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寬體胖,頗爲壯碩的男子,一臉疑惑的問了句。
“經過我的推算,百年之内,此處靈寶必會現世,爲了以防萬一,不得不來。”
祖麒麟瞄着洞穴,撫了撫胡須,淡淡的說道。
“還有百年時間,太好了,這點時間,随便打個盹兒,也就過去了。”
張凡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心道:“百年時間,還要這麽久,早知道就不該來這麽早,洪荒的時間,真他麽的不值錢。”
在場衆人,包括祖麒麟和張凡,都沒有發現,附近還有一人隐藏。這人身穿黑袍,距離衆人萬丈有餘,他正看着祖麒麟等人,一臉冷笑。
同樣的,張凡看不到黑袍人,黑袍人也沒發現張凡,兩人雖僅相隔萬丈,卻如同藏身與不同的世界裏,詭異莫測。
九十年後,所有人正閉目打坐之際,無聲無息間,兩寶從洞穴深處飛出,快如閃電。
“鴻蒙量天尺,弑神槍!”
傳說盤古大神開天辟地,洪荒世界初成之時,誕生出鴻蒙之氣和玄黃之氣,又天降無盡開天功德。
其中二成開天功德與鴻蒙之氣、玄黃之氣相結合,誕生了一攻,一防兩件後天功德至寶。
鴻蒙量天尺,就是其中之一,攻擊力不比盤古幡差,煉化後可斬自身因果,殺人不沾因果,不沾業力。因含有鴻蒙之氣,具有無物不破的特性,還可鎮壓氣運,效果不在開天三寶之下。
????另一至寶,天地玄黃玲珑寶塔,主防禦。
弑神槍,先天至寶,先天第一攻擊靈寶(攻擊力還在盤古幡之上),乃是混沌青蓮之莖彙集混沌中最兇戾之氣所化,可以殺死聖人,泯滅天道元神。
在這一時間,不知誰喊了一聲,在場所有人,全都快速站起,向兩寶掠去。
“暈,一下子出來兩件,還都是至寶,不相伯仲,搶哪一件呢?祖麒麟去的方向,好像是朝着弑神槍而去的,畢竟弑神槍可殺聖人,但憑這一點,就壓了鴻蒙量天尺一頭。算了,我還是保險一點,搶量天尺吧。”
電光火石間,張凡腦中閃過種種念頭,身體毫不停留,保持隐匿的狀态下,盡最快的速度跑去。
可是,在不周山的威壓下,祖麒麟飛遁,黑袍修士飛遁,十多個大羅金仙毫無顧忌,橫沖直撞,快速奔跑。又加之他們人多勢衆,等張凡到時,鴻蒙量天尺已經有主,被姓雷的男子搶到。
同時,一聲巨響,一道暴喝響起。
“混蛋,你到底是誰?竟敢和我族作對,不知死活。”
張凡擡頭看去,見祖麒麟對面一黑袍男子,一手持弑神槍,一手持一把寬闊大劍,腳踏黑蓮,懸在空中。
他頓時心中一凜,被吓得不輕,暗道:“這家夥,又是一準聖,看這身打扮,還有那朵十二品黑蓮,大BOSS,羅睺!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剛剛和這家夥待這麽近,太特麽危險了。”
然而,黑袍男子一開口,張凡瞬間臉色一窘,郁悶了。
“哈哈,貧道‘鴻鈞’,多謝道友贈寶,感激不盡,告辭!”
祖麒麟大怒,翻手拿出一物,大喝道:“想走,你給我去死,麒麟印,鎮!”
霎時,一個若番天印似的印玺,彈指間,它就從拳頭大小,變得大如山嶽,遮天蔽日。
“麒麟印!攻擊至寶,你又奈我何?”
黑袍男子先是收了弑神槍,再手持寬大寶劍對麒麟印狠狠一劈,咣當乍響,雷霆萬鈞,穿雲裂石。
二寶相撞,在麒麟印一頓的刹那,黑袍男子閃身躲開,他僅被寶印掃了一下,腳下黑蓮輕輕一晃,他便從容不迫的飛遁離開。
兩個準聖,均有至寶,短時間内,誰也奈何不了誰,可謂旗鼓相當。他們一追一逃,轉瞬間,消失不見。
“鴻鈞,鴻鈞你妹,羅睺你個混蛋,吓老子一跳,還以爲被你給發現了。”
此時的張凡,想到他自己變化的模樣,再聽羅睺這麽一說,突然有種感覺,不久之後,這鴻鈞肯定會倒大黴。
另一邊,距離張凡不遠,十多個大羅金仙處,他們正盯着姓雷男子手中的尺子,啧啧贊歎,羨慕不已。
“雷兄,恭喜,恭喜,這次立功,老祖肯定會大力獎賞,你有福了。”
“不錯,這鴻蒙量天尺可不簡單,聽說它和天地玲珑玄黃寶塔天生相克,一攻,一防,就是不知,兩者相遇,誰能更勝一籌?”
“有了這把尺子,可殺人不沾因果,隻要不殺天命之人,不改天地大勢,哪怕你殺人無數,無因果,天道也不會管,亦無天罰!”
“大家說說,那個黑袍人‘鴻鈞’,到底是何來頭?他竟有準聖修爲,還有至寶,不可思議。”
“就是,天道之下,沒有法門,沒有氣運,沒有功德,一個無名小卒,籍籍無名,他是如何進階的?”
“…….”
“好了,都停下,不要再說了。你們去洞中走一趟,看看是否還有收獲,速去速回。”
姓雷的修士,修爲大羅金仙後期,又好似個領頭的,他見祖麒麟久久不返,有些不安道。
繼而,衆人相繼向洞穴走去,其中有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他見雷姓男子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詫異的問道:“咦,雷兄,你不進去嗎?”
“不了,我有這把尺子,已經算是大功一件,洞中萬一還有寶物,這剩下的功勞,就留給兄弟們吧。”
“雷兄大義,多謝雷兄…….”
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洞穴外,僅剩一雷姓男子,他手拿鴻蒙量天尺,正翻來覆去的看着,研究着,而周圍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幸好,機會終于來了,看在你剛剛那句話的份上,我就不殺你了,留你一命吧。”
張凡想罷,他先是祭出太極圖,全力顯化一金橋,趁其不備,定住雷姓男子周圍丈許時空,一擊得手。
在這一刹那,他再拿出一混天棍,對其一棍子掄下,又扔出金剛琢套其身上,禁锢其元神、肉體、靈魂,打暈,揮手把人收入小白戒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