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海眼前強光一閃,第一道沖擊波襲來,讓他連連後退,萬斤之軀居然有被掀飛的架勢。
還好,雲山海退後兩步,地面被犁出深深兩道拖痕,才讓他停留下來。
“什麽……”
“嘣……”
話未說出,又是一道沖擊波襲來,雲山海急忙運力。
嘩啦,血氣蓬勃,在他體外展開一副3D虛拟畫卷,仔細一看,居然是雲山海體内的血氣組成,印照出獨屬于他道圖。
沖擊波再次晃蕩,卻不能突破他的軀體,已經毫無作用。
倒是附近的怪物們吃了大虧,全部化爲焦炭被電死。
“鎮域體入門小成,如今初步誕生了僞神通。”
雲山海拿出山海棍,原本有點重量的山海棍對他現在來說輕如鴻毛。
雖然力量還是原來的一萬斤而已,但是他的質量何止增長一點?說句肉身擋子彈,都不在話下。
而山海棍,也就他一條手臂重量而已,這僞神通,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舉重若輕。
當然,弊端也有,地面太脆了,承受不了他的幾下蹦哒,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澡澤前行。
這大大影響了他的速度,戰力看似有所減少。
但這不是永久的,隻是暫時的而已,相信很快雲山海就能适應,讓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一陣轟鳴,雲山海雙手推着,把山玄的甲殼推落山崖,沉浸環城河的某個小湖内,讓他生長于何處死于何處。
接着,雲山海拉起三輛卡車合并的拖車,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朝着基地走。
基地内,周朱安好不容易請了個假抽出時間爲雲山海辦事。
此刻他正處于幸存者營地的中央,軍區大道正中間。
原本這裏是操場,可現在全是密密麻麻的帳篷,那些操練訓練的儀器模闆,統統成了一塊塊遮風擋雨的材料,以供取暖。
“所有幸存者注意,所有幸存者注意,”他拿着個大喇叭,慶幸着還有電量,正在呐喊,“所有幸存者注意,今天,紀元騎士會在這裏出現,紀元騎士會在這裏出現!”
“紀元騎士?”帳篷内昏昏欲睡混日子的幸存者們勉強打開帳篷,看了眼周朱安。
呼啦冷風吹來,瞬間大部分人關上了帳篷,看個騎士而已,還是算了吧,難得受那個冷。
天寒地凍的,沒人願意出來。
“大家請注意……”
周朱安看沒有動靜,也知道自己一個普通士兵說的沒什麽人會相信,所以繼續大喊。
“紀元騎士大人會來這裏發布機緣,讓大家不再受冷不再挨餓,請大家注意,屆時一定要到場……”
還是沒人理會……
周朱安感受到了此生最大的困難,他覺得自己好像要辜負雲山海了,根本沒人鳥他。
身後卡車哒哒而過,上面的士兵們看周朱安的眼神像是在看煞筆一樣。
“卧槽……”周朱安臉面發紅,但是想到是尊敬的紀元騎士吩咐的,當然,更多的還是說賜予自己的機緣,隻好繼續賣力大喊。
“所有人聽着,一定要在今天……”
“别吵吵。”有的帳篷内豎起一根中指。
面紅耳赤,周朱安确實感到臉紅,四周誰都不鳥他,很尴尬!
“啧啧,那是哪個白癡?受打擊精神失常了吧?”遠處有些看戲的,他們是負責治安的哨兵,樂于看熱鬧。
當然,像這樣的反常事兒還是有人上報基地高層的,隻是高層忙于發展抵禦外敵,哪兒有時間理會這些,掃一眼就略過了。
也幸好,周朱安穿的不是軍裝,不然軍方可不會置之不理了。
可惜,半天時間過去,周朱安嗓子都沙啞了,卻不見有人出來。
而且,雲山海的身影也沒看到,他活像是個被人耍了的猴子。
“出來吧,真的有食物,不騙你們……”
周朱安快要放棄了,手裏喇叭卡拉卡拉亂響,雜音窸窣,看來也要報廢了。
還是一片死寂,隻有寒風呼嘯,周朱安心底拔涼拔涼的。
“請問,真的有什麽機緣嗎?”就在這時,一名少年走來,看起來很是虛弱。
他衣衫褴褛,很多地方都破了,凍得瑟瑟發抖,但是有一點很神奇,那就是眼睛。
這雙眼睛,清澈透亮,在昏暗的環境下都一清二楚,隻是,現在這雙透亮的眼睛布滿血紅,兩道沒擦幹的血淚縱橫。
周朱安心底一跳,這少年,看起來讓他好不舒服。
“請問,真的有機緣嗎?能不能讓我變強?”少年又問了一遍,語氣弱弱的,很有禮貌。
“額……啊?有!有!肯定有!”周朱安回過神來,連忙回答。
等了半天,終于來了一個,雖然是個少年,但這是個好的開端。
周朱安整了整嗓子,準備繼續呐喊,這少年給了他希望。
如此,又喊了一個多小時,幸存者們差點要冒着寒風出來打他了,一個小車隊緩緩開來。
一共兩輛車,一輛轎車一輛小貨車,載滿物資,緩緩朝着軍區大道深處開去。看樣子,是前往A區的。
要知道,A區,可是那些軍政大佬還有傳承者們所處的住地。
緩緩前行,周朱安看了眼,繼續呐喊,反正跟他沒有什麽關系。
“等一下,”忽然,車上傳來驚疑,接着車輛停下,處于周朱安旁邊。
怎麽停了?周朱安心中咯噔一聲,難道是自己吵着他們了?打算找自己算賬?
或者是看自己不爽?
轎車停下,從裏面跨出一隻光腳,赤裸裸處于寒冷的天氣下,一點也沒有不适感。
接着,一個穿着背心,大褲衩的少年人走出,臉上還帶着稚氣,應該是個學生。
不過,可沒人感小瞧他,緊接着兩輛車内陸續走出六七人,跟在少變的身後。
“大家各自整頓一下,等我幾分鍾。”
少年開口,語氣卻毋庸置疑,他渾身肌肉線條分明,有一種美感。
與周朱安身邊的瘦弱少年對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果硬要說有什麽是超過的,恐怕就隻有那雙眼睛了。
“你好,我叫蘇寒。”他伸出手與周朱安一握,灼熱的觸感讓周朱安心中驚訝,肯定是個傳承者。
“請問,你所說的機緣是什麽?還有糧食贈送?”
“大人,這機緣……”周朱安開口,忽然不說了,楞楞看着軍區大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