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剛踏入修士界,青銅仙殿,他聽都沒聽過。
“青銅仙殿,在家族的古書中早有記載,傳說它是仙人所鑄,來曆非常神秘,至今仍舊無人知曉。它僅出現過幾次,一旦進入,十死無生。”
姬紫月滿臉驚懼,說着說着,她的臉色也是越來越白。
“走吧,先去仙殿周圍看看,隻要進的來,就肯定能出的去。”
葉凡不知道哪裏來的信心,像是安慰姬紫月,又像是在寬慰他自己。
一路上,張凡化爲微塵并粘在葉凡的衣服上,看着他倆被吸入青銅仙殿,進死門,過衆妙之門而不入,意外的逃出仙殿,得遇玄黃二氣。
直到此時,張凡才現身而出。
“玄黃二氣,這是天地間最難得的精氣。無名,天地之始,是爲道。有名,萬物之母,是爲天地。玄黃是天地之精,是萬物的母氣,是錘煉一切有形之質的聖物,可遇而不可求!”
“它是祭煉‘器’的聖物,這裏竟然有這麽多!如果我能收取一絲,以它祭煉己‘器’,将來一定可以凝聚‘道’與‘理’,化成極道武器…….”
姬紫月說到一半時,她突然停了下來,指着葉凡的身後目瞪口呆。
葉凡看着姬紫月,他渾身一顫,一個刹那移到幾丈之外,回頭看去。
“張……張凡,你怎麽也在這裏?”
“我爲什麽不能在這裏,多好的地方啊!這裏安靜,是個閉關的好地方,還很安全,都不需要大陣防護的。”
張凡也不管葉凡怎麽想,不管葉凡是否猜到他的跟蹤,他仍舊如此說道。
葉凡眼神閃爍着,有些懷疑的問道:“張凡,你該不會是說真的吧?”
“不錯,就允許你們倆個道侶,在這裏談情說愛,就不許我在這裏閉關修煉?”
張凡笑着看着兩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道侶?我怎麽會看上這個小屁孩。葉凡,原來你們認識,吓我一跳,我還以爲他是這裏面的老怪物。話說,你們兩個的名字,怎麽都帶個‘凡’字?”
姬紫月可愛的拍了拍胸口,大松一口氣的樣子。
“因爲我們出生的時候,伴随着天地異象,天雷滾滾,注定是要成仙的人。名字帶‘凡’字,提醒我們做人不能忘本,哪怕以後成仙,也要記得曾經是個凡人…….”
張凡見葉凡使勁的吹了起來,他趕緊打斷道:“好了,别說了,你們不想出去了?”
“怎麽出去?這裏我似乎闖不過去。”
“先等下,我收集夠了玄黃二氣,再帶你們倆出去。”
張凡說完,他就閃入玄黃二氣之中,瞬間,他就感覺渾身被一股大力擠壓着,并越來越大。
眼看他就要承受不住時,他趕緊懸浮在空中,盤膝坐好,運行九轉玄功,對着周圍猛吸起來。
隻見他的周圍,玄黃二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流動着,減少着。
同時,張凡扭曲時間,改變時間流速,他手上的小白戒指,也被他臨時開辟了一條通道,對着玄黃二氣收集着。
一刹那、一彈指、一炷香、一盞茶、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一縷玄黃二氣,它的重量就堪比一座大山,他居然可以待在裏面這麽久,你小子是怎麽認識他的?”
姬紫月的眼睛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對兩人實力相差如此之大,居然相互認識,還直呼其名,她大爲詫異。
此刻的葉凡,他正盯着張凡看個不停,他并未回答而是反問道:“你估計他的修爲,能有多高?”
“修爲不清楚,一點都看不出來,不過,他的肉身很強,以我的實力判斷,他至少都是化龍秘境的高手。他出現的方式,太過詭異,難道他真的一直待在這裏?”
青銅仙殿,幾千年才可能出現一次,這個世界的修士,活個幾千年,就已經很是長壽了,姬紫月對此一直懷疑着。
“化龍秘境,還至少是,這實力也太過恐怖了!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四年前,我還在外面見過他。”
葉凡心裏想到,四年以前,我們都在星空彼岸,怎麽可能來這裏。他懷疑他在被張凡跟蹤,可他一個小人物,随手可以被捏死的小人物,他實在是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四年前,那他是怎麽進來的?難道那條暗河存在很久了?他進來也隻是個巧合?或者他是在跟蹤你我?”
姬紫月做思索狀,一個接一個的猜測着。
“不可能,他要殺我們,不許一指,何必跟蹤,況且他…….”
“快看,那是玄黃之根,玄黃二氣的精華……可惜,被他收去了。小弟弟,待會,你一定要幫姐姐一個忙,姐姐隻需要一縷玄黃之根,玄黃二氣都不要了。”
姬紫月看到玄黃之根,她想到葉凡和張凡古怪的關系,就直接打斷葉凡,滿臉笑意的說道。
“我也很想要,可惜,我收不了。”
“笨啊,看你倆的關系不一般,直接要,他肯定會給的。”
“我倆關系,你不懂得,在我們家鄉,直呼其名,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葉凡想到他和張凡認識的經過,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在同一時間,張凡一邊頂着壓力,痛并快樂着,肉身之力也以百倍以上的速度增加着,愈來愈強。
若不是因爲有世界樹,他的法力可以做到‘法力無邊’,否則,他早就被壓碎了。
另一邊他心裏時刻琢磨着,來一次也不容易,憑他的實力,仙殿内也不敢亂闖,這次的玄黃二氣,怎麽說也要吞噬個夠。
玄黃之根,既是萬物母氣源根,還是這片天地間唯一的一種仙珍,誰得到它,就要承接遠古大帝狠人的大因果。
他雖然不怕,但也不能不給葉凡留點好處,肉吃了,總要留些湯吧!至于狠人因果的事,以後再說了。
玄黃二氣,好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似的,剛空出的地方,轉眼間又被補滿了。
這裏就像是一條河水,被取了幾桶之後,對整條河來說,毫無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