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曰:“盤古開天辟地,身化萬物,造就洪荒世界。然天道不全,吾将以身合道,從此吾爲天道,天道不爲鴻鈞。大劫不顯,大勢不改,鴻鈞不現,望爾等好自爲之。”
“老師慈悲!”
“天道……合!”
鴻鈞掃了衆人最後一眼,随祭出造化玉碟,懸于空中,他則慢慢融入玉蝶之中,直至兩者完全融合爲一。
同時,造化玉碟的缺口也漸漸變小,好似被補全了一樣。繼而,玉蝶一個閃爍,融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鴻鈞合道之後,衆人也都走出紫霄宮,紛紛向外遁去。
就在此時,‘燃燈’大吼一聲道:“通天、接引兩位道友,請留步。”
刹那間,本來還在周圍晃蕩的衆人,一聽到‘燃燈’的聲音,全都一個激靈,猛地加速,瞬間沒入混沌中,再無蹤影。
而旁邊的真燃燈,他看着紫霄宮外,因‘燃燈’的一句話,轉眼跑的隻剩下十五人,再除去他們八個,僅剩七人。
這七人,既是老子、元始、通天、接引、準提、鎮元子和紅雲。
他嘴角抽搐,臉皮抖動,心中暗暗苦笑,實在是不太明白,這‘燃燈’爲何喜歡扮成他的模樣。
“燃燈道友,喚貧道通天(接引),不知有何要事?”
老子師兄弟五人,他們站在‘燃燈’等人對面,皆警惕的盯着八人,生怕被其突襲似的。
“貧道需要二十四顆定海珠,還有十二品功德金蓮的蓮子,越多越好。”
‘燃燈’笑了笑,先是說了一句,等他看到老子五人的臉色,愈來愈黑,他們已經開始祭出靈寶時,他才再次說道:“當然了,貧道的師門,一般不善打鬥,都是以德服人。貧道雖說并不富裕,但也不會讓兩位吃虧的。這樣吧,我這裏有一朵九品淨世白蓮,一些淨世白蓮蓮子,和兩位公平兌換,如何?”
通天曰:“公平兌換,可以,這是定海珠,收好。”
接引曰:“燃燈道友,貧道的金蓮剛剛得到,内裏隻有五枚蓮子,道友拿好。”
等雙方互換寶物,交易完畢後,‘燃燈’拱了拱手道:“貧道燃燈,多謝兩位道友,既然如此,各位請便吧。”
“燃燈道友,貧道的賢弟紅雲,現在已身在劫中,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鎮元子,見老子五人一走,立即就問了一句。
隻見他神色遑急,情真意切,爲了紅雲,他的确是個好兄長,煞費苦心。
“道兄,不用太過擔心,我不回火雲洞了,直接去五莊觀。一回去我就開始煉化鴻蒙紫氣,不修成聖,便閉門不出,應該可保安然無恙。”
此刻的紅雲,也已察覺異常,隻是,憑他的腦袋,也隻能有那麽一個方法了。
‘燃燈’冷笑一聲,緩緩說道:“安然無恙,呵呵,聖人的因果,又豈是那麽容易度過的?鴻鈞給你聖位,你得到了,卻拱手讓給西方。沒了聖位,便和鴻鈞沒了師徒緣分,沒了師父,你卻得到了鴻蒙紫氣,面對洪荒衆生的貪婪,你該如何活命?”
鎮元子曰:“道友,那北冥的鲲鵬,他不僅丢了聖位,還沒得到鴻蒙紫氣。”
“你說的很對,他丢了聖位,既和鴻鈞沒了師徒緣分。然他沒得到鴻蒙紫氣,聖人因果,最多隻有一半,即便有劫,那也不會緻死。”
實際上,鲲鵬作爲一先天大神通者,好點的先天靈寶卻得不到一件,一直不順。後來也是多次遭遇大劫,險險逃命,最終确實也活了下來。
‘燃燈’曾經猜測,鲲鵬造‘妖文’,紅雲住‘火雲洞’,但憑這兩樣,長久下去,他們得到的功德,再加上他們的悟性,也足以成聖。
而所謂的西方地脈摧毀,鴻鈞與之有大因果,因果畢竟隻是因果,相比聖位,還差了很多。
再說,鴻鈞是與西方衆生有因果,單說準提、接引二人,那因果就小了去了,如何夠他們倆成聖的?
甚至後來的種種,鴻鈞不喜二人,不想給他們鴻蒙紫氣、靈寶,說他們會另立門戶,立旁門大教,不屬于玄門等等。
這些都充分表明,他不想收下二人,因爲,不管是哪個師父,都會在乎‘欺師滅祖’這四個字的。
一句話,隻能說是,天意如此,造化弄人。
“燃燈道友,那該如何是好,還請不吝賜教。”
鎮元子态度誠懇,拱手作揖道。
“很簡單,靠譜的方法有三,你們自己選擇吧。第一,交出鴻蒙紫氣,讓洪荒衆人都知道,它不在紅雲道友這裏即可。第二,短時間内,紅雲道友若能成聖,也可。第三,找個靠山,讓洪荒衆人不敢惹你,也行。”
“至于不靠譜的方法,比如,一,躲藏起來,二,多人一起加速參悟鴻蒙紫氣,三,去五莊觀,靠地書布置大陣防禦,四…….”
‘燃燈’絮絮叨叨一大堆,鎮元子還行,倒是全聽進去了,而紅雲那家夥,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不以爲然。
最終,在紅雲的堅持之下,鎮元子無法,隻能選擇不靠譜的方法,去五莊觀。
“既然如此,那好,這裏有張寶符,帶上或許能救命,不帶,我算出你命不久矣。鎮元道友,我等告辭。”
‘燃燈’扔下一寶符,随讓敖聖現出本相,七人跳起背上,鑽入混沌中,向外飛去。
鎮元子接過寶符,一邊遞給紅雲,一邊再次叮囑道:“賢弟,這張寶符,一定要随身攜帶,不要忘了。”
“道兄,燃燈的話,你爲什麽相信?我還不信了,有道兄的地書在,合我倆人之力,布起陣來,可囊括億億裏地脈。破壞地脈,這麽大的因果,除了聖人,還能有誰可以破陣?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破陣?”
紅雲接過寶符,臉色有些不悅,大爲不滿的辯駁道。
“賢弟,你沒發現嗎?燃燈的六個同門,還有那條黑龍,他們站在他的身後,就像弟子一般,不言不動,規規矩矩的。我們三個談話,按理說,以他們的身份,不該如此才對。況且,燃燈隻是逍遙前輩的第四徒弟,在他的身後,那可是有其大師兄的,此事太過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