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發現,城隍廟和整條老街竟然仿佛從這個世間消失掉一般。
站在了城隍老街的街頭,一眼望去的時候,會發現城市的這一塊仿佛被折疊了起來。
原本城隍廟和老街的地方不見了,然後周圍的建築全部都擠到了一起來。
如果是普通人看起來,會覺得好像這裏原本就該是這樣,根本就不存在城隍廟和老街。
裴琳琳和甘雨晴看了一眼,也是有些奇怪。
裴琳琳環顧四周一圈,然後說:“咦,雨晴你快看,你覺不覺得這地方好像缺少了一點什麽啊?”
甘雨晴也在很仔細地打量四周,聽到裴琳琳的問話,小女生也是點頭說:“好像确實少了點什麽呢,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呀。”
兩個女孩有仔細地看了看周圍,終于甘雨晴發現了問題:“呀,是城隍廟和老街不見啦。”
裴琳琳聽到甘雨晴的驚呼,心裏雖然覺得可能是,但還是不放心地問:“你怎麽知道啊?”
甘雨晴指着不遠處的牆:“你看那,你記不記得那個牆,我們每次上學都經過呀,然後我們和盧清清沿着牆走的,牆上會有字的啊,但是你看那裏,字少了一半。”
順着甘雨晴所指,裴琳琳也是立刻發現了,确實不遠處的一堵牆,像是被切掉了一樣。
牆上的字剛好少了一半,這應該就是最大的一處破綻。
雖然發現了破綻,但何牧還是一籌莫展,因爲他還是沒找到破解的辦法。
此時在被無面給弄消失的城隍老街上,無面和肖勇鳴正在聯手圍攻城隍廟中的兩棵梨樹。
同時,他們面對的還有張青松和喬坤這兩位日夜遊巡。
喬坤是白天的時候留在城隍府中修煉。
張青松則是得到了消息,想要趕回城隍府通知何牧。
結果兩人剛好遇上,無面和肖勇鳴到來,無面直接将城隍廟和老街一起隐藏起來的全過程。
雖然不清楚無面究竟用了什麽手段,但是張青松和喬坤清楚看到,城隍老街這一片,和外界眨眼間便徹底的隔絕了。
喬坤對張青松說:“這裏的情況,和那天夜裏,那個家屬院裏類似的。”
張青松有些奇怪:“和家屬院的情況還不一樣嗎?”
喬坤盯着無面和肖勇鳴說:“不一樣,現在的城隍老街,好像是徹底的消失了,那天晚上的家屬院,隻是内外隔絕。”
無面和肖勇鳴看着張青松和喬坤,打量着兩人身上略顯奇異的裝扮。
肖勇鳴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口說:“他們兩,從穿着打扮來看,很可能是日夜遊巡。”
無面有些驚訝地看向肖勇鳴:“日夜遊巡?”
肖勇鳴點頭:“對,也就是民間俗稱的‘日遊神’和‘夜遊神’了。”
無面聞言,再次仔細打量了兩人一番,頓時忍不住感歎:“原來,這就是日遊神和夜遊神啊?看來城隍廟裏那個大妖,倒是有些手段,連日夜遊神都有了。”
喬坤也不廢話,直接站出來說:“你們那天夜裏抽取那些普通人的生命力,已經犯下大罪,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敢自己上門?哼,今日便要拿下你們。”
無面聽了笑着說:“呵呵呵,日夜遊神是吧?我覺得不是你們拿下我們,而是我們吃定你們。
這麽多年來,我無面殺過不少人,也殺過同樣的超凡,還有修士,妖魔鬼怪都有,但我還真是沒有殺過神,今天就拿你們兩個開刀吧。”
聽了無面這話,肖勇鳴突然伸手阻止:“等等,你想要殺了他們?”
無面笑着點頭:“那是自然,既然我們要把城隍爺取而代之,以前的日夜遊神怎麽能留呢?”
肖勇鳴想了想說:“不如這樣吧,這兩個家夥你給我,我可以給你個好價錢。”
無面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肖勇鳴。
似乎想要把肖勇鳴給看透了。
隻是看了半天,無面也沒有看出肖勇鳴的情形。
無面隻能開口說:“肖勇鳴,我聽說你和你父親都進入過那個傳說中的最初研究所?你想要抓住這日夜遊神,是想要去立功嗎?”
肖勇鳴聽了先是一愣,随後笑着問:“怎麽?你也想去最初研究所看看?”
無面點了點頭:“不錯,我确實很好奇,你可以給我引薦嗎?”
肖勇鳴搖頭說:“不行,因爲你還不夠資格。”
無面透明面孔上頓時浮現出愠色。
肖勇鳴則接着說:“不要着急,聽我把話說完,其實我現在也沒有資格回去。”
無面有些奇怪:“你也不能回去?那地方那麽神秘嗎?”
無面和肖勇鳴優哉遊哉地聊天,讓張青松和喬坤感受到一種被蔑視的感覺,對方似乎壓根沒有把他們兩個遊巡給放在眼裏。
張青松當機也是不再遲疑,伸手喚出了蒼松劍,手握蒼松劍舞動劍刃。
瞬間如水墨潑灑般,劍氣淩空蕩漾,并且其中夾雜着些許的雷霆之威。
本來還想和無面解釋幾句的肖勇鳴,扭頭看了一眼,立刻有些驚訝地說:“你居然能把超然所獲得的有缺雷法,跟你這水墨劍法相融?還真是有點意思啊。”
張青松聽到這話,有些驚訝地看着肖勇鳴:“你怎麽會知道,超然所的雷法是殘缺的?”
肖勇鳴笑着說:“呵呵呵,你不想打聽一下,超然所殘缺雷法是從何處獲得嗎?”
不等肖勇鳴繼續裝下去,無面直接開口說:“超然所的殘缺雷法,原本就是我們這批最早的超凡,去探索深淵的時候發現的,肖勇鳴他自然會知道。”
張青松有些驚訝:“你們是最早的超凡?你們參與過最早的深淵探索?”
無面不耐煩地說:“當然,不然你以爲,現在超然所的東西,都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
真以爲那古老的十二家修真宗派那麽好心?會把這麽多的好東西,都無緣無故給超然所去用嗎?
就連超然所的導引術,都是用我們帶回來的一些東西,跟那十二家換來的。”
肖勇鳴瞪了一眼無面:“你是不是瘋了?這些秘密能随便說的嗎?這些可都是超然所的絕對機密,不是親身參與者,是不允許知道的。”
無面不以爲然地擺擺手:“怕什麽?反正他們倆不是也要死在這?”
言罷,無面又看向了城隍老街上,那些或是在老街上走動,或是從商鋪裏出來的人。
“至于這些人嘛?剛好這次戰鬥會有消耗,之後全都抽走生命力,做成生命之瓶不就好了?”
喬坤頓時怒叱一聲:“混蛋,你們兩居然還敢如此張狂?今日便要讓你們知曉我們城隍府的厲害,乖乖入罰惡司受罰吧。”
怒叱過後,喬坤手中的夜巡令瞬間飛出黑色的鎖鏈,直接便鎖向了無面和肖勇鳴。
而張青松也是同時,揮舞手中的蒼松劍,施展裹着雷霆的水墨劍法沖上前。
被困在老街上的人們,也都是紛紛驚訝地看着一切。
此時,大家還沒有感覺到絲毫畏懼,還覺得能親眼見到這種超凡之間大戰真是很棒。
“哇,厲害啊,沒想到能親眼見到超凡戰鬥。”
“那兩個不是超凡吧?聽他們說,好像是城隍爺麾下的日遊神和夜遊神。”
“不是超凡嗎?是日遊神和夜遊神?”
“那兩個超凡膽子這麽大?竟然敢挑戰城隍爺麾下的神?”
“有看頭啊,一直都是隻在網上看到,超凡和修士之間的戰鬥,今天才算是真正見證了,這種超凡層次的戰鬥啊。”
“日夜遊神好像也不算很厲害的神吧?看起來怎麽感覺還不如那兩個超凡?”
“怎麽會,日夜遊神怎麽說也是神啊。”
也就是這個人的話音剛落。
喬坤的黑色鎖鏈被肖勇鳴的戰刃擊飛。
張青松沖上前去,卻被無面一聲怒吼,直接給震退了。
老街上瞬間變得寂靜,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一幕。
不少人心中都沒想帶過,日夜遊神竟然會被這樣擊敗。
夜遊神的鎖鏈已經被打飛。
而日遊神根本都沒能碰到對方就被震開。
無面搖頭說:“你們這日夜遊神還真是弱呢,别說現在已經是第二次靈氣爆發,即便是在之前,能從深淵活着回來的超凡,都比你們要強啊。”
喬坤神情凝重,但是他并不知道所謂“深淵”到底指的是什麽?
所以他隻能是看向了旁邊的張青松。
張青松深吸一口氣,然後低聲簡單進行了解釋。
其實所謂深淵,是伴随着靈氣複蘇出現的一個個天坑,分布在全球各地,那裏一直都是超凡和修士嘗試探索的地方。
無論是最初研究所,還是如今的超然所,組建的目的都是要對深淵進行探索。
其中最初研究所,應該是最早探索,并且獲得了其中非常絕密的東西。
而超然所的組建,實際上是因爲最初研究所消失了,人類有需要一個統籌管理超凡的組織。
同時,超然所組建關鍵作用,是組織超凡繼續探索深淵,用深淵中的發現,和古老的修真十二家去換取各種是和超凡修行的功法。
喬坤聽完張青松的解釋,他突然明白了,爲何城市超然所裏,不少的超凡會在加入不久離開城市。
見喬坤似乎發現,張青松索性也就不再隐瞞了。
“沒錯,那些以派出學習名義離開城市的超凡,都是被送往超然所總部,然後被分配去深淵中進行探索,通常每一波下去探索超凡爲期三個月。”
無面和肖勇鳴也不着急,靜靜等着張青松把事情給說完,似乎這裏的一切已經屬于他們。
肖勇鳴聽到這,開口補充:“進入深淵三個月,然後規定一年内不得再進。”
無面接着說:“但是,深淵才是最适合我們超凡提升實力的地方,一年不許進,實在是很可惜的,遵從那一條的話,超凡晉升就會受限。”
聽到這喬坤和張青松都有些驚訝,扭頭看向了無面和肖勇鳴兩人。
張青松凝視着對方問:“所以,你們後來又進了深淵?”
無面沒有絲毫隐瞞:“那是當然,不然你以爲,這個世上能夠覺醒A級,甚至S級力量的超凡很多?想要獲得力量,總要付出代價。”
肖勇鳴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好了,該動手了,再不動手會有其他超凡來。”
無面卻還是不着急:“放心吧,沒有人會發現我們,這條老街已經暫時消失掉了。”
肖勇鳴懶得再和無面啰嗦,他提着手中的戰刃,一馬當先沖向張青松和喬坤。
無面見狀也是有些無奈:“還真是急性子,既然你這麽着急,那麽這兩個家夥就先交給你解決吧,我呢?先去城隍廟裏看看,即将屬于我的兩棵神樹吧。”
言罷,無面不理會在老街上激戰的三人,優哉遊哉地一躍而起,向城隍廟兩棵樹走去。
可是剛接近,瞬間兩棵樹上的枝條直接抽打下來。
衆多的枝條仿佛化身爲無數劍刃,瞬間将無面的身體給刺穿。
不過被刺穿身體的無面很快變淡消失掉。
下一刻,無面出現在後退幾步的地方,看着兩棵樹搖頭說:“啧啧啧,真是沒想到,你們這兩棵樹脾氣還挺大,哼,不聽話等摘完果子,把你們兩枝條都砍掉。”
兩棵梨樹仿佛能聽懂無面的話,繁茂的枝條再次一起沖擊,抽打向無面。
隻是無論兩棵梨樹如何的抽打,始終也沒有能夠打中無面。
仿佛每一次枝條落下前,無面都能夠以極快的速度移動,留下的永遠隻是一個虛影。
無面躲避了一陣,搖頭說:“不行不行,你們這兩棵樹,真的不行,距離擁有戰鬥力還差得很遠,這麽點點手段,對付我實在是太弱了。”
但是無面的話音剛落,突然他腳下沖出根莖來,粗壯的根莖直接把無面給捆住。
接着兩棵梨樹的枝條齊出,一起刺入被根莖捆住的無面身體。
無面沒有眼耳口鼻的面孔,直接被刺出了眼耳口鼻一般,渾身上下也都被枝條給刺成了篩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