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想方設法地要出戰,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強的戰力!”
“若是他輕易敗給了管钺,再丢一次我左隋學宮的臉,我等定當聯名發出請求,讓老師們将他逐出學宮!”
多數人心中氣憤,根本不相信雲墨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便成長到能和學宮前三十的高手比肩的地步。實際上,很多人将左隋學宮慘敗的怒氣,也順勢轉移到了雲墨身上。沒辦法,這就是人性。
“一群傻蛋!”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夢思思撇嘴罵道。幾個知道雲墨實力的人,再無擔心,靜等雲墨擊潰右隋學宮一衆高手。
管钺咧嘴笑着,大喇喇地朝着雲墨走去,“小子,不好好學醫,跑這來幹嘛?嘿嘿,不說話,是不是怕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昨日說過的話,依舊有效。若是你願意來我右隋學宮,右隋學宮必然會給你極好的待遇。若是你不願的話,呵呵,我這雙手,恐怕就會難以控制力道了。”
管钺威脅性地揚了揚手,雲墨看到,管钺的指甲長足一寸,像是獸爪一般。
“給你一次攻擊我的機會。”雲墨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管钺神色一滞,随後惱怒起來,這個學醫的小子,竟然敢如此嚣張,真當他脾氣好嗎?“找死!”管钺冷喝一聲,随後身形化作一陣風,沖向了雲墨。
他揮動右臂,利刃般的指甲,向着雲墨刺來。
左隋學宮的學員緊緊地盯着場中,雖然理智告訴他們,雲墨不可能戰勝管钺,但他們心中,卻也存着一絲希冀。
萬一呢?萬一勝了呢?
在他們心中,自然也是希望有人能夠扭轉局面的。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響傳來,這一刻,場中陡然安靜下來。衆人難以置信地擡頭看去,發覺雲墨松松垮垮地站着,随意擡手,抓住了管钺的手腕。
這怎麽可能?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管钺的兇殘,之前可是有目共睹的。他的實力,也是異常可怕的。然而他那令人膽寒的攻擊,竟然被雲墨就這樣随意揮臂擋了下來,這一幕顯得那樣的不真實。
“管钺,你在搞什麽?别貪玩了,若是連一個入靈境三層天的小子都搞不定的話,你小子就别回來了。”有右隋學宮的學員大聲喊道。
被雲墨一把抓住手腕,管钺臉色微變,他猛地抽手,想要将手抽出來。然而雲墨力道大得驚人,他竟然連一絲都撼動不了。
“給我松開!”管钺怒喝,揮動另外一隻手臂,朝着雲墨抓來。
然而,雲墨根本未曾躲避,就那樣拽着他的手臂,輕輕動了動,便将另外一隻手的手腕也抓在了手中。
一隻手,便輕易控制住了管钺的兩隻手,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了。若不是實力相差巨大,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衆人第一感覺就是不相信,随後想起那右隋學宮學員的話,也認爲必定是管钺在戲耍雲墨。
然而,不管别人怎麽想,這時候的管钺,心中是無比焦急起來。他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剛才出手,明明都未曾留力,卻被輕易制住了,對方可能真的很強!
“啊!”
雙手扯不出來,管钺發狠,張口便朝着雲墨那隻手咬去。
砰砰砰!
雲墨松開管钺的手腕,幾根手指猛地彈出,幾顆帶血的牙齒,便飛了出來。
“嗚嗚!”管钺噔噔後退,他雙手捂着嘴,鮮血從指間滲了出來。
所有人都有些發懵,這是什麽情況?管钺實力并不差,卻被對方一隻手,像耍猴一般戲耍。
“唔要撒了你!”管钺口齒不清地吼着,帶血的口水從口中滴落下來。他運轉功法,磅礴靈氣洶湧而出,渾身透發出一股極其可怕的戾氣。
嗖!
雲墨身形忽然消失不見,随後出現在了管钺身前,他陡然一腳踢出,管钺便像是一個破布袋子一般飛了出去。鮮血自管钺口中噴出,劃過一道弧線,随後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紅色的直線。
嘭!
管钺砸在了地上,快速向後滑出,再次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麽弱的實力,也敢在那裏叽叽歪歪。”雲墨不爽地說道,随後緩緩收回踢出去的腳。
場中變得異常安靜,随後稀稀落落的叫好聲響起了來。這管钺出手狠辣,爲左隋學宮衆人所仇視,見他如此凄慘,衆人心中皆感痛快。不過,更多的人,雖然有所觸動,但卻沒有出聲。雲墨輕易擊敗了管钺,的确讓他們驚訝,然而,擊敗一個管钺算不得什麽。因爲,管钺的實力,與右隋學宮最強的邢遷差距太大了。強如潘钊,也能輕松碾壓管钺,可是,潘钊敗給了邢遷。
不過,衆人心中,也總算是有着一絲小小的期盼了。
萬一赢了呢?
右隋學宮衆人臉色略顯難看,雖然他們已經取得了最大的勝利,可是看到管钺被打得如此凄慘,他們仍舊很是不爽。
“我來!”
在右隋的醫師擡走管钺之後,右隋學宮學員榜排名第九的學員,握着特殊鐵鏈走上比武場。此人之前雖然敗于潘钊之手,但其實力之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之前,他可是連敗左隋學宮四人,若不是潘钊出手,還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會停下來呢。
面對這樣的對手,雲墨還能勝嗎?
“可惜,時間不夠,若是再給雲墨一些時間,定然能夠與那邢遷一較高下。然而眼下,機會渺茫。”很多人持悲觀态度。畢竟,雲墨隻是新生,一個人天賦再高,也不可能變态到那種地步。
嘩啦啦!
那人随意揮着鐵鏈,眼神有些冷,“小心了!”他喝了一聲,随後猛地抽動鐵鏈,朝雲墨攻來。
磅礴靈氣附着其上,這鐵鏈既可以堅硬似鋼棍,又可柔軟似繩索,很是難纏。
左隋學宮衆人緊張地看着,雖然覺得機會渺茫,但終是帶着點希望。然後,他們的眼睛,便一點一點地瞪大了起來。
面對那恐怖的攻擊,雲墨竟然隻是微微偏頭,緩緩伸出手來,一把将那鐵鏈抓在了手中。衆人知道,雲墨伸手看似緩慢,但隻是錯覺,畢竟在這種戰鬥當中,若是慢了,怎麽可能抓得住鐵鏈?
對面那人卻是冷笑一聲,這鐵鏈不同于其他武器的地方,就在于其變化極多。雲墨以爲抓住了鐵鏈就萬事大吉,那可就想錯了。隻要他催動靈氣,鐵鏈前段,便會瞬間彎曲,以極爲可怕的力量抽打在雲墨身上。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因爲他發現,鐵鏈前端像一根棍子一般伸直,根本就沒有按他的意思彎曲過去,抽打雲墨。
“怎麽會?”這位右隋學宮排名第九的高手,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詭異的情況。他拼命催動靈氣,想要讓鐵鏈攻擊雲墨,最少,也要将鐵鏈從雲墨手中抽出來。
然而無用,任他如何做,那鐵鏈都牢牢地被雲墨抓在手中。他的心沉了下來,這種情況,唯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雲墨以更爲磅礴的靈氣,限制了他對鐵鏈操控!
“啊!”
右隋學宮的學員放棄手中的鐵鏈,猛地身形一展,朝着雲墨飛撲而來。他是高手,沒了鐵鏈,并不代表不能再戰!
雲墨卻微微擡頭,沒有看向那人,而是看向了右隋學宮那邊,一臉平靜的邢遷。他的聲音不大,卻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我看,之後就不用再讓其他人來試探了吧?”
話音落下之後,所有人都震驚地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着雲墨。而那個右隋學宮的學員,也猛地停下了身形,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隻見雲墨随手一扯,那在入靈境靈器之中,算得上是上佳的鐵鏈,便砰地一聲,陡然斷裂。
這種力量,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