽?”林凡笑問道。
許松眉頭跳動,這特麽的是啥情況,這是裝逼踢到鐵闆了,還是說今天是我許松隕落之日。
不行。
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我許松身爲博愛之人,世間還需我的關愛,豈能在這裏栽了。
“兄弟,我兩指捏你刀刃,并不是想幹什麽,而是剛剛兄弟将這刀刃放到我脖子上的時候,我陡然感受到了久違的正義之氣,仿佛讓我想到了小時候我心中英雄的模樣,也就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别無他意。”許松說道。
“呵呵。”林凡笑着,這話說的讓人自愧不如,佩服,實在是佩服,舔功厲害。
陡然,林凡想吟詩一首。
衆裏尋他千百度,那屁已在燈火闌珊處。
許松大驚,這‘呵呵’二字,陡然讓他有種不妙的感覺。
“兄弟,有話好好說,我絕對盡力配合,絕不偷奸耍滑。”許松心中膽寒,對方很年輕,但實力卻很強,這根本就不需要動手就能明白。
那是強者的氣息。
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第一次來籠城,誰也沒得罪,更沒幹什麽事情,怎麽就會被人盯上?
至于劫财什麽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強者不需要劫财。
不過……許松對自己的顔值很自信,陡然有些不妙。
他要是劫色可如何是好啊。
爲了保命,我真的要迎合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