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冷牧月莫名地覺得心情不錯。
自打蔣群的事情在班級群裏得到證實之後,不少同學都默默關注了半仙卦堂的公衆号。
而且其中一部分同學更是把家裏父母親人的最新照片,抱着試試看的心态給吳恪發過去,結果都得到了言之有物的一番直斷。
如此吳恪在班級群裏俨然成爲聲譽斐然的神棍了,甚至有同學自發地将公衆号轉發出去,以及推薦給親朋好友使用。
其實冷牧月也打算把自己父母照片發過去算算來着。
可是事到臨頭,又被自己那傲嬌的自尊心打敗了。
憑什麽自己要先向他低頭?
盡管這壓根不算是低頭來着,可是冷牧月仍舊控制不住自己這樣想。
就在這時,下屬林秋冒冒失失地沖進來道:“冷經理,不好了,樓下有人向你求愛……”
冷牧月霎時間,寒霜籠罩,“這有什麽不好的?”
林秋沒理解對她的意思,連忙改口道:“也是也是,多麽浪漫的事情啊……”
結果還沒感歎完,便被冷牧月冷冷的聲音打斷,“哼,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看着冷牧月氣勢洶洶走出去的背影,林秋徹底驚呆了。
不管對方是誰,好歹是一片真心,怎麽就是自尋死路了?
這樣的反應,實在是……
蔣群自從打西部被解救回來之後,整個人便不好了。
整天裏酗酒爲樂,大約是腦子喝出了問題,聽信了别人‘商場失意、情場得意’的鬼話。
以前好歹有輛寶馬X1打點門面,兜裏有個百八十萬的積蓄打底,尚且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冷牧月。
如今一無所有了,反倒是破罐子破摔,捧着一束99塊錢的玫瑰便找上門來了。
在他狹隘的小心思裏,大約是想着,如此公開的場合跟冷牧月示愛。
就算是冷牧月不願意,也拗不下面子狠心拒絕。
況且,就算是冷牧月真拒絕了,蔣群覺着自己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反正境況已經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即便再被女神拒絕上一次,又能糟糕到哪裏去?
唐氏集團的樓下,聚集了不少的人。
蔣群人模人樣地打理着一絲不苟的頭發,單膝跪地,手裏捧着玫瑰,有些妖豔。
他知道這妖豔的紅玫瑰配不上冷牧月的冷傲冰霜,但是他沒更多的錢和選擇了。
自動門開,身材高挑的冷牧月帶着笑意,徑自往蔣群走過去。
蔣群覺得那笑意好美,不停地面對着冷牧月走來的方向,調整自己的姿态。
隻是他忽略了那笑意背後所附帶的殘忍的冷酷。
蔣群個頭原本就不高,加上有些圓滾滾的身材,單膝跪地的時候,面對着身高腿長的冷牧月,就像是拜見女皇的異國小醜。
“牧月,自打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
話沒說完,冷牧月便抽掉他手裏的妖豔玫瑰扔掉,“能不能玩點新鮮的?”
“牧月,我……”
“你什麽你?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我就算是孤獨終老,也不可能喜歡你。不論你是貧窮、富貴,還是富可敵國!”冷牧月強勢之下,根本沒有任何回環的餘地。
以至于圍觀的衆人,盡管認爲這一對并不般配,仍舊忍不住同情跪在地上的那個家夥。
冷牧月說完,轉身就走。
蔣群倉皇追問,“爲什麽?我深陷絕境的時候,隻能記得你的号碼,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嗎?”
圍觀衆人不由想到:真的挺癡情的呢。
結果冷牧月當即反問,“隻能想起我的号碼,卻想不起你父母的号碼,難道是一件值得驕傲和宣揚的事情嗎?”
“……一個連父母都不放在心上的男人,難道我會相信你能把我放在心上?”
衆人:這思路夠清奇的,可是聽起來真的好有道理。
一時間蔣群被噎得肥臉通紅,急赤白臉地脫口而出道:“我不相信,難道吳恪能記得他父母的号碼?”
冷牧月離開的腳步陡然停下,背對着蔣群,聲音陡轉輕柔道:“他當然記得,雖然伯父伯母已經去世多年了。”
蔣群:……
西楚老街。
吳恪攙扶着戰鬥力銳減的袁菲菲,裏裏外外、樓上樓下的一圈溜達,還真讓她發現一些不滿意、需要返工的地方。
工人起初不大樂意,然而架不住袁菲菲這個專業人員的較真。
那些雕花和造型所代表的寓意,更是讓工人們無話可說,心悅誠服。最終隻能用調侃的話語認了賬道:“好好好,都聽老闆娘的!”
袁菲菲帶着滿足的笑意擡腳道:“走,扶我到下一處看看……”
吳恪卻回頭正色道:“再胡說,小心袁總扣你們工錢!”
“我是那種随便扣别人工錢的人麽?”袁菲菲朱唇輕吐,說了句這話。頓時讓吳恪有些迷惑,莫非她不介意工人調侃她是老闆娘?
巡視了一番卦堂之後,吳恪叫了個車,強硬地把袁菲菲送回家了。
回過頭來,坐在破舊的電腦前,捧着手機,看着上面的最新數據,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傳人:吳恪。
等級:卦師。
機緣指數:425035/1000000。
業力指數:364287/1000000。
最近兩天,回頭客的打賞着實引爆了一波。以至于日收入,再創了新高。
這生活倒真是充滿了節奏感。
正自哼着歌兒的時候,忽然接連不斷地猛打了一陣噴嚏。
這倒黴的三伏天,自己怎麽也會受涼?難道是酒店的空調開得太足了?吳恪渾身一個哆嗦,咕哝着自言自語道:不會有人想我了吧?
随即又搖搖頭苦笑,想什麽呢!
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卦堂開下去,掙點小錢,才是正經。
随即吳恪将蔣群事迹改編的軟文發到公衆号上,攥着手機,盯着微信,笑眯眯的像個守株待兔的老農。
輕松愉快的軟文,總是傳播的最快。
一聽說半仙卦堂測算時運那麽準,可以避免财運上的損失,不少人都表示了濃厚的興趣。
大學班級群裏的喬大志便是其中的一個。
自打手裏有了點閑錢之後,喬大志便舍身忘我地投入股市。
然而他剛入市,股市便像是吃了瀉藥似的急轉直下。
當然大形勢再差,仍舊不乏奇人能賺錢。眼看着周圍的朋友在股市裏遊刃有餘,而他自己卻是每每踏空,甚至因此而得了個‘反向指标’的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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