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很多的超凡,将普通人當做是充電的電池,利用了特殊的科技手段,抽取普通人的生命力,來提升他們自身超自然力量。
這種事情林劍鳴一直是所不恥,并且勵志發現了那種超凡,他一定要将他們除惡務盡。
可是如今,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實際上每個超凡在覺醒的時刻,本身就已經變成了電池。
按照師父甄武所說,超凡獲得超自然力量,實際上是一種靈氣複蘇後,一種靈性元素侵入了人的身體裏,從而讓普通人變成了超凡。
而在成爲超凡之後,人會慢慢被靈性元素所同化,最終可能就會變成靈性元素。
所以,實際上原來每個超凡就是電池,看似超凡覺醒超自然能力,獲得了支配自然的力量。
但實際上,每個超凡都不過是那力量的載體,是被力量所奴役,且在甘願獻上生命力當電池。
不過在絕望過後,林劍鳴也聽到了令他欣喜的消息。
甄武很認真對城隍爺說:“我們經過了研究,發現利用十二家的修行之法演變出的引導術,可以逐漸讓身體和魂魄吸收靈氣,如此一來便能夠彌補超凡力量對生命力損耗。
而且,若是獲得了修爲,擁有修士之軀和魂魄,将可以逐步擺脫被力量同化。”
何牧聽完了甄武的話,突然明白了,爲何甄武會極力去推廣他所創的修行法。
因爲何牧以先天尊神的視覺,從生靈的生命層次上,結合了十二家和曾經城隍府所收集的修行法,創造出了一套更加簡單,适合普通人的修行法。
大大降低了成爲修士的門檻,也給了超凡避免被同化的希望。
一份近在咫尺,看得見摸得着的希望。
自然甄武會非常努力,極力去推廣修行法,希望更多超凡可以避免被同化。
何牧想到這裏,看向甄武非常嚴肅地問:“所以,實際上超然所是希望被同化?”
甄武歎了口氣說:“是,實際上從一開始,或者說從更早,那個神秘最初研究所出現之初,就應該存在了兩派,一派希望可以保留自我意識,一派希望被同化。”
林劍鳴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師父,忍不住問:“爲什麽?爲什麽他們會希望被同化?”
不等甄武回答,何牧先一步回答了林劍鳴的問題。
“因爲他們認爲,一切生靈的存在,本身便是與這自然是一體,所以隻有被同化,成爲自然的一部分,或者說是成爲此界的一部分。
那時候,你們将回歸本源,你們的意識彙聚起來的集體意識海洋,将會成爲此界的意識。
此界擁有了意識後,将會誕生一位界神,你們也随着界神一同成神。”
聽完何牧的解釋,甄武和林劍鳴師徒全都一臉震驚地看向城隍爺。
甄武震驚于,城隍爺竟然猜出來了。
林劍鳴則是震驚于這種想法是多麽的大膽?
何牧看向林劍鳴,突然微笑着說:“你一定在想,如此大膽的想法,究竟是什麽人想出來的?這怎麽可能辦到呢?”
林劍鳴更加驚愕,不明白城隍爺爲何能猜到自己的想法?
何牧繼續說:“是不是奇怪?我怎麽能猜到你的想法?其實你的想法,全部都寫在你臉上。”
林劍鳴頓時明白過來,他的表情變化,确實已經表明了他心中的想法。
何牧接着往下說:“或許,在你看來那種被力量同化,與此界融合想法很不切實際,但那是因爲你的實力還不夠,如果你達到了你師父的層次,你應該會明白,這種想法是可行的。”
林劍鳴震驚地看向了自己的師父甄武。
後者依舊是歎了口氣,縱然是無奈也隻能點頭承認。
“确實是可行的,這個方法是那個最初研究所,那群在我們眼中是瘋子的科學家,經過了研究和論證後,得出來的一種方法。”
何牧直接開口問:“那麽,那座研究所如今到底在哪?”
甄武頓時一愣,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但是看着城隍爺卻不敢去回答。
看着甄武緘口不言,何牧似乎猜測到,恐怕那個最初研究所,從始至終一直都存在,甚至可能是在主導着很多的事情。
而且,即便是甄武這種已經S級的超凡,也無法說出有關于它的信息。
何牧想了想,臉上重新浮現出微笑來:“那座研究所推演出的計劃原本确實可行,但如今有我的存在,計劃就變得不可行了。”
林劍鳴已經徹底懵圈,完全聽不懂城隍爺和自己師父的對話了。
甄武則是目光複雜看着何牧說:“是的,城隍爺您成爲了先天尊神的一刻,那個計劃已經不可行了。
但偏執的他們,不會放棄的。”
何牧看着甄武,話鋒一轉直接說:“所以,他們引出了深淵中的怪物,試圖要提前放出深淵深處的家夥,想要利用深淵裏的家夥,跟我這位城隍來個鹬蚌相争。”
林劍鳴一臉:我不說話了,就靜靜看着你們倆。
甄武還是隻能繼續點頭:“對,這是他們在上一個計劃沒有成功後,想到的最後的計劃。”
然而,何牧面帶微笑說:“不,這還不是最後的計劃,他們究竟還有什麽計劃,應該連你也不知道,否則他們怎麽會幫我推廣修行法?”
這一次連甄武也無言以對,因爲一切都被眼前這位城隍爺給猜到了。
何牧目光投向放在城隍桌案上的玉笏。
伸手将府君玉笏拿起來,何牧目光一凝說:“我知道了,他們就在那裏,在那裏等着我去,是他們讓人把這件東西給我送來的啊。”
甄武和林劍鳴師徒一起擡頭,試圖想要看清楚城隍爺手上的東西。
但是下一刻,師徒倆眼前一花,發現已經離開了城隍府。
站在城隍廟門前,林劍鳴目光複雜看向自己的師父問:“師父,現在怎麽辦?”
甄武無奈地搖了搖頭:“唉,眼下的情況,我們已經無力去做什麽了,這已經不是我們所能夠觸碰的層次,我們隻能盡量做好準備,迎接可能發生的大災劫。”
林劍鳴下意識地問:“師父,會是什麽大災劫啊?”
甄武沉聲說:“自然是深淵大爆發,深淵裏的那些怪物不是已經出來了嗎?接下來可能會出來更多的,如果深淵深處的家夥出來了,我們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林劍鳴低聲問:“師父,那深淵的深處,到底有什麽?”
甄武揚手給了徒弟一個爆栗:“閉嘴,不許問。”
然後,師徒倆也是離開城隍老街。
何牧又一次獨自坐在了城隍府衙内,手握着府君的玉笏,嘴角挂着笑容喃喃低語。
“真是好算計啊,逼着我去府君殿,逼着我去面對深淵裏的家夥,想要讓我們去鹬蚌相争,然後你們趁機做最後的收割,從而能夠繼續你們的計劃。
看起來,之前那場這個城市的災禍,一方面是你們前一步的計劃,另一方面也是你們的試探。
想要看一看,我這個城隍對待生命的态度,然後再進行你們下一步的計劃,是嗎?
呵呵呵,知道我職責在身,并且我不願舍棄任何一個普通人。
所以你們刺激深淵深處的家夥,讓深淵中的邪異出來,用邪異席卷此界,令此界所有人陷入災劫做誘餌,要逼迫我去直面深淵裏的家夥。
好算計,真的是好算計啊。”
經過了連續幾天來,各種信息連番的分析,何牧突然發現了一切的真相。
原來從他蘇醒開始,就已經被最初研究所給盯上了。
似乎一直在利用各種手段試探,尤其是前面兩次城市禍事的試探。
而如今獨自坐在城隍府衙,何牧突然覺得,似乎無論是妖魔鬼怪,還是麾下的陰差都變得不可信了。
因爲他不知道到底誰,有可能會是最初研究所安排過來的,故意安插在他身邊。
更讓何牧有些擔憂的是,或許如今這城隍府衙内,早已經被對方用什麽手段給入侵了。
想到這裏,何牧突然嗤笑了一聲:“呵呵呵,我還真的是有點疑心病了,居然真的被那個什麽研究所給吓到了,竟然會不相信我收納的陰差和妖魔鬼怪了嗎?
接着,何牧又自嘲了一句:“做城隍,做成我這樣,可能還真是失敗啊。”
自嘲過後,何牧也是心中大定,對身邊的人他還是相信的。
一尊先天尊神,若是連善惡都分辨不出,那豈不是太失敗了?
而同時,何牧心中也有了新的計劃。
既然對方希望引自己過去,那麽自己當然要去,見識見識那個連甄武都不敢提及的最初研究所,到底研究出了什麽樣的手段?
這次去,何牧不打算帶其他人了。
準備一個人輕裝上陣,直接抵達泰山的府君殿,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在離開前,還是需要做一些必要的布置。
伸手一招,金锏被招到身邊,何牧伸手輕輕撫摸着金锏,低聲說:“時間緊迫,你就留下來待我打理城隍府衙吧。”
金锏上瞬間流光閃爍,這一刻仿佛有了靈性,向何牧傳遞出一些訊息。
“呵呵呵,你也想一起去嗎?不行,你必須要留下來。
一方面你留下來,可以代替我庇護這座城市,幫我守住我這最後的一點點家底。
同時,在我有需要的時候,你可以代替我調動香火願力,有你的支援,或許我在絕境之中的時候,會有那麽一絲翻盤的可能。”
金锏上流光再次閃爍着,仿佛表達出一種不舍,也像是在爲何牧此行擔憂。
何牧撫摸着金锏說:“想不到,這麽長時間,隻有你最可信賴,所以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信賴。”
突然,何牧想到了那兩頭在雷霆之中,化身成功的石狴犴。
伸手向城隍府衙外一抓,直接把兩頭石狴犴給提溜進來。
化身爲真狴犴的兩個家夥,如今的秉性真的是越來越像是龍了,尤其是這份懶惰。
被抓了進來,兩個家夥竟然還在打哈欠,絲毫也沒有之前石狴犴時的精氣神。
“你們倆可真行,不會是真把自己當成是龍了吧?都醒醒,我有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們倆,若是辦得好,或許我會讓你們更進一步。”
本來無精打采的兩頭狴犴,聽到了何牧的話,瞬間便醒過神來,一臉精神地期待着。
何牧笑了笑說:“我要出行,這次去可能有些兇險,所以需要你們倆配合金锏,幫我守住這裏,你們倆要給我記住,無論如何要死守住這座城市。”
左狴犴開口說:“城隍爺,您真的要孤身一人去嗎?”
聽到左狴犴的話,何牧明白,兩頭狴犴應該是聽到了一些信息。
何牧點頭說:“是,一定要去。”
右狴犴接着說:“但是您應該很清楚,這可能是别人的設計,說不定對方就是故意要引你去的,到時候将你給關進了深淵,你該怎麽辦?”
如今的右狴犴不再去學左狴犴的話,反倒是比左狴犴變得還要能說了。
何牧微笑着問:“怎麽?你們倆對你們家城隍爺這麽沒有信心?”
不等兩頭狴犴回答,何牧又接着說:“不要忘記了,當日在雷霆中,你們成功化身,你們家城隍爺也是成功晉升了先天尊神。
堂堂先天尊神,會害怕那些人的算計嗎?
何況,我和深淵裏的家夥,必然是要有一戰的,這是我和它的宿命。
既然避不開,那索性提前遭遇,也沒有什麽不好。”
左右狴犴相視一眼,左狴犴說:“城隍爺,其實您還有一條路可選的,我們可以一起離開此界。”
右狴犴也說:“對啊,這裏連那些神明都放棄了,您又何必一定要守護此界呢?”
何牧笑着搖了搖頭:“走不得,我一旦離開,此界平衡會瞬間被打破,到時候哪怕是那最初研究所再如何厲害,恐怕深淵裏的家夥也會徹底吞噬此界。
何況,在星空中,可能還有一些家夥守着呢,貿然出去下場未必就好啊。”
如今的何牧,算是已經看透了一切,無所畏懼之下,也是對深淵和星空都進行一番了解。
借助府君玉笏,洞悉很多之後,更加明白這顆星球所面臨的是什麽?
左右狴犴最終也是答應下來:“好啦,我們會爲你守好這裏,你也小心點吧。”
何牧微微一笑,下一刻手握玉笏憑空消失。
金锏在何牧離去後,瞬間演化成何牧的模樣,端坐在城隍位置上,左右狴犴釋放威嚴伏在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