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心想,我反正也無所事事,能聽一天的‘道’,那也是賺的,何樂而不爲呢?至于封神殺劫,笑話,幾件鴻蒙靈寶在手,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啊!
鴻蒙靈寶,先天地而孕育,内含鴻蒙靈氣,同先天靈寶,隻是攻擊力強弱等略有不同罷了。
“那好,即日起,你便是我坐下一弟子了。”
老人笑了笑,點了點頭,一錘定音道。
“這,多謝師尊…….”
張凡帶着疑惑,踏出碧遊宮,開始在周圍閑逛起來。
“師尊爲什麽收下我呢,不應該啊,我都說的那麽清楚了,他有什麽目的…….”
金鳌島上,不知爲何,冷冷淡淡,清清靜靜,所謂的萬仙,毛都沒有看到一個。
不知不覺中,張凡來到一湖邊,隻見一湖碧水托起幾座仙山和亭台樓閣無數。
迎着柔中帶濕的春風,踏着淅淅瀝瀝的春雨,張凡向着一亭台走去。他身在亭台,隻見浩大的湖面上煙波迷離,蒼茫無垠。
湖邊上古木參天,松柏蒼翠,楊柳依依,桃李盛開。
湖中殿閣高聳,連綿不絕。水中天鵝閑遊,仙鶴翩跹。耳邊又有風聲水聲鳥鳴聲次第入耳……迷蒙中有真實,真實又存于迷蒙,恍兮惚兮中,已覺進入夢中仙境矣。
“這位師弟,師兄怎麽看你面生,不知居住于何山何洞?”
張凡恍惚中回過神來,擡頭看去,但見一老叟,面目清瘦,身穿灰色道袍,身高近六尺,除了一雙耳朵格外的長外,普普通通,再無異樣。
“這位師兄有禮,師弟張凡,一介散修,居無定所,今日方才入得師尊門下,不知師兄怎麽稱呼?”
“張凡師弟有禮,吾長耳定光仙是也!”
長耳定光仙,原來是他,怪不得耳朵那麽長,張凡如是想到。
“請問師兄,今日島上爲何如此冷清,師弟來了許久,很少見有人來往?”
“封神大劫将起,師尊有言,緊閉洞門,靜誦黃庭三兩卷,身投西土,封神榜上有名人。大家都不敢怠慢,全都閉關去了,師兄很好奇,師尊此時收徒的用意何在?”
長耳定光仙說到此處,他不僅雙眼盯着張凡,他那雙長耳也豎了起來,微微發光,像是正在施展神通。
“原來如此,師弟是機緣巧合,在東海海邊,偶遇師尊,誤打誤撞之下,才得以來此。話說師兄,你爲何敢不聽師尊所言,反而到處閑逛呢?”
張凡瞅着長耳定光仙那雙耳朵,心中暗凜,想到,這家夥該不會是在做法,想窺我的思想吧?小樣,就憑你?主神尚且不能,何況是你!
“師弟此言詫異,試問金鳌島可是師尊道場,天下之大,又有誰敢來撒野?”
“師兄言之有理,是師弟言過了。請問師兄,師尊何時講道,我們…….”
铛铛……铛!
兩年後,盤坐與亭台的張凡,猛地睜開雙眼,喜上眉梢,低語道:“鍾聲一響,代表師尊講道的時間到了,小白,待會全給我複制下來。”
“是,主人。”
等張凡來到碧遊宮前時,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全是妖,很多都還是獸身,如龍、蝦、魚、蟹、蛇、蟲、蛾、鼠等,個個妖氣沖天,五顔六色的,煞是壯觀。
他皺着眉頭,閃身進去宮殿,再望過去,心中大震,随趕緊找了個角落,盤坐在地,佯裝閉目打坐,而心神卻留意着殿中的一切。
“十多個大羅金仙,還有這麽多的太乙境,個個都有這麽深厚的法力,我的天!法寶不比我弱,主修功法都差不多,修爲也比我強,我的優勢,唯獨修煉了正版的九轉玄功,還有宇宙至尊訣…….”
外面的小妖小魔,雖然數量上成千上萬,金仙,太乙的都有,但張凡還算鎮定,因爲他即便打不過所有,但說自保,也綽綽有餘。
然則,在宮殿内,他稍微一感應,就覺各個法力滔天,煞氣驚人!尤其是那些高坐上首的十多位,其中就有長耳定光仙,一個個氣勢非凡,深不可測。
铛!
鍾聲再次響起,霎時,本來還有些動靜的大殿内外,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隻見高台之上,前一刻還空空如也,下一刻,無聲無息間,毫無征兆的,通天聖人出現了。
“聖人就是聖人,出場方式都那麽牛叉,爲啥沒有空間波動呢?”
張凡遙遙的看着高台,盯着通天聖人,心中随意的編派着。
這回的通天聖人,他并沒有坐在寶座之上,而是盤坐于高台的蒲團之上,擡頭看了一眼衆人,曰:“此次爲最後一次講道,時間是一年,封神大劫期間,不再講道,望爾等好自爲之!”
“謹記師尊教誨,我等必将緊閉山門,默誦黃庭。”
衆人皆開口,齊聲大喝道。
“天地初開之前,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爲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爲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生靈亦大。”
“大道汜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而不有。衣養萬物而不爲主,可名于小,萬物歸焉而不爲主,可名爲大。以其終不自爲大,故能成其大。”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聖人講道,果然非同一般。天降祥瑞,地湧金蓮,無數靈氣彙聚一起,朵朵金華凝聚而出,并伴随着道韻,當真是玄妙莫測,異象不凡。
通天聖人此次所講,不知其有意還是無意,真應了他那句話,‘此次爲最後一次講道’,從煉精化氣,煉氣化神,既化神期,直接講到大羅金仙。
其中所講,法、器、神通、陣、道等,内容包羅萬象,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