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心伯爵在大喜之餘又獎賞給了辛那船長三大箱金銀珠寶。
這些金銀珠寶的價值合在一起,那怕辛那船長再賣一整年的白鹽也換不回來。
獅心伯爵嘗到了甜頭,辛那船長同樣也嘗到了甜頭。
他從獅心伯爵領離開以後,沿着獅心伯爵領的那一條河抵達了遠南帝國的王城附近。
獅心領裏是沒有什麽奴隸可以收的,但遠南帝國王城裏面的奴隸還有那些過得不如人意的平民不知道有多少。
“瘸腿!怎麽價格比以前翻了一整倍?”
辛那船長把船停靠在了遠南王城的港口處和一位奴隸商人攀談着。
他在買下複仇女神号之前就看中了一批奴隸打算帶到斯卡雷去。
“最近遠南不是和聖輝開戰了嗎?聽說還有不少聖輝的叛徒,我怎麽不知道辛那先生您帶這麽多人口出去…不是賣給了聖輝?”
那位名叫瘸腿的奴隸商人搓着自己的手,上下打量着辛那船長身後的那一艘複仇女神号。
“真是闊綽啊,辛那大人,最近跑鄰國賺了不少錢吧?”他又說。
“我做生意這麽多年,最看重的東西就是誠信,你價格上漲個一兩成,我可以當正常的價格幅度,直接漲一倍就是明搶了!”
辛那船長并沒有被這位奴隸商人的威脅給吓到,他背後撐腰的人可是獅心伯爵,有獅心伯爵在劍旗商會和龍鱗商會的人不敢拿他怎麽樣。
“辛那大人,我保證這絕對是正常的價格浮動。”那位瘸腿看見來硬的不行,緩步走上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對辛那船長說“最近也有一群人在大規模的收購奴隸,您預約的這批可是我特意給您留的。”
也有人在大規模的收購奴隸?
辛那船長不敢追問太多細節,遠南現在的局勢太亂了,他都把自己的财産留到了修恩哲來,如果不是想要幹翻龍鱗商會和劍旗商會的野心在支撐着他,他可能早就跑路了。
“四成!不能再多了!”
辛那船長與這名奴隸商人讨價還價了一會之後,總算拿下了這批人數三百人左右的奴隸。
這隻是他收購的一小部份,他接下來要經過遠南的數個城市,遊說哪裏的居民然後再買下更多的奴隸,盡可能的将整艘船給填滿。
“這家夥怎麽斷了一隻手?我不是說不收殘疾嗎?”辛那船長在檢查‘貨物’的時候,發現裏面躺着一名斷了隻手臂的男人。
辛那船長在收購奴隸和召集遊民時有一個準則,那就是不收殘疾之人。
路城所要的移民去斯卡雷是要幹活的,辛那船長覺得那些‘無用’的殘疾之人過多可能會讓斯卡雷還有路城不高興。
“這家夥可不是我們的奴隸啊,喂!你們誰把他帶過來的!”瘸腿厲聲的詢問着在場的那些奴隸。
“等一下,他也算一個。”
辛那船長瞅了一眼這位滿臉泥濘的男人,怎麽感覺越瞅越眼熟。
他身上的裝扮似乎也有些不一般,辛那船長腦袋裏面冒出了一個讓他不敢繼續細想下去的可能性。
瘸腿見到辛那船長拿出的一大袋金币,他也沒繼續過問太多,招呼着人手讓辛那船長帶着那一批奴隸直接上船去了。
“會長,這個男人的身體虛弱到了随時都可能喪命,我們帶着他隻會讓船上多一具屍體。”會計一邊統計着上船的人數,一邊提醒着辛那船長這位陌生人的身體狀态。
“你懂個屁!把他抱到我房間去!”
“您的房間?該不會……”會計還不知道辛那船長有這種愛好。
“快!把秋山醫生也一起找過來!”
辛那船長懶得向他解釋了,就在剛才辛那船長基本能确定自己那個恐怖的想法是正确的。
這位倒在奴隸市場裏面,滿身泥濘的陌生人很有可能是當今遠南的皇帝佩西夫。
這個世界的消息非常的閉塞,那怕在遠南的王城想要見到皇帝一面,對平民來說也是非常困難的。
辛那船長曾經有幸見到了遠南帝國的這位皇帝,他充滿威嚴的模樣給辛那船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辛那船長的命令下,佩西夫皇帝被侍從給送到了辛那船長的床鋪上。
“出去!都出去!”
辛那船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一定是他知道了之後就會被殺頭的事情。
所以關于皇帝的身份他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侍從們臉上帶着奇怪的表情離開了辛那船長的房間。
辛那船長來到了床邊,他正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遠南皇帝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随時都有可能死去。
如果皇帝死在了他的船上,一旦被查出來他還有他的家人都有可能會被送上斷頭台,那怕是有獅心伯爵的庇護也不頂用。
“不對啊!我現在可是有斯卡雷撐腰!大不了我也移民去斯卡雷!”
辛那船長這麽一想,内心的膽子瞬間大了起來,他決定還是冒着風險将遠南的皇帝給救下來。
這可是機遇!天大的機遇!
突然間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在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辛那先生,你的高血壓又複發了?”
辛那船長聽見這個聲音連忙跑到了門口,在門外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還有一位身着綠色軍裝的士兵。
這位醫生和士兵都來自于上城艦,在辛那船長買下了複仇女神号後,路城就專門派遣了人員随着這位船長來對移民進行防疫工作。
“我血壓今天挺好的,秋山醫生您趕緊來。”
辛那船長跟着這位醫生在船上共事半個月的時間,學會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詞,像是什麽血壓高血糖高,身體肥胖就是這樣引起的之類的話。
但這位醫生的醫術辛那船長确實沒話說,除了沒辦法診斷魔力有關的病症。
“白隊長,麻煩再叫幾個人過來。”秋山醫生在看見躺在床上的佩西夫皇帝瞬間緊皺起了眉頭,佩西夫皇帝的身體狀況确實非常的糟糕。
“醫生,醫生!他…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在這裏啊!”辛那船長聽見秋山醫生要叫人,整個人都慌了說起話來也進入了語無倫次的狀态。
“整個手腕都被切斷,雖然做了緊急處理可依然失血過多,這樣都能活下來?他是什麽人?”秋山醫生迅速的檢查了一番,意識到了面前這個男人并不簡單。
換成是地球上的任何一個人,這種糟糕的身體狀況可能早就當場去世。
“我…我們國家的皇帝…佩西夫。”辛那船長在秋山醫生的詢問下告訴了其真實身份。
辛那船長早就和天朝是一條船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