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發現一左一右兩頭石怪，竟然隻會一個說一個重複，每次聊天的時候，都像是左右耳朵有回音。
鼠妖小灰最終難忍折磨，隻能是閉上嘴巴不再和兩頭石怪聊了。
這天，簡直沒法聊。
何牧首先自然是把盧清清給送回家去。
分别前，盧清清把養父母那些奇怪的對話，全都說給了何牧聽。
“哥哥，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不可以去老李和老章他們的那個公司看看呀？雖然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但清清也不希望他們受傷害呢。”
何牧聽了盧清清的述說，隐約覺得她養父母公司可能是有些問題。
不過在小女孩面前，何牧還是微笑着回應：“好的，哥哥明天讓八娘派兩隻鳥兒去看看。”
盧清清這才放下心來：“嗯，那哥哥晚安呀。”
何牧微笑着站在巷子口揮手告别。
肩頭的胡林秀化爲白煙，裹住了盧清清消失在巷子裏，将盧清清送回家裏去。
在巷子口等待小狐妖回來時，鼠妖小灰突然跑過來抱住何牧的腳。
“小爺，救命，救命啊。”
何牧有些奇怪地低頭去看，然後看到在小老鼠旁邊，兩頭小巧的石狴犴，一左一右在小老鼠耳邊唠叨着。
“喂，你爲什麽要叫救命啊？”
“……叫救命啊？”
“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是怎麽變成那麽大的呢。”
“……告訴我們……變成那麽大的呢。”
如果隻是不停地問，倒也不會讓鼠妖小灰如此崩潰，關鍵是兩頭石狴犴始終都是一左一右，一個問，另一個一定會重複問一下。
這種在耳朵的兩邊，不停回響的感覺，實在是讓小灰異常崩潰。
小灰隻能抱住何牧的腳跟，試圖向他進行求助。
但是何牧沒有要去插手的意思，反倒是對小老鼠說：“他們算是府裏來的新夥伴，小灰你就負責教給他們一些常識好了。”
聽到這樣的安排，小灰立刻哀嚎一聲：“小爺，爲什麽是我？”
何牧笑着說：“因爲你懂得比較多，而且你足不出戶，也能靠着你那群鼠子鼠孫探聽消息。”
不等鼠妖小灰反駁，何牧直接對兩頭石狴犴說：“以後你們有什麽不懂，就問小灰吧。”
“好的。”
“好的。”
何牧緊接着又強調一下：“還有，你們兩最好不要總是一個說另一個重複，盡量一個一個開口說，不然聽起來會很奇怪。”
兩頭石狴犴相互看了看，最終左邊的石狴犴說：“好吧。”
這次讓小灰驚訝的是，果然右邊的石狴犴沒有跟着重複了。
長舒了一口氣，小灰也是忍不住埋怨：“你們兩個既然能一個說，爲什麽總是要重複呢？”
左邊石狴犴繼續說：“因爲小右她還不會說話，所以隻能重複我的話。”
聽到這個回答，小灰先是一愣，看向了右邊的石狴犴，幾乎是要脫口而出，表示能夠重複說話，怎麽能說是不會說話呢？
但是突然，小灰似乎明白了什麽，一下子明白了爲什麽右邊石狴犴隻能重複。
實際上，右邊石狴犴确實不會說話，她的重複，是左邊石狴犴的聲音。
小灰沉默了片刻說：“好啦，那以後我們大家一起努力，盡快教會小右說話就是啦。”
左石狴犴立刻說：“好，我們一起努力。”
這次，右石狴犴又跟着重複：“……一起努力。”
胡林秀把盧清清送回房間，伺候着小女孩躺下，又給她把被子蓋好了，正準備離去時，還是被小女孩伸手給拉住。
小狐妖扭頭看了看小女孩：“大小姐，你還要幹什麽啊？”
“嗯……”
盧清清哼哼了一會，将頭稍稍埋進被子一些，怯生生地說：“小狐狸，你會講故事嗎？”
胡林秀一開始沒怎麽聽清楚：“你，你說什麽？”
盧清清又遲疑了一下，才又重複：“你會講故事嗎？給我講個故事聽呀。”
小狐妖這次回答得很幹脆：“不會。”
然後胡林秀準備離去，結果又被盧清清給一把抓住。
“别走嘛，你不會講故事的話，那給我唱首歌也行呢。”
胡林秀有些不耐煩地說：“喂喂喂，大小姐，你還真把我當成是保姆啦？告訴你，老娘不會講故事，也不會唱歌。”
盧清清死死抓住小狐妖不放手，不想讓小狐妖就這樣離開。
“那，你給我‘嘤嘤嘤’一下呗。”
“什麽‘嘤嘤嘤’啊？”
“就是‘嘤嘤嘤’呀。”
胡林秀真的是有點不耐煩：“你好好睡覺不行嘛？小爺還在下面等着呢，我還要跟小爺回去，然後審問那個魔頭的。”
盧清清聽了反倒是用力抱住了小狐妖：“不要嘛，你要給我‘嘤嘤嘤’呀。”
胡林秀真的是有點拿小女孩沒辦法，關鍵是她不好弄出太大動靜，害怕會吵醒了隔壁的那對夫婦。
終于在僵持了一陣，胡林秀隻好是無奈地哼哼兩聲。
嘤嘤嘤。
給小女孩“嘤嘤嘤”過後，小狐妖問：“大小姐，現在可以了吧？”
盧清清滿意地松開小狐妖：“嗯，可以啦，你快點去吧，别讓哥哥等太久呢。”
胡林秀看着盧清清滿足地睡覺，也是一陣無奈，隻能化作一團白煙離去。
回到巷子口，小狐妖蹲在何牧的肩頭說：“對不起啊小爺，我被盧清清那小丫頭給纏住了，非要讓我給她‘嘤嘤嘤’，所以回來晚了。”
何牧微笑着回應：“沒關系，我們回吧。”
然後轉身向城隍老街走去。
而蹲在肩頭的胡林秀回頭去看，發現跟在小爺身後的小老鼠，好像和小爺新收的兩尊小石頭打得火熱。
仔細打量了一番兩尊小石頭怪，小狐妖突然想起，之前經常見到晚上鋪子打烊後，小爺坐在門口雕刻兩塊石頭。
現在看起來，那兩塊被雕刻的石頭，應該就是爲了這兩頭石怪準備的。
進而小狐妖想到了，今夜所發生的一切，好像魔頭每一步行動，都被小爺給料得先機。
這麽說起來，實際上小爺早已經洞悉了全部嗎？
想到這，胡林秀輕聲問：“小爺，您之前刻的兩塊石頭，就是給這兩個石憨憨準備的嗎？”
何牧點了點頭：“嗯。”
得到這樣的回複，小狐妖心中笃定了，小爺果然早就料到一切事情。
胡林秀看向何牧的妩媚雙眼中瞬間堆滿了崇拜。
此時的何牧，壓根沒聽清胡林秀問了什麽，他沉浸在要如何解決林東那魔頭的問題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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