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場戰鬥,皆是從後往前依次出戰的方法,左隋學宮勝了七場,右隋學宮僅僅勝了三場。如此看來,雖然方臉男子敗得有點慘,但好在左隋學宮算是大勝了。衆人也重新興奮起來,覺得這樣的勝利,會持續下去。隻要不像方臉男子那樣大意,左隋學宮的整體實力,是強于右隋學宮的。
“右隋學宮太弱了,總共赢了三場,第三場,也不過是管钺太過卑鄙,從而取勝而已。若非如此,我們左隋學宮,便是要勝上八場了!”有人興奮地說道。
“啧啧,真是不知道右隋學宮哪來的底氣,這樣的水平,竟然也敢前來挑釁。難不成,這就已經算是他們最厲害的一批人了嗎?這樣看來,右隋學宮也太差了吧?”
左隋學宮衆人心情放松下來,覺得勝利近在眼前,右隋學宮,多半是要灰頭土臉地回去了。
“聽聞三年前,我們這邊派了正式學員過去,将右隋學宮打得很慘。如今他們帶準學員過來,也敗得這麽徹底,啧啧,右隋學宮根本無法與我左隋學宮相比啊。”
衆人輕松地談笑着,靜待下一場戰鬥的開始。
十一名至二十名之間的戰鬥,比之前的十場戰鬥,可要精彩多了。因爲他們的實力,整體上已經提升了一大截,幾乎都是入靈境五層天以上的高手。雙方你來我往,打得異常激烈。
不過,左隋學宮衆人的心情,卻也随着這十場戰鬥的結束,而變得沉重起來。第十一場到第二十場戰鬥,左隋學宮勝了四場,右隋學宮勝了六場。而左隋學宮落敗的這六場,是後面那六場!
這其中的意義,每個人心中都一清二楚,那代表對方在頂尖戰力上,是要強于左隋學宮的。因此,衆人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再無之前的興奮。
接下來,便是前十的對戰,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前十的勝負,才是雙方比武最爲重視的東西。
然而,第一場結束之後,衆人的心便涼了一大截。左隋學宮排名第十的高手,慘敗!連對方的五招都未能撐過,兩人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别的武者。
左隋學宮一位老師憤怒地将座椅拍得粉碎,“對方派出的,真的是第十名嗎?爲何差距這麽大?”
沒人回答,因爲他們也想問這個問題。
場中,安靜得有些可怕,衆多左隋學宮學員,都不再說話,緊張地注視着戰場。
右隋學宮,派出了他們的第九名下場。那人手持一根鐵鏈,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誰來!”他大喊一聲,氣勢無比迫人。
左隋學宮學員榜第九名,祭出一尊大鼎,懸于頭頂,向着比武場一步步走去。其臉色凝重,顯然察覺到了對方的可怕。
左隋學宮武者欲占據主動,其一走進比武場,便雙手結印,将那沉重的大鼎推了出去。
嗡!
大鼎震動,發出奇特的聲響,帶着無邊威勢壓向對方,欲将之鎮壓于重鼎之下。
然而,右隋學宮那人忽然抽動鐵鏈,衆人感覺那鐵鏈移動的仿佛很慢,又仿佛很快,非常詭異。然後,便聽得嘭地一聲巨響,鐵鏈抽中大鼎,大鼎倒飛而去。
嘭!
噗!
大鼎不受控制,直接砸在了左隋學宮學員身上,讓得他大口吐血。這位學員榜排名第九的學員,被大鼎壓在下方,重創的他,竟是難以起身了。待到左隋學宮的醫師趕到,擡走大鼎之後,衆人才發覺,他的胸骨,已經悉數斷裂,十分凄慘。
差距太大了,這簡直就是吊打!左隋學宮衆人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他們都能看出,右隋學宮的人,越是排名靠前,就越是可怕。這些人的實力,便仿佛在跳躍式地暴漲。
然而這隻是讓左隋學宮衆人心情沉重,接下來,衆人卻是感覺異常憤懑和憋屈了。
場中那人未曾離去,而是看向左隋學宮參戰學員所在的方向,高聲道:“太麻煩了,我就不下場了,你們繼續上吧!”
這人的話語何其嚣張,然而左隋學宮衆人卻無話可說,人家嚣張,的确有嚣張的實力。
左隋學宮這邊的學員,沉默片刻,學員榜排名第八的人,緩緩走進了比武場。之後,雙方交手,左隋學宮慘敗。如同之前的戰鬥一樣,一招都未撐過。
沉默,死寂,悲憤。
無用。
學員榜第七名,交手十招,敗!
學員榜第六名,交手二十招,敗!
心情的沉重,化作了惶恐。對方的第九名而已,竟然連敗左隋學宮學員榜上四位排名前十的強者!一記耳光,打得左隋學宮衆人臉上火辣辣的疼。與之相比,之前的一些勝利,簡直沒了任何的意義。
“這真的是對方的第九名嗎?”
左隋學宮的老師,再三求證,結果心驚地發現,那人的确是第九名!第九名便已如此厲害,那麽他們前八名,又是何等的可怕?
左隋學宮衆人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很多人露出惶恐不安之色,心中有了很不妙的猜測。這時候,衆人也才明白,爲何右隋學宮,敢來挑釁左隋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全都敗了!”一位老師沉聲說道,“派潘钊上去!讓他先拿下一場勝利再說!”
“這……這真的好嗎?潘钊是我們的第一名,而對方,才第九名啊!即便勝了,也有些丢臉。”
“都這種時候了,還顧得了那麽多嗎?必須先勝一場再說!”
一位老師堅持讓學員榜第一的潘钊上陣,其他老師議論了一番,也不得不同意這個提議了。場中那人實在兇猛,若當真橫掃過去,那左隋學宮可就丢大臉了。
潘钊冷着臉,一步步走進比武場,他也沒料到,自己這邊竟然會敗得這麽慘。他本來是要等到對方最強之人出來後再出戰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派了出去。然而眼前形勢如此,他也不得不上了。
“嘿,左隋學宮學員榜上第一名,潘钊!看來,左隋學宮真的是無人了。”右隋學宮那人冷笑道,不過,其臉色異常凝重。雖然連敗四人,可這左隋學宮學員榜第一,還是給了他極大的壓力。能夠排到第一,自然不是之前那些土雞瓦狗能比的。
不過,他也不怕,此時手握鐵鏈,戰意滔天。
潘钊背負雙手,傲然而立,道:“我不願欺你,你我境界相差一層天,勝了你也沒有意義。你回去,讓你們右隋排名第一的莊賢出戰!”
潘钊出場的那一刻,左隋學宮衆人都感覺異常丢人,然而到得此刻,聽到潘钊的話後,才挺直了脊背。
這便是左隋學宮學員榜第一!僅僅這種氣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即便之前己方敗得很慘,但潘钊一出,衆人便感覺己方的氣勢,已經回來了。
右隋學宮那人卻是抖了抖手中長長的鐵鏈,道:“不戰上一場,就退下去,豈不很沒面子?而且,你也不見得能勝我。”
“既然如此,那就出招吧,别說我沒給你機會!”潘钊傲然說道。
“好!”那人沒有矯情,直接揮動鐵鏈,向着潘钊攻去。一出手,便是一種可怕的秘術。磅礴靈氣附着在鐵鏈之上,此時的鐵鏈,便如同一條神龍,怒吼着攻向前方。
這山呼海嘯之勢,比之前的戰鬥,更是可怕了數倍。很顯然,此人先前未使出全力,若是左隋學宮學員榜第五名上前,很可能也會落敗!
然而,潘钊像是沒看到那鐵鏈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待到那鐵鏈靠近之後,他才陡然一掌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