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莎祭司來到了祭壇前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在她面前漂浮着的是遠南帝國的地脈核心。
這枚地脈核心與其他國家的地脈核心完全不同,它是整個遠南大陸的核心!
萊莎祭司光是站在祭壇下面就能感覺到那枚核心散發出的強大力量。
“母親,你确定要将它轉換成龍血的力量嗎?”
萊莎祭司望着正站在祭壇邊緣的一位女性,那名女性擁有着如同血液一樣猩紅的發色與瞳孔…她在眉宇之間與萊莎祭司有那麽一點相似。
“這不就是你們渴望的力量嗎?一個全新的世界?”
女性猩紅的眼眸看向了萊莎,還有萊莎身後一衆至純教會的成語。
“如您所言。”萊莎祭司不敢與她對視,在她的身上散發着一種奇怪的威壓。
這種威壓是來自于純血巨龍的壓力,那位女性并非是純血巨龍,可她在至純教會中卻擁有着純高的地位,那怕教皇也必須俯首稱臣金将其稱之爲龍母。
萊莎這種受聖龍庇護所誕生下來的孩子在這位女性面前,都是她的孩子,必須稱她爲母親。
讓萊莎覺得蹊跷的是龍母已經消失在至純教派十八年的時間了,在一個月前才突然現身于遠南,并且完全掌控了遠南的局勢,讓至純教會成爲了遠南幕後真正的控制者。
龍母走上祭壇伸出手想要觸碰懸浮在天空中,足足有三人之高的地脈結晶核心,可她在觸碰到的刹那,強大的魔力屏障直接将她的手給彈開了。
“你的抵抗隻是讓這一過程的時間變長了而已。”龍母擡頭看着那枚地脈核心輕聲的說。
地脈核心表面出現了暗淡的虛影,像是一隻随時準備咆哮出聲的獵豹,萊莎祭司甚至能聽見類似于貓科生物在威脅敵人時發出的咕噜聲。
龍母沒有理會這隻地脈核心的威脅,赤紅色的魔力環繞在了屏障的表面,這一次萊莎祭司清楚的聽見了獵豹的哀嚎聲。
原本湛藍色的地脈核心開始迅速的開始向着赤紅色轉變,這種赤紅色一直覆蓋了地脈核心的一半。
“母親!你在做什麽?”萊莎祭司不太喜歡這種猩紅的顔色,因爲這會讓她聯想到血晶獸這種生物。
“隻是将它一直壓抑的污穢給顯現出來而已。”龍母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被赤紅色腐蝕的地脈核心“你應該知道地脈核心的能量來自于…寄托于它身上的靈魂愉悅與正面的情緒,但這不代表地脈核心不會吸收其他的情緒,仇恨,憎惡,貪婪…遠南這個國家掩埋了太多的仇恨與憤怒,我隻是将它給引導出來。”
“它…好像還在抵抗?”萊莎祭司不敢指責龍母所做的一切,血脈上的力量決定了萊莎無法脫離龍母的控制。
隻是地脈核心并沒有完全被赤紅色所腐蝕。
“想要讓它完全被仇恨和憎惡吞噬還需要一段時間,戰争…”龍母轉過身目光看向了下面的所有人輕聲的說“這個國家需要更多的戰争。”
“母親,萊斯洛塔公國已經向修恩哲來宣戰了,戰火很快就會蔓延開來。”
另一位祭司向龍母彙報着前線的戰況。
“依然不夠!我需要更多的戰火!”龍母的聲音就像是某種催眠一樣,萊莎祭司看向了身旁的其他人,他們臉上都露出了異樣的表情,就連萊莎祭司的腦袋也開始痛了起來。
周圍的祭司們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萊莎祭司見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也快步的跟上了其他的祭司一起離開了這處祭壇。
………………
七天後,萊斯洛塔公國與修恩哲來公國的邊境風沿草原。
獅心伯爵帶領着軍隊已經整整行徑了快一個星期的時間,遠南帝國很看重這一次戰争,獅心伯爵所率領的軍隊中不隻有自己領地内的士兵,還有遠南帝國皇室派遣的軍隊。
整整五萬人的軍隊由獅心伯爵一個人來統領,今天獅心伯爵率領着五萬大軍終于與萊斯洛塔公國的将軍們見面。
“獅心伯爵!”萊斯洛塔的将軍見到獅心伯爵的到來表現得非常的熱情。
“戰況如何?”
獅心伯爵從步行獸上走下,環顧了一眼萊斯洛塔的軍隊建立的軍營,軍營随處可見受傷的士兵癱倒在地上,受傷的士兵多到了治療師們都忙不過來了。
“很糟糕,修恩哲來那群家夥在戰場上使用了一種新武器,像是弓弩一樣,可威力比弓弩要大上許多,最可恨的是他們的士兵隻瞄準我們麾下士兵的雙腿,而不是腦袋。”
那位将軍指着自己腿上包紮好的傷口,聲音聽起來受到了一種屈辱。
這種在戰場上隻讓敵人失去行動力,而不直接取走敵人性命的方法确實非常的嘲諷。
“你手下死了多少人?”獅心伯爵是從未聽過這種對敵方式,戰場面前任何一位将軍都不敢放松警惕,更别提下達隻瞄準敵人的腿部射擊這種愚蠢的命令了。
“三十二人,我們組織了五千人的騎兵隊進行了三次沖鋒,可結果都是被那種強大的武器給擊潰了沖鋒的陣線,這三十名陣亡的士兵,大多數都是在回到營地接受治療的時候失血過多而死。”
“我明白了。”
獅心伯爵詢問完了戰場的具體情況,重新騎上了步行獸,打算前往交戰的區域。
“獅心伯爵您不先整頓一下嗎!長時間的跋涉您的士兵可能會…”
“他們正餓着呢。”獅心伯爵看了一眼身後遠南的士兵們對那位将軍說“所以才需要去戰場上,接下來的戰局由我們來接管,你們隻需要看着就好了。”
“遵命…”
這位萊斯洛塔公國的将軍在遠南的伯爵面前根本不敢有任何違抗的意志,整整五萬人的軍隊按理來說應該能攻下修恩哲來的邊境要塞才對。
“副官!把旗子給我。”
獅心伯爵對着身後的副官喊了一聲,那位副官直接遞給了獅心伯爵一面大旗,這面旗幟還沒有掀開,所以沒人知道旗幟上的圖案是什麽。
萊斯洛塔公國的将軍猜測應該是遠南的軍旗,他也不敢多問就目送着獅心伯爵的大軍向着戰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