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秀麗的武夷山,有奇峰,有秀水,有幽谷,有險壑等諸多美景。
當黃粱來到武夷山山腳下時,遠遠就聽到一陣琴聲,悠悠揚揚,蘊含着一種情韻令人回腸蕩氣,好似過盡千帆之後,看歲月把心澄清,又似身隔滄海之時,沉澱所有波瀾壯闊,每一個音符的下面,都埋藏一顆平靜、柔韌的心……
“好美的曲子。”
黃粱眼睛一亮,縱身飛上了樹幹,幾個騰躍間,他便穿過一個個枝繁葉茂的樹冠,來到了琴聲的源頭。
出現在他眼中的是一名白發老者,隻見他坐在十米高的樹杈上,一手提着酒葫蘆飲着美酒,一手撫着放置在左腿上的七弦琴,旁邊還有一隻猴子跳來跳去,好不快活潇灑。
黃粱心中一動,開口問道:“可是日月神教的曲洋曲長老?”
“我确實是曲洋,隻是不知道你又是何人?爲何會認得我?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面吧?”老者停下撫琴,擡頭看着黃粱眼中滿是驚疑。
“在下牛無心。”黃粱說道。
“可是五仙教教主牛無心?”曲洋脫口道。
“不錯,正是我。”
黃粱點頭道。
曲洋能一口說出他的身份,他到是一點不吃驚,畢竟大家都是魔道中人,如果換一個正道中人絕不可能認出他,甚至隻聽說過五毒教的名号,畢竟五毒教偏于南方,一般很少來中原。
“見過牛教主。”
曲洋連忙抱拳道。
“曲長老客氣了。”
黃粱回禮道。
“剛才聽牛教主誇贊曲子好聽,可是也懂得音律?”曲洋轉而問道。
“讓曲長老見笑了,我是一直想學撫琴,隻是苦于找不到人教。”黃粱一點也不在意自曝其短,眼珠一轉,出聲請求道:“早就聽說曲長老酷愛音律,擅長彈琴,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做我的琴藝老師?”
“這……”
曲洋愣住了,實在沒想到會有這一出。
“怎麽?曲長老是看我愚鈍瞧不上眼,不願意教我?”黃粱故意闆起臉道。
“牛教主嚴重了,對于我來說,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喜歡撫琴,我也願意教之,隻是……”曲洋搖了搖頭,欲言又止,隻是不斷歎着氣。
“曲長老可是在擔心東方教主的追殺?”熟知《笑傲江湖》劇情的黃粱怎麽會猜不到曲洋在想些什麽?輕輕一笑,不以爲然道:“我看曲長老是被迷霧遮眼,反而看不到霧外更廣闊的天地。”
“哦,此話怎講?”
曲洋不解道。
“曲長老,這天地何其廣大?可不是隻有中原,還有塞北草原、沙漠,以及海外仙島,你和劉正風爲什麽不帶着家人遠走高飛?每日彈琴吹箫豈不快哉?日月神教的弟子還真能追過去不成?”黃粱有點恨鐵不成鋼道,你說你和劉正風爲什麽要搞得這麽高調?悄悄走不行嗎?還來個金盆洗手,最後反而連累全家人跟着你們一起倒黴。
何苦?
沒等曲洋給出答複,樹下突然傳來了一陣梭梭梭聲。
“曲長老,這些人我就幫你料理了,希望你能想明白。”黃粱臉色一冷,整個人俯沖而下,人還在半空中劍已出鞘,化爲一片劍網罩向了樹底下的草叢。
說起來小時候看李亞鵬版本的《笑傲江湖》,最喜歡的幾個人裏面就有曲洋,雖然是魔道中人,行事卻堂堂正正。
“啊!”“啊!”
一連串的慘叫中,草叢中倒飛出去了幾具屍體,無一不是一劍斃命。
梭梭梭!好似變戲法一樣,旁邊瞬間冒出了十幾個黑衣人把黃粱圍在了裏面,領頭的黑衣人指着他質問道:“你是誰?竟然敢管我日月神教的事。”
“五仙教,牛無心。”黃粱一字一頓道。
“五仙教?大家同屬魔道中人,你爲什麽要和我們爲難?你難道不知道,曲洋勾結正道中人劉正風,我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已下令讓聖姑處死他,你如果繼續阻攔我們,你就是我日月神教的敵人。”領頭的黑衣人言辭激烈道。
“屁話真多。”
黃粱也懶得和對方廢話,一個擡步就來到了領頭黑衣人身前,平平一記直拳打出,招式雖然簡單,但速度、力量卻無以倫比。
在領頭黑衣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部位,巨大的力量帶着他倒飛出了足足十幾米才落地,雙腿一蹬,顯然活不成了。
“都給我去死。”
猶如狼入羊群,黃粱拳腳齊出,不到片刻便有一半黑衣人死在了他的拳腳下,剩下的黑衣人一看大事不妙,立馬紛紛溜之大吉。
“哎,你這又是何苦?”曲洋歎氣道。
“哈哈,大丈夫行事,當快意恩仇,殺幾個人能有什麽事?何必做出小女兒姿态?”黃粱大笑道,他自然明白曲洋的意思,曲洋是擔心他受到牽連。
可他會怕嗎?
魔教勢大不假,東方不敗的武功也是天下第一,但這和他又有什麽關系?
一來五仙教偏于南方,那裏民族成分複雜,魔教根本就插不進去手。
二來東方不敗不是忙着在家練習刺繡,就是忙着和楊蓮亭苟合,一般不會離開黑木崖,武功再高又有什麽好擔心的?至于魔教其他人,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來一堆那就殺一堆,有什麽大不了的?
“好,好一個快意恩仇,倒是我矯情了。”曲洋大贊一聲,把手中的酒葫蘆丢了過來,“如果牛教主不嫌棄我,那就共飲一杯。”
“這才對嘛!”
黃粱穩穩接住酒葫蘆,仰起頭便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叮叮咚咚!曲洋手指撥動,優美的琴聲立起。
“醇香典雅,甘潤挺爽,諸味協調,尾淨悠長,好酒、好酒。”黃粱抹了一把嘴,豎起大拇指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十五年釀的西鳳酒,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喝過此酒了。”
“原來牛教主董酒。”
曲洋驚喜道。
“略懂一點。”
黃粱謙虛道,他這倒不是在吹牛逼,在地球時他的父母可都是酒廠工人,所以他從小就是聞着酒味長大的。
曲洋低頭思考了一下,猛然擡頭道:“如果牛教主真想學習撫琴,那不如就和我去衡山走上一遭,一路上我自然會把心中所學盡數傳授,不敢有半點藏私,隻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有何不敢?隻是在去衡山前,我還有事要去福威镖局一趟,還請曲長老在此等上我三天。”黃粱豪氣道。
“好,那我就等你三天。”曲洋點頭道。
“一言爲定。”
黃粱把手中的酒葫蘆丢了回去,人已經騰空而起,朝着福州府所在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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