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今天的忙碌之餘，人們總會三五成群，湊在一起談論着一個相似的話題。
“你們知道昨天夜裏東郊那個科研公司發生的事情嗎？”
“聽說啦，好像那邊冒出來外星怪獸，把那邊好多的建築都毀了的。”
“不是吧？哪來什麽外形怪獸啊？”
“就是，你不會說是超人來了，拯救了我們吧？”
“不是的，聽說昨天夜裏東郊那邊，出現了兩尊很高大的石像，然後那兩尊石像還能動的，一動就把東郊那邊一大半的地方毀掉了。”
“是不是真的啊？我怎麽聽說的是另一個版本呢？”
“我也聽說的是另一個版本，好像說不是什麽兩尊石像，是兩頭麒麟降世，降魔除妖的。”
“對啊，我聽說的也是這個版本呢。”
“麒麟降妖除魔？不要開玩笑好吧，我有個親戚的朋友住在那邊，說是那兩個大家夥，真的毀了東郊好多的建築，我看那兩個也是妖孽呢。”
“對對對，我也覺得那兩個是妖孽，你們知道嗎？昨天深夜的時候，突然天空亮了起來，簡直就好像白天一樣的。”
“對，我昨天當時醒了一下，走到窗前真的外面好像白天一樣亮。”
“我聽說，是兩頭邪魔降世了，然後有神仙出手斬妖除魔。”
……
在整個城市中，流傳着很多的版本，其中最爲人們認同的大概有那麽兩三個版本。
基本上都是一些人說，是朋友親眼所見的。
一個版本是兩頭麒麟祥瑞降世，來降妖除魔的，意外毀了東郊的建築。
一個版本是，兩個妖孽魔頭現世，毀掉了東郊大片建築，想要趁夜攻入城市的時候，被神仙出手給斬殺了。
還有一個科幻版本，說是外星人來了，在東郊駐紮打算和人類談判的。
最後一個版本，有一些像是官方發出的一個版本。
說是，東郊科研公司進行實驗，結果引發了爆炸，導緻公司内大半的建築被毀了，幸好是深夜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盡管電視新聞，一些官方的報道，都是偏向最後一個爆炸的版本。
但畢竟昨天夜裏，住在東郊的一些人，親眼見到了那兩頭巨大的東西出現。
還有後來，将整個城市的黑夜驅散，瞬間讓黑夜變成了白晝的光亮，也是不少夜貓子親眼所見的。
所以，其實大家更相信前三個版本。
當然，因爲東郊那邊，并沒有所謂外星人出現，流傳最廣的依舊是前兩個版本。
尤其是結合了一些網絡上的報道，像是有人突然擁有了特異功能。
又或者是，有一些神神叨叨的家夥，在網上自稱靈氣複蘇了，他們擁有修煉之法，可以修煉成仙，擁有飛天遁地的力量。
關鍵，網絡上有不少的視頻佐證，也導緻很多人相信。
所以城市中的大多數人，聯系到了夜裏東郊的事情，更容易接受前兩個版本。
不少人都覺得，應該真的是靈氣複蘇，所以妖魔鬼怪和神仙都出現了。
在這樣一種氛圍下，經過了幾天的發酵過後。
城隍廟的香客突然增加了。
當然，增加的香客不一定是真的信奉城隍，更多是覺得既然靈氣複蘇，那城隍好歹也算是個神，去城隍廟拜拜，說不定能獲得機緣？
但大多數人都要失望，因爲城隍每天在隔壁忙活炒飯。
對于那些一心隻是想要弄點機緣的人，何牧是根本就懶得去理會的。
不過，上香的香客增多，也給何牧帶來了不少好處。
首先最關鍵一點，無論香客是否真的虔誠祭拜，他們焚燒的香燭，産生的香火對何牧很有用。
通過萬家香火的彙聚，何牧能夠清晰感覺到，他的功德身變得更加精純了。
而且，借助萬家香火，他也能夠獲得等同于神力的部分力量。
何牧看着城隍廟絡繹不絕的上香人，感受着香火的彙聚，忍不住嘀咕：“難怪以前城隍爺那麽厲害，原來都是靠着這萬民香火祭拜啊。”
不過，吸收了香火願力，也會給何牧帶來一些負擔。
因爲上香的人，大多都是有所求，所以他們香火中會夾雜着各種奇怪念頭。
何牧吸收的香火多了，各種念頭彙聚起來，就好像是在他耳邊放着無數音響，不停回蕩着各種噪音，真的是會讓他感到很頭痛。
好在還有金锏在，如果彙聚起來的各種雜念太多，他便用金锏掃清一次。
雖說動用金锏掃清雜念，會損耗部分的功德，但相比較被那些雜念整日唠叨，何牧甯可損耗些許功德。
經過一段時間的适應，何牧倒也找到了一些規避的辦法。
他開始在汲取香火的時候，對香火進行一番篩選。
那些并非是信奉他的香火，他統統都給先收着，但是并不會融入自身。
而選擇優先吸收汲取，那些信奉者的香火。
因爲信奉者上香，往往沒有很多的雜念在其中。
就像是城隍炒飯小鋪的張老漢，他每個初一、十五上香，就隻是給城隍爺敬香，并不會有任何的祈求，自然香火中也不存在雜念。
如張老漢的敬香，真的是讓何牧覺得異常的清爽。
一方面能夠提升自身，另一方面又不會有任何的負擔。
當然，何牧也不會白白納下張老漢的敬香，他會贈予張老漢各種賜福，同時也在以功德延續張老漢性命。
這其實是一個相互交互的過程，張老漢純淨的信仰滋養何牧。
何牧以功德反饋他，庇佑賜福給張老漢。
如此一來，可謂是達到了一種平衡。
隻可惜，能夠與何牧達成這種微妙平衡的人并不多，即便是一些信徒，依舊還是會懷揣祈求的雜念。
所以大多數的香火，他如今也不敢輕易融合。
隻能暫時封存起來，以備将來的關鍵之需。
東郊科研公司的事情并未過去，張青松和李建峰都在忙着進行善後。
李建峰聽從何牧的意見，倒是逐步控制住了公司，至少暫時表面上公司内部，對他這個臨時的主管還算是比較認可。
但是消息傳到母公司去，接下來會如何？怕是李建峰也不敢确定。
張青松就要更加的忙碌了，首先是要安撫市局，以及向城市各方去解釋，其次是要把事情上報，等待着上面來做出最後的決斷。
所以雖然事情發生後，成爲了城市中很多人茶餘飯後話題。
但暫時，何牧依舊每天在小鋪裏炒飯，逍遙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