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對于慶鴻的一些手段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慶鴻的師父給了慶鴻一些保命手段,有樣東西就連他都眼饞。
這也是他放心讓慶鴻自己去的原因所在,有了那樣東西,不要說靈泉境散修,就連靈海境宗門修士,慶鴻都可以糾纏一二。
可是結果就是如此,慶鴻死了,而且就連那樣他都眼饞的法寶都丢了。
慶元收拾了一下地面上散落的一些灰燼,然後快速的回到了小山村之中。
他的心情雖然陰郁,不過卻不是太過擔心,慶鴻有師父,他也不是沒有。
要是因爲他的緣故,導緻慶鴻死了,那估計不太好交代,不過慶鴻是因爲見财起意,想要截殺别人,被别人反殺的,這就怪不得他了。
總不能慶鴻想要去搶家劫舍他都要跟着吧?
不過該弄明白的一些事情還是要搞清楚的,例如沈城的身份。
慶元迅速的找到了趙杉,開口問道:“趙師弟,你知道那個姓沈的情況嗎?”
趙杉一看慶元的神色,心中就猜到一些事情了,雖然有些高興,但并不能表露出來,反而要裝作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
隻見趙杉面露疑惑之色的道:“我不知道啊,我們隻是在半路上遇到的,沈兄爲人很仗義,我也隻是知道他姓沈,慶元師兄有什麽事情找他嗎?”
慶元聽到趙杉的話,有些無奈,他也不敢對趙杉怎麽樣,對于趙明月,他還是有些忌憚的。
“沒有,趙師弟,你詳細的給我說一下你們一起戰鬥的情況。”他這是想要從側面了解一下沈城,看看他到底有什麽底牌了。
不過趙杉的回答令他十分失望,趙杉隻是說他将自己老姐給的保命東西全部都用上了,對于沈城的情況,他因爲沒有修煉,根本就不清楚。
通過和少女的聊天,他也明白,自己以前好像還真的小瞧了自家老姐在雲溪宗的地位。
所以此刻撒起謊來那是一點都不帶心虛的。
..................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今天是個好日子......”
有些怪異的音調響徹在一個管道上,引起不少的人側目,這樣的曲調他們還真的沒有聽過,不過卻也别有一番韻味。
隻見一個青衫棉袍少年騎在一匹馬上,嘴中哼着怪異的音調,不時地還狠狠的喝上一口酒,顯得心情極爲開心。
此時已經是沈城和慶鴻戰鬥後的第三天了,這兩天沈城的心情那是極爲高興的。
不僅成功的斬殺了敵人,還獲得了不錯的寶物,怎麽可能不高興?
沈城也不得不感歎宗門弟子就是富裕,比起窮苦散修來說,那是富裕太多了。
光是慶鴻随身攜帶的靈錢就有三千之多,要知道沈城攢了三年才攢了一千多,這還是他根本就舍不得花,而且還有這一些機緣才得到這麽多錢的。
但是一個小小的靈湖境宗門修士,身上就帶着這麽多靈錢,這樣的差距實在是讓人心酸。
不過當這些靈錢落入到他的手裏,他就不會心酸了,而是想着宗門修士的錢越多越好。
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
就在沈城還在感歎的時候,忽然又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朋友,你剛才唱的是什麽曲子?挺不錯的啊。”
沈城聞聲望去,一個少年正在一輛馬車中探出腦袋,朝着這邊看來。
沈城灑然笑道:“家鄉曲子,見笑了。”
“真的很不錯,朋友能不能再唱一首?我可一給錢的。”那人好像也是一路上無聊至極了。
他這話剛出口,那邊就傳出一聲呵斥聲,随後就見到一個中年人鑽出車廂,朝着沈城一臉歉意的抱拳。
沈城笑了笑,沒有在意,這個少年一看就沒有太多的江湖閱曆,而且他也聽出來了,少年根本就沒有什麽惡意,隻是沒想那麽多而已。
沈城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那位中年人再次抱歉的笑了笑,然後才進入車廂内。
不過此時沈城心情也是極佳,索性也再次唱了起來。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随浪記今朝。”
.............
“浪濤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天驕。”
........
一時間路兩旁的一些雜聲忽然消散了,此刻聽着從沈城嘴中傳出的奇異歌曲,一種滄桑大氣,逍遙快活的感覺頓湧心頭。
尤其看到那種看似年輕的臉龐,臉上卻絲毫不見少年的青澀,反而有種曆經俗世的滄桑感。
但又看到那少年人潇灑自若的一展歌喉,唱到盡興時還會喝上一口美酒,顯得極爲快活,沒有絲毫的看破世俗之感,反而感覺到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江湖人。
蒼涼豪邁,灑脫放浪。
“好聽,朋友,你那葫蘆裏面的酒能不能給我也喝一口?”那位少年此時再次忍不住探出腦袋,滿是羨慕的看向沈城,尤其沈城那副灑脫豪邁的姿态,讓他都有些小崇拜了。
沈城估計要不是車廂裏面那位中年人拉着他,這位都能現場認他做偶像。
沈城也看出少年人對于江湖的期待,這次沒等中年人開口,就笑着道:“當然可以,接着。”
話落,手中的赤血葫朝着那邊扔去,速度極快,但是等到了少年人的面前,忽然就停住了,靜靜地懸浮在他的面前。
原本那少年人還有些發愣,尤其是看到酒葫蘆這麽快的飛過來,更是愣住了。
但看到酒葫蘆停在自己的面前,還有沈城那臉上的笑意,頓時也心生豪邁。
少年人臉上一下子紅了,好像是激動了,用力接住酒葫蘆,仰頭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
“咳咳,好...咳咳...好酒!”
少年人強忍着胸口似是火燒般的感覺,大吼道,好像是要将自己對于江湖的渴望,對于行俠仗義,仗劍走江湖的期盼全部都吼出來一樣。
吼完之後,他也學着沈城,想要将酒葫蘆扔過來,好似和沈城一樣,請沈城喝酒一般,忘記了這酒本來就是沈城的,而且他也沒有沈城這個能耐。
不過沈城卻沒有讓他失望,不動聲色的再次将酒葫蘆接過來,朝着少年示意一下,像是舉杯共飲一樣,仰頭喝下一大口。
“痛快!”
沈城大喝一聲,随即輕踢馬腹,原本已經顯得老态的馬匹,此時卻是爆發出了壯年馬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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