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我不同意雲墨當隊長!”雲上龍站了出來,“當隊長,需要智謀與實力,在這些方面,我自認不會弱于雲墨,甚至超過了他!所以,我認爲我更适合當隊長!”
“嗯,不錯不錯!上龍敢在這麽多人都支持雲墨的時候,站出來反對,并且自薦,光是這份勇氣,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我支持上龍!”一位雲家高層出聲支持雲上龍。
二長老笑看着雲上龍,眼中盡是滿意之色。他是雲上龍的父親,自然不好開口。此時雲上龍站出來自薦,當真有着非凡的風采。
“我也支持上龍大哥!”一位同樣處于雲家年輕一輩頂尖位置的小輩站出來,支持雲上龍。之後,陸續有人出言,認爲雲上龍更适合當隊長。
要去左隋學宮的五十多人當中,有不少都選擇支持雲上龍。
事實上,這段時間,雲上龍勤修苦練,實力大漲。他主動挑戰雲家另外幾個年輕天才,皆取得了勝利。因此,雲家年輕一輩當中,已經有一大半的人,将雲上龍視爲雲家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了。
“我哥哥……”
“夢兒!”
夢兒自然是支持雲墨,隻是她剛開口,就被雲墨打斷了。見雲墨不讓自己說話,夢兒不滿嘟哝:“明明哥哥才是最強的!”
雲墨走出人群,對着支持他的人行禮。
一旁的雲上龍擡起下巴,挑釁似的望着雲墨。雲墨以前被稱作廢物,之後雖實力突飛猛進,但也僅僅和雲烈有過一戰。在雲上龍看來,雲烈根本沒有多少真本事。所以,即便雲墨擊敗了雲烈,他也絲毫不将雲墨不放在心上。
雲上龍覺得,雲墨之所以得到那麽多支持,不過是雲墨家與武三河等人交好罷了。其真實實力,根本難登大雅之堂。
“多謝各位厚愛!”雲墨抱拳道,“隻是,我覺得,我并不合适這隊長之位,而且,我也無意隊長之位。所以,這隊長的位置,還是讓給他們去争吧。”
在雲墨眼中,便是左隋國國君的位置,都沒有什麽吸引力,遑論這小小的隊長之位。若是當了隊長,路上遇到的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需要去處理,實在是浪費時間。
知曉雲墨實力的人,都猜到了雲墨的想法,所以不再多說。隻有那些沖着雲墨家交好武三河這一點去的人,略顯驚愕。
雲上龍也有些愕然,他還以爲,雲墨站出來,是要和他争這隊長之位呢。沒想到,雲墨竟然主動放棄了。
不過,很快雲上龍便露出了笑容。他認爲,雲墨是自認不敵,怕當衆敗在他手中,所以放棄了争奪。
“這樣也好,反正你争不争都是一樣的結果。你能明白你我之間的巨大差距,從而主動放棄,倒也省了我一番力氣。”雲上龍自語道。
雲墨不想争,其他人也不再多說,最終雲上龍當了隊長。
就這樣,雲家這支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離别的時候,夢兒忍不住哭了鼻子。雲墨擦掉她眼角的淚水,笑着道:“哭什麽,又不是不會再見了。你好好修煉,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來左隋學宮的。”
“可是那要三年之後去了。”夢兒啜泣道,左隋學宮三年一招生,所以夢兒想要進入左隋學宮,得三年之後了。
“夢兒會想哥哥的,哥哥你記得常回家呀!”
“好了,我會的。夢兒要照顧好自己知不知道?”雲墨揉了揉夢兒的小腦袋,轉身跟上了大部隊。
左隋學宮招生,是左隋國的大事件。在雲上山行省,有很多如同雲家這樣的車隊,朝着飛流城彙聚而去。飛流城這座雲上山行省最大的城池,這幾日也趨近飽和了。
三長老将雲家年輕武者送到流水城後,囑咐了一番,便返回了觀山鎮。
而雲家衆多年輕武者,則是被外面世界的繁榮驚呆了。在觀山鎮擁有極高地位的他們,來到飛流城之後,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乞丐進城一般。
飛流城面積很大,其間高樓聳立,到處一片繁華景象。那恢弘的氣勢,完全震住了這些雲家子弟。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雲墨。這樣的城池,與那片大陸的繁華城池,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在飛流城最大的廣場上,一艘巨大的飛舟懸停着,僅僅是這艘飛舟,都比觀山鎮還要大,這令得衆人心中震撼不已。就是這艘飛舟,将載着雲上山行省各地來的,不知多少萬人,前往左隋學宮。
“各位,這裏随便一人的背景,可能都大得吓人,所以,不要随意惹事。當然,我們也不要太過怕事,我雲家雖小,卻也是有遠遊境強者護道的!”雲上龍開口,完全融入了隊長的角色當中。
“飛舟下午才會起飛,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你們可以自行活動。記得在飛舟起飛前,來這裏會合就行。”
雲家年輕武者對飛流城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三三兩兩地分開,朝着飛流城各地行去。
雲墨擡腳向前走去,然而他卻發覺,竟然有五六人跟在他身後。他發現,這幾人竟然都是知道他實力的雲家武者的親人。雲玄生就不用多說了,那個頗爲可愛的少女雲綿,是雲攬河的女兒,其他幾人,也都與當日狩獵小隊一些武者有關系。
雲墨苦笑,即便那些家夥沒有告訴這幾人雲墨的實力,恐怕也有過提醒。
“你們不用跟着我,想去哪的話,去玩便是。我要到飛流像那裏去辦點事,你們跟着我也不好玩。”
飛流城以前其實不叫這個名字。許多年前,這裏出了一個叫做飛流的天才,其天縱之姿,以不到四十歲的年齡,橫壓整個左隋國。于是,這座城便改名爲了飛流城,而這裏的人們,則爲飛流立了一個巨大的雕像。那雕像,便一直屹立到如今。
都是愛玩的年齡,雲玄生他們自然也想要到處走走看看,聽了雲墨的話後,高高興興地離去了。
雲墨笑着搖了搖頭,拿出一塊殘玉,朝着飛流像走去。他腦中,不禁回想起離去前,離煙與他對話時的情景。
“墨兒,外面的世界不像觀山鎮,處處充滿了危險。雖然娘廢了十幾年,但以前也認識不少有本事的人。不久前,我寫了兩封信寄出去。第一封,寄給了我以前的老師——胥瑞。老師當年待我不錯,你通過了考驗之後,可以直接去找他。”
“第二封信,我寫給了我當年的好姐妹,郭玉。聽說,她和他夫君,如今都是飛流城的名人,兩人都達到了遠遊境,有望沖擊控道境。她有個女兒,年齡和你相仿,名字叫做賀容珍。路上,你可與她結伴而行。”
聽離煙的意思,似乎有意要撮合雲墨和賀容珍。
說罷,離煙拿出一塊殘玉,“這半塊玉,可與我那好姐妹手中的半塊玉,可合爲一塊完整的玉,這便是信物。持此玉,也能讓老師胥瑞,知道你的身份。”
雲墨接過殘玉,卻是微微皺眉。
胥瑞,以及娘親那所謂的好姐妹,與她的關系,真的很好嗎?
雲墨不這麽認爲,或許當時的确關系不錯,但如今,也許就得打一個問号了。
不然的話,爲何雲墨家以前過得那麽艱苦,也不見他們來看看?
不過,這些想法,雲墨沒有說出來,他怕娘親聽了傷心。
此時,飛流像下面,站着兩個姿容出色的少女。不過,兩人的臉上,都帶着一絲不耐煩。
“我說珍珍,你到底在這裏等誰啊?該不會,是你未來的夫君吧?”其中一個少女戲谑地問道。
“薛蘭你可别胡說!”叫做珍珍的少女連忙搖頭,随後緊張地左右張望,好一會才籲了口氣,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