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巨大的靈氣大手,拍散了詹景龍的靈氣,且将其迫得連連後退,狼狽不已。
“執法長老,你敢對我出手?!”詹景龍怒吼道。
執法長老瞥了詹景龍一眼,道:“宗主,你在急什麽?雲墨乃是左隋學宮頂級天才,若是你殺了他,勢必會激怒左隋學宮,到時候我聖醫宗将會非常危險。宗主,你這不是明智之舉,況且雲墨小友,也沒有犯什麽必殺之罪。”
雲墨看向執法長老,笑道:“多謝執法長老出手相救,不過,我想長老有一件事情搞錯了。這聖醫宗的宗主,不是他詹景龍,而是樊景文醫師!”
“豎子,你胡說什麽?!詹宗主乃是聖醫宗公認的宗主,你一個外人,小小的入靈境武者,也敢妄言此事?!”大長老怒喝道,若非有執法長老護着,他恐怕也會一巴掌過來,将雲墨拍死再說。
“雲墨小友,你何出此言?”執法長老死死地盯着雲墨。
其他勢力的人,也全都看向雲墨,他們感覺,今天或許還有更爲驚人的事情,将要發生。可是,他們卻想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讓樊景文變成聖醫宗的宗主。
“執法長老,你最懂聖醫宗的宗規,想必對宗規是無比熟悉的。”雲墨說道。
執法長老點頭,“那是自然。”
雲墨轉身,眼神從聖醫宗一衆高層身上掃過,随後高聲道:“我想聖醫宗很多人,甚至其他勢力的各位強者,都有不少人聽說過聖醫宗一條極爲重要的宗規。”
“什麽宗規?”有人問到。
“聖醫宗内,誰的醫道最高,便是一宗之主!敢問執法長老,可有此宗規?”雲墨高聲問道。
執法長老眼睛發亮,道:“不錯,我聖醫宗每一任宗主,隻能是當時聖醫宗醫道最高之人!”
其他勢力的強者,這時候也是眼睛閃爍興奮的光芒,他們預感到雲墨要說什麽了。若當真是那樣的話,對于整個左隋國來說,都是一件極爲驚人的大好事!
詹景龍和大長老,這時候卻忽然冷靜下來,大長老冷笑一聲,道:“小子,你究竟想說什麽?詹宗主乃是聖醫宗醫道水平最高之人,所以他繼承了宗主之位。難不成你想說,樊景文的醫道,已經比詹宗主,更高了嗎?”
詹景龍嘴角不屑地撇了撇,他一直關注樊景文,知道樊景文的醫道,這幾年并未提升多少。他乃是能夠煉制上等四品靈丹的醫師,而樊景文,卻僅僅能夠勉強煉制出中等四品靈丹而已。樊景文想要趕上自己,都至少得耗費數十年的光陰,更别說超過自己了。
然而,讓詹景龍和大長老沒想到的是,雲墨真的點頭道:“不錯,樊景文醫師的醫道水平,已經超過了詹景龍!”
此話一出,場中頓時沸騰起來,有人懷疑,有人疑惑,有人興奮不已。若是樊景文的醫道水平,真的超過了詹景龍,那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出現一位醫道水平比詹景龍更高的醫師,這對于整個左隋國來說,都是好消息。
樊景文表面平靜,心中卻已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的醫道水平最近提升很快,卻并沒有超過詹景龍。如今,他也不過是能輕松煉制出中等四品丹藥而已,想要煉制出上等四品丹藥,都還有些困難。不過他卻知道,在師尊的幫助下,想要超過詹景龍,卻是無比的輕松。師尊這麽說,那是要将他推上聖醫宗宗主之位啊!
雲墨繼續說道:“既然聖醫宗有‘醫術最高的醫師爲聖醫宗宗主’的宗規,那麽樊景文醫師的醫道水平高于詹景龍,樊景文醫師自然便是這聖醫宗的宗主!一位宗主,怎麽可能會叛宗呢?他在左隋學宮所做的事情,不但不是叛宗的行爲,還是爲了讓聖醫宗更加繁盛而做出的努力!聖醫宗的弟子,應該感謝樊景文醫師,而不是對他喊打喊殺!”
隻幾句話,被詹景龍等人定爲叛徒的樊景文,便成了爲了發展聖醫宗,而任勞任怨的功臣,而且,他還應當是聖醫宗的宗主!
“呵呵,哈哈哈!”詹景龍大笑起來,“你說他樊景文醫道水平高于我,就高于我了?若是他的醫道水平高于我,爲何先前不說出來?你怎麽證明他醫道水平高于我?”
場中衆人,既緊張又期待地望着雲墨。
“呵呵,本來樊景文醫師隻想好好做事,爲聖醫宗做貢獻,所以這才沒有提及此事。但此時你們如此對他,讓樊景文醫師極爲心寒,我也是看不過去,才将這事說了出來。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樊景文醫師,如今已是五品醫師了!”
雲墨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丢進了人群當中。所有人都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五品醫師啊!那是何等高貴的存在,自從上一任宗主去世之後,左隋國便沒有了五品醫師。左隋國,已經有數十年沒有五品醫師了!這不僅是醫道界的損失,更是整個左隋國的損失。一位五品醫師,對左隋國來說,那可是擎天巨擘般的存在。他們可以教導出更厲害的醫師,也能煉制品質更高的靈丹,可以說,有了五品醫師,不但左隋國的醫道水平将會提高一截,左隋國的武道水平,都會提高一大截!因爲,五品醫師煉制的靈丹,更容易讓武者突破禁锢,達到更高境界。
聖醫宗上任宗主在世的時候,左隋國極其繁榮,強者無數。他去世之後,頂尖強者,便很少出現了。可以說,左隋國已經萎靡了數十年,此時衆人陡然聽到樊景文已經達到五品之後,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這……這是真的嗎?”有人驚聲問道,更多的人,将目光投向了樊景文。心中是無比的激動與期待,也無比擔憂,若這僅僅是雲墨爲了救樊景文而說的謊話,他們就隻有白高興一場了。
雲墨将目光投向樊景文,那意思便是,接下來,就看你表演了。
這時候,樊景文渾身氣勢一變,有了幾分俯瞰一切的氣勢,“不錯,不久之前,我已成爲五品醫師。本不想太過張揚,但有些人的做法,卻是讓我心寒。如今,我也不得不公開這件事情了!”
嘩!
一種叫做興奮的情緒在蔓延,樊景文親口承認,與雲墨說樊景文達到了五品,意義可大不一樣。如樊景文這等人物,是不屑于說謊的,而且,若是說謊的話,也遲早會被拆穿。
詹景龍和大長老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起來,眼中有着濃濃的不甘與嫉妒。不待他們說什麽,樊景文便開口道:“我知道大家不會輕易相信我說的話,不過沒關系,今日,我将煉制一爐五品丹藥,來證明我的醫道水平!”
所有人都激動地站了起來,他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今日之後,恐怕整個左隋國都會沸騰起來。
樊景文目光不經意間看向雲墨,那意思是在詢問雲墨,應該煉制什麽丹藥。雲墨嘴角微翹,嘴巴輕輕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樊景文卻知道,雲墨說的是:随便!
樊景文當即寫下一些靈藥的名稱,“這些靈藥,宗内應該有吧?把靈藥送到主煉丹室,我要利用宗門的傳承丹爐煉丹!”
場中沸騰不止,即便樊景文還沒有煉制出五品丹藥來,但衆人已然猜到,這一切很可能都是真的。
詹景龍握緊拳頭,心中極度不甘,他這絕妙的布置,竟然就這樣被樊景文輕易瓦解了。他很想阻攔樊景文,但他知道,一切都無濟于事了。如今他唯一可以期望的,便是樊景文在撒謊,他并未達到五品。那樣的話,不用他親自出手,便會有人出手對付樊景文。然而他也知道,這希望,恐怕是極其的渺茫。
“我需要一個幫手,嗯,就雲墨吧。其他人,就等在煉丹室之外吧。”樊景文開口說道,對着雲墨招了招手,随後在衆人的簇擁之下,朝着放有問心境丹爐的主煉丹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