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憤恨地望着周圍的人,“你們有出過力嗎?分配戰利品,呵呵,你們憑什麽分配戰利品?!”
周圍的人神色無比冷漠,一老者肅然道:“小姑娘怕是誤會了,我們并非是逃走了,隻是吸引水龍蜥的注意力而已。若非我等吸引了水龍蜥的注意力,姑娘你又哪裏能夠斬殺得了水龍蜥?”
那妖娆毒婦捂嘴笑着,“小妹妹可别亂說喲,這水龍蜥實力這麽強,之前的傷根本就不重。若非我等出手牽制,憑你是無法擊殺水龍蜥的。”
一個眼神陰鸷的男子嘿嘿冷笑,“小姑娘,難道你還想一個人獨吞水龍蜥不成?嘿嘿,憑你的實力,若是獨吞了水龍蜥,必然會有殺身之禍的。某心底善良,不願姑娘遭此大難,願意分擔風險。”
若是之前兩人是無恥,這人就是完全不要臉了。
那劉門主抱了抱拳,開口道:“姑娘,之前我們便說了,分配戰利品,以出力多少來算。縱然你出力稍稍多些,也不該言稱要獨占水龍蜥。”
“小丫頭,勸你識相一點,識相的話,我們還能讓你分得一點東西。而若是想要獨吞的話,那麽你就什麽都得不到了!”有人陰沉地說道。
聽了這些人的對話後,雲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這水龍蜥并沒有傳聞中受創那麽重,戰力強得可怕,這些家夥,看到有兩人被水龍蜥輕易撕碎之後,便旁觀的旁觀,逃的逃。最後,竟是上官如一人在與水龍蜥厮殺。
最後,上官如憑借幾張符箓,無比艱難地斬殺了水龍蜥。然而戰鬥太久,她自己也受創,靈氣消耗過巨,戰力大降。于是,之前跑掉和旁觀的人,就又都圍了過來,無恥地要分配水龍蜥。
“找死!”雲墨目光森寒,拳頭握得啪啪作響。
他魂識掃向四方,發覺圍住上官如的,都是之前結盟的那些人。其他的人,多半是被這些家夥攆走了。不過,在不遠處,也有一些人暗中窺視,多半是想要渾水摸魚。
那劉門主對着衆人抱了抱拳,說道:“各位,我們還是好好讨論一下水龍蜥該如何分配吧。劉某自認剛才出了不小的力氣,所以希望分得水龍蜥的獸丹。”
聽到這話,很多人都皺了皺眉。獸丹是最珍貴的東西,自然每個人都想得到。雖說知道獸丹隻有一顆,他們當中隻有一人能夠得到,但劉門主說他想要的時候,衆人還是一陣不舒服。
不過,劉門主繼續說道:“當然,我拿了獸丹,卻也是拿得多了。所以,我願意拿出三百斤靈石,以補償我多拿的部分。”
他這話說出來,周圍的人才不再說什麽。這劉門主實力最強,自然應該分得最好的東西,他又拿出三百斤靈石作爲補償,其得到獸丹,衆人也是服氣的。
一衆遠遊境武者準備繼續商量的時候,卻聽到上官如冷笑起來,“你們啊,真當我沒有任何戰力了嗎?”
衆人聞言看了過去,頓時大驚,隻見上官如的手中,捏着一張靈氣充沛的符箓,其上符文十分玄奧,顯然是一張品質極高的符箓。
“敢搶獸丹,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上官如咬牙說道,她本是心性淡雅之人,這時候卻情緒激動,憤怒無比。實在是這些人,欺人太甚,太不要臉了。
雲墨躲在暗處,眼神冰冷地望着這些人,腦中考慮着,究竟是直接施展屍山血海将這些人鎮壓,還是利用其它手段解決。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直接施展屍山血海,上官如處在這些人當中,他施展屍山血海,很難避得開她。這一魂技,對承受者有不小的傷害,他可不想傷到上官如。
那邊,劉門主沉聲道:“姑娘,還是不要沖動爲好,你眼下已然脫力,若是再強行催動符箓,會受到難以挽回的損傷的!”
“而且,你體内靈氣不多了,強行催動符箓,也不見得能發揮它的威力。所以,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姑娘又何必做呢?”
上官如持着符箓,冷笑道:“就是不能讓爾等鼠輩如願,今日便是拼着重創,也不能将水龍蜥讓給你們!”
一個遠遊境中期武者,與劉門主對視一眼,随後傳音道:“劉門主,看來這丫頭是鐵了心如此,不如我們聯手,将之擒住!你我從兩個方向攻入,她必然慌亂不知該對付誰。趁着她愣神的瞬間,果斷将之擒下!”
劉門主微微點頭,加了一句:“若是她冥頑不靈,必要時……殺!”
咻咻!
兩人陡然行動,從兩個方向攻向上官如,上官如捏着符箓,果然一時愣神,不知該攻向誰。而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那兩人已經快速沖了過來。其餘的人見此情況,還以爲劉門主兩人要聯手搶走水龍蜥的屍體,也都向着水龍蜥沖了過去。
上官如終于下定決心,想要催動符箓攻向劉門主。若她這樣做了,很可能會嚴重受創,甚至造成無法治愈的傷勢。
而就在這時候,一道有些熟悉,又似乎很陌生的聲音,陡然在她耳畔響起,讓得她停止了催動符箓的動作。
“如姑娘,不要冒險,我來替你解圍!”
眼看劉門主和另外一人就要沖到上官如身旁,一副卷軸忽然展開,散發出黃色光芒,将那遠遊境中期武者束縛在了原地。而劉門主,雙眼忽地失去了神采,陡然從空中栽落下來。
那劉門主,自然是中了未顯化的屍山血海,被吓得幾乎魂飛魄散。雲墨速度快到了極點,刹那間便沖到了劉門主身前,他拿出寒夜,一戟斬下了劉門主頭顱。随後猛然折身,沖向被定住的那人。
“你……”那人剛說出一個字,寒夜便穿透了他的喉嚨,鮮血從口中咕咕地冒了出來。
刹那間,雲墨便斬殺了劉門主和一位遠遊境中期武者。其他人吓得臉色蒼白,猛地止住了身形,驚疑不定地望着這個戴着面具的神秘人。
“不想死的,盡管過來!”雲墨揮動長戟,殺氣凜然地說道。
一時之間,衆人盡皆被震懾住了,眨眼便斬殺兩位高手,實力恐怕在遠遊境巅峰,他們這些人,哪裏敢上前找死。
上官如定定地望着那戴面具的黑袍人,眼中有着淚珠閃動。
“一群廢物!”雲墨冷笑一聲,随後噗地斬開水龍蜥屍體,取出裏面的獸丹。爲防被有心人知道身份,他立刻收起了寒夜。
“莫……莫……”上官如聲音哽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前面那道身影。莫語他真的沒有死,真的沒有死!剛才那種聲音,絕對沒錯,就是莫語的聲音!
那是雲墨掩飾身份的時候,一直所使用的聲音,聽起來二十多歲,有些許的嘶啞。
“滾!”戴面具的黑袍人粗暴地推了上官如一把,随後做了個收東西進乾坤袋的動作。
“憑你也想要和我搶水龍蜥的獸丹?”那黑袍人冷笑着說道,随後目光一一掃過周圍衆人。
“哈哈!”嚣張的笑聲響起。
衆人臉色陰晴不定。
“各位,多謝你們幫我斬殺水龍蜥,這水龍蜥的獸丹,我就不客氣的收走了。至于那屍體,呵呵,殘羹冷炙,你們誰願意要,誰就去搶好了!”
聲音充滿無盡嘲諷,随後那黑袍人,踩着一種詭異的步法,在地面飛奔,消失在了雲上山脈深處。
上官如被那黑袍人推得坐在了地上,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