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繼續。”公孫震攤了攤手。
“若是敵人逃出了陣法,或者有敵人沒有上當,則由我和野人出手主攻。至于馮冶,到時候見機行事。”
“我呢我呢?李玥姐,你忘了我和雲墨了。”夢思思跳了跳,将手高高舉起來。
“你和雲墨,就呆在後方,别給我們添亂就行。對了,若是發現有敵人要殺水雲堡的人,而對方的實力又不是太強的話,你們可以聯手拖住對方,等我們過來。”
公孫震看向李玥,道:“任務分配說了,再談談貢獻點的分配吧。”
李玥點點頭,說道:“這次任務,基本貢獻點是一百點,根據任務的完成情況,還會有所波動。若是完成得好,貢獻點會相應增加,若是完成得不好,比如過程中沒有保護好水雲堡的人,貢獻點就會被扣掉不少。”
“具體分配,公孫震、馮冶、嚴陽明、野人,你們四人各得一成五,思思和雲墨,各得一成。我畢竟是發起人,修爲也最高,所以厚顔取兩成。各位沒意見吧?”
“沒意見。”嚴陽明開口。
馮冶搖頭,表示同意李玥的分配方法。
“可以。”野人的聲音震天響。
雲墨和夢思思,自然不會反對。
倒是公孫震,看看衆人,道:“我倒是有不同的意見。”
“哦?說說看。”李玥微微皺眉。
公孫震指了指雲墨和夢思思,“雲墨和這個小丫頭,什麽都不做,就能得到一成的貢獻點,似乎有些不合理吧?”
“那你覺得該怎麽分?”夢思思不悅道。
“我覺得,我的陣法造詣不凡,隻要将敵人引入我的陣法中,基本就能完成任務了。而野人的實力,也是能與李玥比肩甚至超過她的。所以,我覺得,應該讓這小丫頭和雲墨,各讓出半成,分别給我和野人。”
“野人怎麽說?”李玥看向胡升。
“我無所謂,你們想怎麽分就怎麽分。”野人随意地說道。
“我還是覺得,思思和雲墨,應該分得一成。既然你覺得這樣不公平,那麽,我就分半成給你好了。你得兩成,我得……”
“把我的分半成給他吧。”雲墨說道,對于這點貢獻分,他是不怎麽在意的。這次出來,他主要是熟悉熟悉學宮做任務的形式。若是有機會的話,也試驗一下,看看聽了那堂課之後,是否能夠施展出雷刀。
雲墨都這麽說了,自然無人反對,于是貢獻點的分配,就這樣定了下來。
“哈哈,雲墨你的決定絕對是明智的。到了水雲堡,你盡管跟在我的身後,我保你不會受到傷害!”公孫震哈哈笑道,不斷用手拍着胸口。
雲墨随意一笑。
出了學宮後不久,幾人便在一個小鎮上找到了幾輛獸車,坐着獸車前往了水雲堡。
妖獸腳力極好,百餘裏的路程,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
下車的時候,一個老車夫一臉肅然地說道:“幾位,你們可得當心啊!”
“怎麽,老丈有什麽指教嗎?”雲墨問道。
那車夫四下張望,仿佛在懼怕什麽,好一會才小聲說道:“聽說啊,這附近出了怪事,鬧鬼!”
“哦?鬧鬼?”幾人都露出了頗感興趣的神色。李玥抱拳道:“還請與我們詳細說一說。”
那車夫聲音沙啞,加上壓低了聲音,還真有幾分詭異的氣氛。
“我聽人說,這附近出了專吞噬人魂魄的怪物,這些天,已經有不少人被殺。他們屍體完好,沒有一點傷痕,聽說就是魂魄被吞噬了!”
“還有啊,聽說水雲堡,就是被暗中的鬼怪盯上了。你們如果要去水雲堡的話,可得當心咯!”
車夫隻是個凡人,連淬體境巅峰都不到,因此談及此事,極其緊張。說完之後,不待雲墨他們多問,他便揮動鞭子,趕着妖獸快速離去了。
“切!”公孫震不屑地笑了一聲,“什麽鬼怪,不過是吓唬人罷了。水雲堡絕對是招惹了什麽人,所以被盯上了。放心吧,有我在,管他什麽妖魔鬼怪,都得被我的陣法困殺!”
李玥也說道:“應該是攻擊水雲堡的兇徒散發的謠言,爲的就是吓退其他武者,防止有人出手幫助水雲堡。”
“在理。”嚴陽明點頭。
“好了,管他什麽妖魔鬼怪,我才不必怕呢!走吧,進水雲堡。”夢思思喊道。
幾人轉身,向前方的水雲堡行去。
即将走到水雲堡的時候,忽然空中傳來異響,幾支箭矢飛速射來,插在了幾人身前。
“誰?”公孫震怒喝道。
“來人止步!這裏是水雲堡,你們是什麽人,報上名來!”堡中有人高喊道。
李玥抱拳道:“諸位不必緊張,我們是左隋學宮弟子,接了任務,前來保護水雲堡,爲你們誅殺惡敵的。這是我們的身份玉牌!”
李玥拿出身份玉牌,高高舉起。
見到玉牌上面的左隋二字後,雲墨幾人明顯感覺到,裏面的人松了口氣。
“原來是學宮的各位天才,水雲堡最近不太平,我等隻能謹慎行事,先前有所冒犯,還請恕罪。”
“無妨,我們理解。”
“幾位,快快入堡飲茶!”一個秃頂男子出現,熱情地喊道。
雲墨幾人緩步上前,走進了水雲堡。
當幾人走進水雲堡之後,那秃頂男子眼中,明顯露出了些許的失望之色。顯然,對于幾個接任務的學員的修爲,他不甚滿意。
公孫震眼尖,發現了對方眼中的失望之色,立即哼道:“你别看我們僅僅化脈境,但實力卻是比一般的化脈境武者強得多。那些襲擊水雲堡的人,不也是化脈境嗎?那些家夥,根本無法與我等相比,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哪裏,左隋學宮的弟子,個個都是天才,實力強于同階武者,我哪敢質疑?”那人賠笑道。
公孫震大喇喇地拍了拍那人肩膀,“放心吧,不怕告訴你,本人公孫震,是一位陣法師,陣法造詣極高。隻要我在水雲堡布下了陣法,等賊人到來之後,定叫他們插翅難飛。”
“是是,我自然是相信的。”秃頂男子笑道,“對了,我叫荷茶山,是水雲堡的堡主。那些兇徒一般都是晚上前來襲擾,如今天色尚早,幾位就随我前去喝幾杯茶,歇息歇息。”
來到了一處會客廳,荷茶山命人爲雲墨等人沏好茶,便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抽泣一聲。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哭哭啼啼的?”公孫震不悅道。
嚴陽明開口問道:“堡主有何傷心事嗎?”
“荷茶山,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也像小孩子一樣哭了呢?”夢思思歪着腦袋說道,“你看我,今年十一歲,都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哭過鼻子了。”
“唉!”荷茶山歎了口氣,“幾位應該也聽說了,我水雲堡,最近連遭不幸啊。”
“幾個月前,家父與幾位叔伯外出,結果卻不小心招惹了強者,被人斬殺在了外面,連屍首都被妖獸啃食殆盡。自那以後,我水雲堡,便一蹶不振。不過,有幾位兄長撐着,也還算過得去。然而,一個月前,幾位兄長外出,被殺死家父的仇人認出,也死在了他們手中。”
“我們害怕,便不敢随意出門。然而,卻沒想到,禍從天降,竟然有兇徒殺到了堡中。”
“大概從一個月前開始,便有不明身份的人,在夜晚的時候,殺進水雲堡。每一次,他們都會殺死十人,到現在,我水雲堡已經被殺死近一半的人了。那些兇徒,就是畜生啊!不管是什麽人,他們都殺,老人,孩子,都不能幸免。我的老母,以及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都遭遇了不測。若是無人相助的話,我們水雲堡,恐怕就會成爲一座鬼堡了。”
荷茶山抽抽噎噎,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