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黃泉路下是滾燙的岩漿,天空上轟隆隆作響,一道道天雷,幾尺長,幾丈長的,滿天都是,無規則的到處亂劈。
還有天火,就像流星一樣,一團一團的,呼嘯着飛着,砸落在黃泉路上、岩漿中。
張凡雖不知道其他人遇到的天雷、天火,威力如何,然而他頭上的天雷、天火,他隻是微微掃了一眼,就知道那威力還在九九重劫之上。
他雖知道這些都是幻象,但太真實了,他也不敢亂來,于是就老老實實的施展出一道道防護,大結界術、大護身術、上清護罩。
接着就一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邊向着對面蹒跚挪去。
每次他遇到天火砸下,或者天雷劈下時,都會被他的幾層防護阻上一瞬,也就是這一瞬,讓他幾次都險而又險的躲了過去。
最終,他到達黃泉路的盡頭時,已過去了二刻多鍾,渾身也是大汗淋漓,累得半死。
不過,他走出黃泉路後,法力運轉一圈,刹那間,又生龍活虎起來,再無疲憊之感。
他再次回到白茫茫的空間,類似‘迷幻魔境’的地方,不久之後,秦羽、姜立、延墨、依達、乾虛等人也都相繼出現。
衆人互相看了看,均驚愕無比,因爲很多人在黃泉路上,都看到對方死在天火或者天雷之下,突然又見面了,不詭異才怪。
“延墨,我明明看到你被天雷擊中,你怎麽出現在這裏?”
延墨聽了依達的話,他不答反問道:“依達,你不是被天火燒死了嗎?”
延墨、依達,兩人狐疑的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各有猜測。
“秦羽,我看到你掉入岩漿之中,你是怎麽上來的?”
“青龍,我要是掉入岩漿,你覺得我還能站在這裏?”
兩人相似一笑,似有所悟。
“張凡,你怎麽沒死,你…….”
霍燦看到張凡,大爲震驚,又帶着失望的語氣說道。
“霍燦,我沒死,你是不是很不滿意?想殺我,來吧,我給你機會,就怕你沒那個膽子。”
“哼,你…….”
少頃,逆央那讨厭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同時也解答了衆人此刻的疑惑。
“諸位,恭喜你們劫後餘生,膽量都還不錯。忘記告訴你們了,黃泉路是生路,進入黃泉路的人,不管是誰,不管他在裏面遇到了什麽,最後都會活下來。相反的,桃花源是死路,入者必死!!!”
“逆央仙帝,他真是個混蛋,又在耍我們。”
衆人心裏罵着逆央,感覺他就是‘魔中之魔’,一點都不像仙人,沒有一點慈悲、憐憫之心。轉念間,衆人慶幸的同時,也都後怕不已!
“好了,第二關通過,你們之後就安全了,不會再有危險。東南方向八千裏處,有一座藏寶閣,快點去吧。如果去晚了,被人捷足先登,那就真的什麽都得不到了。”
逆央說完,張凡就準備施展身法快速飛遁過去,臨走之前餘光一瞥,發現衆人都慢悠悠的飛着,他陡然一愣,才恍然大悟。
他知道這八千裏路,沒有一丁點危險,很安全,可衆人都不知道。他們是被逆央這個騙子吓得,條件反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張凡的身體瞬間僵在那裏,無語的看着衆人慢吞吞的飛着,他爲了不引人注意,也隻能跟着緩緩而行。
一路中,表面上,衆人都保持着沉默,内裏,幾方勢力全都在相互傳音着、交流着、算計着。
“幾位道友,如今,人死了不少,當初的約定,該改一改了。”
張凡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停在空中,陰晴不定的盯着他,一語不發。
好一會兒,霍燦才嗤笑道:“張道友,你想怎麽改?看見大家都有傷在身,難不成你還想獨吞?”
“我,散修一個,要那麽多仙器幹嘛?我不像某些人,動不動就想獨吞,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張凡用鄙視眼神看着霍燦,反唇相譏道。
“張道友,直說吧,你想怎麽改?”
張凡扭頭看着乾虛老道,平靜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怎麽搶,隻要不招惹我就行,我隻要其中的二份,這樣不算過分吧?”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憑張道友的實力,二份那是應該的,我想諸位都不會反對的,你說是吧,霍燦道友?”
最後說話的那位黑衣人,先前的黑衣老者,既是後來恢複本相的狐媚女子,陰月宮的妍姬娘娘。
“妍姬娘娘說的不錯,張道友該得二份。”
“既然霍燦道友都沒意見了,其他人還有嗎?有的話,可以說了。”
張凡說完,揮手又放出黃龍,淡淡的看着衆人。
“張前輩事了,我龍族要求也不高,也要兩份。”
“我,陰月宮,二份。”
“星辰閣,兩份。”
“清虛觀,一份。”
繼而霍燦鐵青着臉,看着依達冰冷的說道:“霍燦和依達,一份。”
至于霍燦和依達兩人,或者說是兩方勢力怎麽分,那就不需要衆人去操心了。
而先前的言緒真人、三眼老妖、狄龍等人,或在外殿正殿時被人所殺,或在闖關途中,都死了。
最後又經過一番商議,各自亮出底牌,再無異議,全體通過。
期間,張凡和妍姬兩方,各拿兩份,沒人再敢反駁。
倒是星辰閣和龍族被質疑其資格,在姜立提出姜瀾,既秦羽的瀾叔,以及拿出‘噬冰雷’印符,青龍謊稱能秘寶傳信,仙府外有龍族接應。之後,提出反對的霍燦和妍姬皆點了點頭。
内殿是一座兩層的白玉閣樓,在閣樓前,有兩個黑色雕塑。一個是石碑,類似鎮府石碑的石碑,一個是人,一個傲視天下,英俊不凡的人。
當衆人來到内殿時,除了張凡,皆懷疑的相互看了看,都對一路上沒遇到危險,很是詫異。
張凡在看到那座人形雕塑時,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就有意無意的站在雕塑近前,擋着秦羽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