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小醜的腦袋仿佛發條生鏽般，一點一點轉向聲音方向，并且身體始終沒有動。
小醜腦袋轉了個180度，看到站在他身後，城隍廟前的身影。
何牧靜靜看着小醜的一切動作，對小醜腦袋能轉180度沒有絲毫的驚異，反倒仿佛在看表演一般，看得是饒有興緻。
但是小醜看到何牧這樣一個，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八、二十樣子的大男孩出現，而且他還自稱是“本城隍”，感到是非常的震驚。
甚至看了看周圍建築，讓小醜有一點驚悚。
小醜顫抖着舉起手臂，反向指了一下何牧問：“你，你，你，你說，你，是，城，城，城，隍隍隍？”
和小醜的對話，讓何牧有一種像是在唱戲的感覺。
這種在如今這個時代，似乎應該叫街頭表表演。
何牧微笑着點頭：“沒錯，我是這裏的城隍，你不是讓那個孩子像我祈求嗎？那麽我來了，你還打算要做些什麽呢？
或者讓你頭上的那位女士下來？一起參與一下？”
小醜面對何牧，表面上看似沒有絲毫畏懼，但實際上心裏是慌得不行，手已經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
終于，小醜瞬間心一橫，揚手往地上丢了兩顆煙霧彈。
瞬間周圍煙霧升騰，在煙霧中，小醜的裝束蕩然無存，而是化身爲身披金甲，仿佛戲劇中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隻是有些滑稽的是，他的臉依舊是那張小醜臉，那朵牡丹花還在他的頭上。
“呔，你這小小城隍，俺乃是花果山水簾洞齊天大聖孫悟空，見了俺還不速速跪下磕頭？”
不得不說，眼前這小醜不愧是個小醜，無論是扮相還是動作、台詞、聲音，都幾乎是和之前盧清清她們暑假電視上看的西遊記裏一模一樣。
甚至于，小醜的身上，竟然還隐約散發出一絲絲威嚴氣魄來，在壓迫着何牧。
可能如果不是那張小醜臉，和頭上的牡丹花，會更加的像。
何牧打量了一陣，微笑着問：“你當真要我拜？”
小醜一本正經地呵斥：“拜。”
何牧笑着點頭：“好，那我便拜見，你……”
話都沒說完，何牧也僅僅隻是微微弓了一下身子，瞬間小醜仰面噴出一大口鮮血，從煙霧之上直接跌落，像是一條命瞬間去了半條。
咳咳咳……
小醜劇烈咳嗽，仿佛每咳一下，他的整個身體都跟着疼痛不已，後面連呼吸都已經開始困難了。
沒等小醜開口說話，他頭上的牡丹花也同樣跌落，重新變成那個女人。
女人此刻同樣是面色蒼白，生機似乎也在一點點流逝。
小醜終于不再繼續他的扮演，盯着站在城隍廟前的何牧問：“你，你究竟是誰？你這是什麽手段？爲什麽會，會這樣？”
何牧直起身子回答：“我說過，我是城隍。”
牡丹聽了有氣無力地說：“你胡說，怎麽，怎麽可能會有城隍？”
但是小醜反倒是沉默下來，思考一會，小醜說：“可能真是城隍，據說受了神的一拜，會折損掉凡人的一條性命的。”
牡丹不可思議地瞪向何牧，隻覺得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終于，牡丹努力地翻了個身，趴在地上向何牧磕頭：“城隍老爺饒命，我們，我們沒有惡意的，我沒有不是有意要得罪您的。”
何牧面對牡丹的磕頭，很平靜地說：“晚了，已經晚了，你們對小孩子下手一刻，就注定了結局。”
牡丹聞言趕緊擡起頭指向小醜：“那是他，是他做的，我沒有做，我什麽都沒有做的。”
何牧很是嚴肅地問：“你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嗎？”
牡丹遲疑了一下，似乎還想要進行狡辯，但是最終狡辯的話語還是說不出口。
小醜想了想說：“我，咳咳咳，我隻是開個玩笑的。”
何牧冷哼一聲：“玩笑？你以爲本城隍看不到，是嗎？”
一聲怒喝，讓小醜頓時無言以對。
何牧便直接判罰：“你二人對我城市中的普通孩子下毒手，罪不可恕，判入罰惡司。”
聽到這話，小醜突然開口喊道：“不，你不能直接判罰我們，我們兩還沒死呢，你是城隍，你不能直接管理活人的事情。”
但是喊叫話音剛落，小醜瞬間感到身體瞬間就徹底失去生機。
然後小醜感到身體仿佛一下子變輕，低頭才發現自己的魂魄已經離體。
七魄瞬間消散，然後三魂卻還沒有完全的消散。
被何牧一捏一擰，将三魂擰在一起，然後直接丢進旁邊已經張開嘴，像是一頭在等待食物兇獸的門戶中。
牡丹見狀也試圖掙紮，但結果并沒有多少區别，同樣是魂魄離體，七魄消散，三魂被何牧擰起。
在即将被丢進那恐怖門戶時，牡丹大喊起來：“城隍爺饒命，我有很重要的情報要告訴您，還請您饒了我，不要讓我入獄啊。”
何牧低頭看了看牡丹說：“罰惡司你是一定要進，在你對我城市中孩子下毒手一刻，就已經注定。
不過你說得情報若是有用，我可以讓你少吃一段時間苦，讓你三魂早日解脫。”
牡丹瞬間腦袋低垂，似乎有些不想把知道的說出來了。
又等了片刻，何牧說：“看來，你不打算認命？那便這樣吧。”
在即将被投入罰惡司大牢一刻，牡丹還是終于開口說：“我說，城隍爺，接下來會有很多的超凡者和修士來您的城市，他們是沖着您的城隍廟來的。”
何牧扭頭看了一眼城隍廟，看了一眼那兩棵樹：“是爲了我這兩棵梨樹？”
牡丹聞言擡起頭看向兩棵樹，然後驚呼一聲：“這，這是梨樹？”
何牧點頭說：“确實是兩棵梨樹，隻是發生了一點小變化。”
牡丹心裏一陣吐槽。
這是一點小變化？
然後牡丹把她接到昔日好友和對手紅女郎信息，讓她來這座城市裏，與一些超凡和修真聯手，奪取城隍廟裏兩棵神樹的事情交代出來。
何牧聽了之後，有些意外地歎了口氣：“沒想到那幾個超凡膽子挺大啊。”
接着他又問牡丹：“你可知道，那個紅女郎如今跟誰在一起？她還有什麽合作的超凡或是修士嗎？”
牡丹搖頭說：“我們好多年不在一起，她如今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
看到城隍有些不滿，牡丹又仔細地想了想說：“哦，我知道她跟了一個叫無面的超凡，我聽說是個S級超凡，很厲害，很神秘，具體情況就不清楚了。”
“無面？”何牧念叨一下這個稱号，感覺到對方可能就是那個擁有隐匿能力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