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龍的修士如果死了,那就真的不太好了,畢竟搶了東西,理虧在先。
“哦,半步大能,那他怎麽還這麽弱?行了,你們既然都不歡迎我,那就此别過,不用送了!”
張凡剛擡起腳,正準備強行挪移出去,又被一個聲音給阻了一下。
“這位道友,在我太玄門,還想來去自如,好大的的本事!”
聲音開始時,還在百裏之外,須臾間,人已到衆人跟前。
一個普通男子,身穿金紋道袍,身高五尺三寸,看起來不過四十歲左右。他氣勢非凡,氣血格外旺盛,修爲毫不掩飾,很是強大,算是張凡在此界見到的第一人。
張凡尚未來得及開口,李若愚等人卻已喊道:“我等,見過掌教。”
金袍男子朝幾人點了點頭,又轉頭打量着張凡,沉默不語,似在等待答複,又像是在蓄勢待發,準備着雷霆一擊。
原來他是太玄門的掌教,相比此時的李若愚等人,實力可強多了。
張凡看着他,心裏想到,之前打的不盡興,你來的剛剛好,随即他就淡淡的說道:“有事嗎?我很忙,還趕時間!”
“趕時間?來者是客,接我一刀,不死,我放你離去。”
一道由小變大的聲音,徐徐響起,并愈來愈大,直至聲震九天。
金袍男子話音一落,他神情冰冷,背後一條天河出現在虛空中,無邊無際。
轉眼間,那條天河咔咔作響,直接成了一條冰河。冰河之上,一把丈許大刀,由寒氣緩緩凝形,寒光閃閃,煞氣驚天。
“異象!看來,掌教真的動怒了,這小子死定了。”
“天刀一斬斷天河,掌教的異象已經很久沒動用過,記得上次,天刀一出,兩個仙台大能直接被斬成兩半,毫無反抗能力,太強大了!”
“不是不想反抗,據說是因爲天刀是整個天河寒氣所凝,冰寒之極,仙台大能都能被凍僵一瞬,也即是這一瞬,有多少個大能也不夠掌教殺的。”
“不錯,一瞬間,夠那小子死上千萬次了…….”
初時,拙峰之上還沒有什麽,仿佛那條冰河所在,和這個空間完全是兩個世界似的,依舊春暖花開,四季如春。
待金袍男子站在冰河之上,雙手持刀,向着張凡攔腰劈去之時,就像他是從另一個世界降臨一樣。
拙峰之上,刹那間冰冷刺骨,雪花彌漫,一層冰塊覆蓋在拙峰峰頂,大面積向下蔓延過去,并越來越厚。
山上的一個角落裏,這時的葉凡,他剛準備向山下跑去,就覺得渾身僵直,舉步維艱,膝蓋以下已全是冰塊。
正在他閉目待死之際,一股暖氣襲來,頃刻間他就恢複如初。
“大能過招,你能看到,也算是不小的機緣,站在那裏不要動,我保你無恙。”
葉凡聽到李若愚的聲音,面露大喜,遠遠躬身行禮道:“多謝前輩,晚輩先前有些魯莽了。”
此刻的張凡,開始隻是覺得天河壯觀,聽到‘異象’後,他才想起,在這個世界内,‘異象’類似天地法相等,有莫大威力。
他看着那把天刀,剛準備擡拳捶去,渾身一緊,像是被凍僵了似的。
就在同一時間,金袍男子舉着天刀,像是跨越時空般,出現在張凡面前。
金袍男子臉上平靜,看向張凡,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他的刀在距張凡僅有半寸之時,就見張凡嘴角一翹,揮拳向着天刀撞去,行動快若奔雷,哪裏有一點遲緩?
咔嚓,咔嚓…….
天刀寸寸碎裂,金發男子也被張凡一拳給捶飛萬丈之外,一聲聲吸氣聲不斷響起,接着就是各種質疑聲,大叫聲。
“嘶嘶……嘶!”
“不可能,他的肉身怎麽會這麽強大,天刀居然破碎了!”
“他好像不受天刀的寒氣影響,難道他也是一種‘神體’,兩人的異象剛好相克?”
“他僅憑肉身,隻手碎天刀,沒有異象,沒有神通,甚至沒有法力波動。”
“他還沒有出全力,他到底是誰?”
“…….”
少頃,金袍男子再次站在拙峰上,臉色慘白,嘴角還殘留一絲血迹。他第一次凝視着張凡,依然冷冷的說道:“一刀既然已過,閣下現在可以走了。”
“我現在突然不想走了,你又待如何?”
張凡笑眯眯的看着金袍男子,揶揄道。
金袍男子陰沉着臉,沉聲道:“閣下想要怎樣?直說吧。”
“爽快,你斬了我一刀,我還你一拳,不死,我放你一馬!”
兩人完全調換了一下,張凡把金袍男子的先前的話,大概意思又反送了回去。
“張道友,不知我可否代替掌教,接下道友一拳?”
李若愚站了出來,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不知道他是自信,還是純粹的想保住掌教。
“你,剛剛進階,遠不是我的對手,我一拳下去,你必死無疑。”
張凡沉默片刻,不知道想些什麽,不言不動。
“張道友不反對,那就是答應了,請吧!”
李若愚說完,他就擺開架勢,目不轉睛的盯着張凡,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半晌,那一拳還是沒有打出,最終,張凡扭頭看了葉凡一眼,轉身離去。
“噗……噗!”
張凡前腳剛走,金袍男子像是壓制不住傷勢似的,霎時吐出兩口鮮血,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掌教,你沒事吧?”
“掌教,這個混蛋小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肉身也太強了一點,你的異象‘天刀一斬斷天河’,對他好像沒起到什麽作用,難道他是荒古聖體?”
“掌教…….”
張凡走了,幾人才上前七嘴八舌的安慰着,早幹嘛去了?
“沒什麽大礙,重傷罷了。”
“重傷!剛剛還不是沒事嗎?他是什麽修爲,怎麽會這麽強大。”
“修爲,他沒有動用絲毫修爲,僅是肉身之力,我就輸了,而且我還感覺到,他有所保留,不然,我已經死了。”
“他最後那一眼,什麽意思…….”
拙峰的一個角落裏,葉凡看着張凡,一拳破異象,碎天刀,退掌教萬丈,還毫發未損。
他羨慕的同時,也在思索着,張凡爲什麽又在這裏?難道這也是巧合?不是巧合,那他爲什麽會跟蹤我?最後看我一眼,又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