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張凡醒轉過來,從鴻鈞和乾坤兩人的頂上三花中,退出神念,默默盤坐,回味無窮。
如乾坤道人的空間之道,高深莫測,讓他受益良多。
如鴻鈞道人的多種大道,張凡雖然沒看到造化玉碟,但也收獲不小,大開眼界。
忽然,鴻鈞道人曰:“逍遙道友,若是老夫沒有記錯,你的那件太極圖,和陰陽道友的一模一樣,不知是何來曆?”
“這件太極圖,是貧道在混沌之中,偶然所得,道友所說陰陽道人,貧道并不認識,正想見上一見。”
張凡像是早知如此一般,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随意忽悠了一句。
“哦,混沌之中,多寶之地,但也甚是危險,并非一般人所能踏足,道友好機緣…….”
三人閑聊中,張凡問明陰陽道人所在,之後相互告辭,各奔東西。
一路上,張凡盤坐在敖聖身上,不急不緩,一邊殺着兇獸,一邊向陰陽道人所在仙山而去。
兇獸,洪荒早期生靈,億萬萬隻,遍地都是,數之不盡,算是一霸。
他們體型龐大,形狀百樣,各個外形猙獰恐怖,非同一般。
有的周體通紅,似犀似兕,頭頂上一支彎月般的珊瑚角,藍幽幽的雙目,血盆大口,白牙森然,兇光閃爍,神威凜凜…….
它們靈智泯滅,隻知殺虐,不在天道之内,疑似混沌魔神軀體演變而成,與洪荒有大因果,被天道所棄。殺之,順天,對天地有大貢獻,算是大功德!
功德,可煉寶,功德至寶,鎮壓氣運,殺人不沾因果。可提高修爲,境界,沒有副作用,甚至可以功德成聖。還可使人洪福齊天,心想事成,福緣深厚,天道佑之等等。
此時的洪荒,屬于兇獸末期,龍,鳳,麒麟三族漸露峥嵘,稱霸之日不遠。
而修爲最高者,即是三族首領,還有各個大神通者,如鴻鈞,乾坤,陰陽等人,皆爲大羅巅峰級修爲。
像張凡大羅初期修爲者,除了三族,還有個别強人外,在洪荒到處晃動的,很少很少。
在這個時間段,大羅金仙,算是修爲最高者,隻要不是主動作死,去招惹三族,一般而言,還是沒人敢惹的。
“洪荒的功德,不知對我的世界,有沒有用處?可否加快金虹劍的進化?”
張凡殺兇獸,殺着殺着,漸漸的偏離了路線,便索性不再去尋陰陽道人,而是在洪荒中到處跑,專殺兇獸。
以他的精準神念,三十兆裏的距離,再加上大挪移術,太極圖,殺這些兇獸,太過簡單。
即便是大羅金仙級的兇獸,也都是一個照面,全給拿下,不要太輕松。
就這樣,幾年後,張凡殺兇獸不計其數,慢慢的開始不耐煩起來。
于是,他放出各個分身,加上分身的分身,幾百個分身,全給派了出去,殺兇獸,尋寶等。
如今,他見到兇獸,就有種想吐的感覺,無奈之下,他開始琢磨,怎麽獲取大量功德?
“洪荒中,兇獸末期,想要獲取大量功德,除了殺兇獸,好像也沒什麽好辦法。對了,不知給洪荒生靈講道可不可以?提早講道洪荒,是天罰?還是功德?”
張凡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了布道洪荒的想法之後,他就開始着手準備。
他先是放出小火,問道:“小火,這麽多年,給你的功法,你都研究的怎麽樣了?有沒有成品,能修煉到地仙即可。”
“老闆,有的,地仙級功法,我這裏有幾萬套之多,金仙級功法,也有好幾十套的。”
小火點了點頭,自豪的說着,那個神情,就仿佛它不再是機器,而是人類一樣。
“很好,幾萬套中,挑出一千套差不多的,足夠用了。”
接着,張凡在洪荒的東西南北各個方向,共選了一千座高山,每座山又相距萬兆裏以上的距離,留一塊石碑,上書:“本座逍遙散人,有教無類,留一功法,以待有緣。萬年之内,必來講道一次,有緣者皆可來聽。”
然後,張凡選一石碑,盤坐其上,現出頂上三花,運轉大神通,娓娓道來。
“緻虛極守靜笃。萬物并作,吾以觀複。夫物芸芸各複歸其根。歸根曰靜,是謂複命;複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兇。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
其聲大如雷音,震天動地,響徹雲霄,傳出萬裏、千萬裏、億裏,乃至更遠。
張凡所在,是一處高山之巅,大山之中,本來生靈不多。
随着張凡布道,十年之間,陸陸續續,相繼來了飛禽走獸、鱗介蟲豸成千上萬。天上懸的,山上挂的,山下盤的,密密麻麻,如星羅棋布,不計其數。
此時此刻,張凡,或者說是逍遙散人,徹底出名了,天下聞名。
今天,剛好滿十年,張凡站起身來,停止講道。
他掃了眼四周生靈,并無發現可造之材,随淡淡的說道:“本座逍遙散人,有感洪荒生靈愚昧,特在此傳道十年。悟性高者,可感悟本座所講金仙之道,修個不朽金仙,還是綽綽有餘的。悟性低者,可觀本座腳下石碑,上有一普通法門,可修成地仙,勉強自保,逍遙于世。”
他說罷,就挪移而去,趕至下一石碑,繼續傳道洪荒。十年一山,一石碑,一功法,萬年如一日,不知疲倦,不改初衷。
在洪荒大地,一座仙山頂上,這裏高聳入雲,雲霧缭繞,迷迷蒙蒙。
當微風吹拂的時候,霧霭輕輕泛起,乳白的紗把重山間疏疏密密地隔起來,隻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筆墨清爽、疏密有緻的山水畫。
在微風的吹動下,霧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紅,漸漸地又變成古銅色,與綠的樹、綠的田互爲映襯,顯得分外壯美。
五千年後,張凡來到此山,他看着山的四周,那些早已等候多時,一群群飛禽走獸,鱗介蟲豸,尤其是其中的一隻猴子,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