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皇打斷三人的唠叨,直接對他們吩咐道。
“是,敖皇大人,我等遵命!隻是,這張凡和王飛羽兩個小兔崽子,他們有何特殊之處,還請大人明示。”三人心中驚異,十分好奇,由乾元帶頭問道。
“王飛羽,本皇曾經見過他一次,他的真名叫上官飛羽,這個名字你們或許沒什麽印象,但他有個大哥叫上官天羽,你們應該知曉。天穹上宮乃是九大勢力之首,至于其他的,本皇就不必說了吧!”
敖皇透過宮殿一角,遠望星空,看着四處奔逃的衆人,低聲喃喃道。
“小的明白了,上官飛羽,天穹上宮的小公子,他能叫張凡爲大哥,可見這張凡也不簡單,我等多謝大人提醒。”
待乾元三人走後,大殿僅剩敖皇一人的時候,他透過層層虛空,看着張凡所在方向,自言自語道:“這張凡身上,竟有近百道氣息,我認不出一道也就罷了,可每道氣息之強,我與之相比,大大不如。更可怕的是,我隐隐感應到其上還有一股氣息,我隻是稍稍感應了一下,就有種心驚肉跳,大禍臨頭的感覺。那難道是第七步修士…….”
【注:張凡所持小白戒指,就是那神秘人帶走的那個,小白和其他戒指雖然看似一模一樣,但在破天級(大道聖尊)的高人看去,還是有所不同的。這點小白不知,張凡亦不知…….】
另一邊,張凡一離開宮殿,擔心被人跟蹤,正想施展無限宇宙本分移遠離此地,卻被上官飛羽纏住。
隻聽他道:“大哥,快去找大嫂,再不去,她就快死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張凡聽後,不知覺的頓了一下,一臉狐疑道:“飛羽,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早已說過,那隻是一場夢,隻不過是我們四人的一場夢而已。”
“大哥有所不知,天穹殿和逍遙殿,他們的功法很是特殊,這也是我剛想到的。你們夫妻一場,還不到百年,那雖然僅是短暫的一夢,對一般人沒什麽影響,但對大嫂來說,那将是緻命的。”上官飛羽一臉誠懇,貌似很認真的說道。
原來,兩殿,天穹殿和逍遙殿,它們之所以強大,功法的特殊算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比如,逍遙殿,逍遙心經,若沒有相應的心境,初學者是修煉不成的,而一旦修煉成功之後,心境若失,則道行立消!
天穹殿,情欲一道,道行低者,注定孤獨一輩子,一旦破身,要麽欲火焚身而死,要麽道消成一凡人。
“飛羽,你小子欠揍是吧,我說了那隻是一場夢,我們兩個什麽也沒有。”張凡臉色難看,他盯着上官飛羽,真想一拳頭砸下去,打爛其嘴巴。
“我知道啊,可大嫂那功法,太霸道了。據我所知,類似你們這樣遭遇的,她的結果隻有四種。第一,她被封印關于你的記憶,忘掉你的一切;第二,她殺了你,你死了,功法就沒破綻了;第三,她與你真正結爲夫妻,以你爲道心,重修功法;第四,走火入魔,欲火焚身而死。”上官飛羽一字一句,娓娓道來。
“飛羽,你爲什麽告訴我這些,你想讓我怎麽做,我該怎麽做?她這麽聰明的人,既然當時沒選擇殺我,第三種方法又不太可能,她若不想死,肯定會選擇第一種方法,我又何必操心?”
張凡皺着眉頭,他很是平靜的看着上官飛羽,思索了一下回道。
“你沒試試,又怎麽知道不可能的,萬一成功了呢,我感覺,在那個夢境裏,你們倆不是挺好的嗎?”
上官飛羽想到夢境中張凡和段元瓊,他就很是感慨,随如此說道。
“夢境是夢境,和現實是不一樣的,我們兩人的差距,實在是有些大了。飛羽,這是我的一張傳音符,他日你若是有事,可以以此來聯系與我。”
張凡搖了搖頭,臨走之際,他仔細想了想,還是留了一張傳音符,這才離開。
他随機選擇方向,一旦感應到分身所在,便立即施展無限宇宙本分移,瞬息挪移過去。
輾轉多次之後,張凡覺得差不多了,他就随意選了一座仙山,打洞入住其中。
一閑下來,他先是扭曲時間,改變時間流速,再拿出嗜血果和嗜血寶珠,一邊大力煉化着寶珠,一邊吞噬着果實中的精華煉入己身。
同時他命令小火全力栽種嗜血果樹,還要測試掌天瓶中的神秘液體,寶珠中的嗜靈水,看兩者對果樹是否有用,以及它們作用的大小等等。
當嗜血寶珠煉化到極限時,張凡一個閃身走了進去,頂着血海中的‘血水’煉體,吞噬着一個個嗜血果……拳頭大小的……人頭大小的……許久許久,直到果實全部吞噬完畢,他才停了下來。
“嗜血果,效果不錯,我感覺,肉身快達到後期巅峰了。”
接着,他全神貫注的瞅着嗜血寶珠,小心翼翼的抽了一絲嗜靈水入體。
頓時,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靈魂、元神、肉體、神念等,無一不痛,他劇烈顫抖着,像是觸電了似的。
瞬息之間,他腦中轉了千百個念頭,懷疑被人算計,懷疑嗜血寶珠是個陷阱,懷疑嗜靈水并無煉體功能等等。
他感覺那絲嗜靈水,不斷的吞噬着他的血液,他的肉體,他的靈魂,他的元神,他的神念,乃至他的所有一切。
他的頭想要裂開一樣,好像頭顱内有一把刀,正在從内而外将其劈開似的。
表面看去,他的身體開始時是壯實有力的,慢慢的,一點點變的幹枯……皮包骨頭,再到剩下一副骷髅。這骷髅,他正顫抖着盤坐在地上,仿佛風吹的稍微大上一點,就會被吹的散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