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個彈指的時間,張森覺得如果他再強撐下去,他會被‘劫火’燒成灰燼,或被‘劫風’吹散神魂之時,他才顫顫巍巍的擡起幹枯的雙臂,雙手先是掐了一個法訣。
頓時,被封印在他體内的長生果,其中的一小股精華被吸了出來,接着他心中默念道:“大療傷術!”
‘木乃伊’張森掐訣後,他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恢複着,接着又被‘劫火’和‘劫風’毀滅着他的生機,循環着,他也在痛并快樂着。
痛,那是因爲‘劫火’和‘劫風’,快樂,則是因爲大療傷術,吞噬長生果精華,療傷之時,那種感覺像吃了‘人參果’似的,妙不可言。
一會兒,‘風火大劫’停了,‘劫火’和‘劫風’消失了,須臾間,‘木乃伊’也消失了,張森恢複如初。
至于‘風火大劫’中的最厲害的‘心魔劫’,反而是張森度過的最爲輕松的一劫,因爲他有張凡的記憶、感悟、眼力,經驗和心智等等。
“心魔劫”對一般人威力詭異,強大,艱難,但它對于張森來說,也就相當于,以他此時的境界,讓他去學習一種肉身秘境的法術,就是這麽簡單,容易!
不久之後,張森度過了‘風火大劫’,但他并不滿足,他想一鼓作氣,沖擊天地法相。
在【永生】的世界裏,神通八重風火大劫,到九重,練成天地法相,是沒有什麽瓶頸的。惟一需要的,就是大量元氣!海量的元氣!
當金丹破碎,元神生出時,既是神通九重,天地法相境!
元氣,張森最不缺的就是它了,他甚至不需要藥石之力,直接掐訣解封長生果,一股精華不夠,那就一團,還不夠,那就再來。
長生果的精華,一股股,一團團,不停地被張森煉化吸收着,他的金丹也越來越大。
俄頃,咔嚓一聲,金丹達到極限,破碎開來。
同時,張森的整個身體一顫,他的丹田位置,從破碎的金丹中,走出一個巴掌大小的人影。
它由模糊,逐漸清晰、長大,最後再次縮小,變得和他本體一般無二時,他的天地法相算是練成了。
此刻,長生果的精華,已經消耗了近兩層。
長生果,那可是楚南公子的全身精華,而張森吞噬了這麽多精華,也才神通秘境第九重,天地法相境,可見他的法力之強,積累之深厚。
然後,張森内視了一下,仔細的瞅了瞅。
他發現,他的天地法相是他自己,或者說是張凡,雖有些奇怪,但他毫不在意。
畢竟天地法相是什麽,并無強弱之分,就算是自己的本相,那也挺好的,看着還順眼。
此時的張森,全身的血肉,天地法相,神通,法力,識海都被淬煉,擴展。
他整個人從靈魂到肉身,都徹底脫胎換骨,好處無窮無盡。
一年之後,張森出關,他看着張凡說道:“本尊,我要回羽化門一趟。風白羽曾經有言,隻要我戰勝華天都,我就可以學到真空陰陽道。這門三千大道,我不能放過。”
“好,以你現在的實力,打赢華天都綽綽有餘,不過要小心如意子。”
張森點了點頭,他轉身看着不遠處的趙立兩人,并說道:“趙立,諸葛天賜,你二人就留在此處吧,盡快幫我把流光劍和囚天碗,進階到上品道器。”
“好的,張道友,照現在的這個速度,再有百年即可成功。”
趙立估算了一下,想了想才說道。
“百年麽,那仙府外,也就是三個多月罷了,很好。這百年内,本命禁制我就不催動了,你們自己壓制一下,快點搞定那兩件道器吧,不然,我又沒有趁手的武器了。”
随後,張森想到戮仙劍和擎天盾,要想把兩者都培養起來,要融入不少道器,材料等等,太麻煩,而且時間太久了,劃不來。
兩個世界的體系不同,他又和張凡不一樣,他修煉之初,就是這個世界的功法神通,還是一個完整的修煉體系,他隻有順其自然,适應這裏,才能快速的增強實力。
然而,他的本尊張凡,本土世界卻是【凡人】位面,比較普通,功法都沒完整的。
每個世界的修煉體系都不相同,爲了增強實力,隻有‘取其精華,去其糟糠’。
張森想罷,他也就不再糾結此事。
“好了,諸葛天賜送我出去吧,以我現在的實力,進來容易,想出去,實在是沒轍。”
羽化仙門,萬壽峰上。
此時,這裏早已不在冷冷清清,相反,還熱鬧非凡。
山上上下,成百上千的人來來往往的,有忙着種靈田的;有忙着畜養靈獸的;有忙着培育靈草的;有忙着打掃宮殿的,還有…….
此刻的萬壽殿内,有兩個人在相互交談着,看他們的樣子,像是非常的熟悉,關系應該不錯!
其中,一個是個肥頭大耳的模樣,圓乎乎的腦袋,但他的身材瘦的跟個竹竿似的,反差太大,判若兩人。
另一人是個女子,年齡大概十五六歲,長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兩條彎如月牙般的眉毛,一個櫻桃似的小嘴,一頭烏黑靓麗的頭發。
她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天真、可愛、活潑的小女孩。
隻聽那個肥頭大耳的修士說道:“張小芳,你爲什麽會叫這麽難聽的名字?”
小女孩瞪了他一眼,才大叫道:“吳仙,你想死是吧?别以爲你現在是真傳弟子了,我就打不過你。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比你早進階的,你要叫我師姐才行。”
“師姐?怎麽可能,等你打過我再說吧!話說,這都半年多了,咱們都進階法力境了,張森師兄怎麽還沒回來?”
“主人的事情,我哪裏會知道?吳仙,你找主人有事嗎?”
原來,張小芳就是仙鶴‘小芳’,肥頭大耳的修士居然是吳仙。
“沒有,隻是最近門中發生的一些事,我需要告知師兄一下,師兄聽了,可能會很高興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