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非常笃定地說：“不，不可能的，怎麽可能會是城隍呢？”
聽了小灰的話，胡林秀瞬間就不樂意了。
“你這小老鼠什麽意思？我家小爺還用得着騙你一隻小小鼠妖？
不怕告訴你，小爺昨夜才收了一個人類邪修，像你這種小妖，小爺小手指都能碾死你。”
說到這裏，小狐妖驕傲的挺起胸膛，頗有一種昭告天下，她有城隍當靠山的架勢。
鼠妖小灰又仔細打量了何牧一番，非常嚴肅認真地問：“你說你是城隍，可有證據？”
眼見小鼠妖一臉認真，何牧頓時感到有些奇怪。
似乎眼前這隻小鼠妖知道什麽隐情？
但是胡林秀已經忍不了了。
小狐妖見識過何牧的手段後，那是已經下定決心要追随了。
現在竟然冒出來一隻小鼠妖，質疑城隍爺的身份。
“呔，你這小小鼠妖，老娘看你是活膩了？是不是覺得老娘下手太輕？就憑你這麽個小妖，也敢質疑小爺的身份？告訴你，小爺根本無需向你證明什麽。
身爲城隍的小爺，真要是想拿下你，你小命早就沒了。”
教訓完小鼠妖，胡林秀也懶得再去理會，跳到何牧的身邊說：“小爺，咱們走吧，别理他。”
但是何牧沒有離去，他感覺得小鼠妖質疑他城隍身份，應該是事出有因。
他伸手阻止了小狐狸，認真地問：“你好像知道些什麽，所以不相信我是城隍，可以告訴我嗎？”
小灰擡起小腦袋，仔細地凝視着何牧片刻。
最終，小鼠妖還是把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小鼠妖和胡林秀的情況不一樣。
胡林秀是在山林裏，意外吞噬了富有靈氣的果子，所以才能夠覺醒了靈智，慢慢演化成妖的。
而小鼠妖是在人類實驗室裏，經過了人類特殊手段培育後，變成的妖。
“實驗室裏，有着各種的動物，我其實算是失敗品，本來應該被處理掉的，但是負責處理我的人出了點意外，然後我就趁機逃了出來。”
何牧微微皺起眉頭，感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你是說，人類在進行讓你們成妖的實驗？”
小灰搖頭：“其實不是單純進行成妖實驗，相信您也應該感覺到，如今天地有了變化，萬事萬物都變得更有靈性，人類稱之爲‘靈氣複蘇’。
人類的實驗，就是針對這場靈氣複蘇的。
人類似乎想要找到，究竟要如何利用複蘇的靈氣，已經有人類，成功吸取靈氣，獲得了特殊的能力。
還有就是像狐妖姐姐說的，人類中的一些邪修，也是找到了運用靈氣的辦法。”
鼠妖小灰這些話，聽得胡林秀很是驚訝。
更是讓何牧覺得很不可思議。
作爲一位城隍，他沉睡之前的時代，還是人類比較蒙昧的時代，雖然人類中也有一些所謂科技的出現，但是絕對沒有這次蘇醒後見識到這些人類科技奇妙。
單單是街上那些車輛，還有各種不用燈油和火也能亮的燈。
這一切都是讓何牧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甚至覺得，人類這些科技，簡直可以媲美神仙法術。
現在聽到鼠妖的話，知道人類竟然在研究，進行什麽實驗，找到利用靈氣的辦法。
何牧突然有一種，已經不認識這個世界，不再認識那些人類的感覺。
胡林秀愣了一會，倒是回過神來，畢竟她成妖了之後，在人類世界已經混迹了很久。
起先小狐狸也是對人類科技感到非常的震驚。
但是現在，她大概已經算是習慣了一些。
回過神來，胡林秀立刻追問鼠妖：“就算人類在研究實驗，那麽和你不認同小爺是城隍，有什麽關系嗎？”
鼠妖小灰接着說：“狐妖姐姐，你不會以爲，人類的實驗，隻是在做我們這些妖，和研究他們自己修行吧？他們其實有很多方面實驗的。”
胡林秀聽了一時之間還有點不能夠明白。
但何牧倒是明白了一些，也猜測到了小灰話中的意思。
“你是說，人類不但在研究妖魔鬼怪，同樣他們也在研究神？是嗎？”
小灰點頭很認真地繼續說：“是的，我還沒逃出來之前，曾經偶然聽到實驗室裏的一些人類談論過有關于神的研究。
他們說，如今妖魔鬼怪都已經被造出來，唯獨始終造不出神。
後來有一個人類說出實情，人類有專門組織，對各地廟宇神殿進行過研究。
結果是，這世間根本就沒有神的存在。”
胡林秀聽到這裏，眼神裏瞬間流露出一絲不屑。
“切，找不到神，是那些人類太弱小罷了。”
小狐妖對人類并沒有多少好感，尤其是經曆那個邪修追殺之後，她可以說對人類懷着一絲恨意。
如果不是跟在何牧身邊，又見識到張老漢那樣的好人。
可能胡林秀僥幸活命之後，會懷揣着對人類仇視，走上針對人類的路。
所以小狐妖對人類科技，抱有一種不屑一顧态度。
鼠妖小灰見狐妖不屑一顧，趕緊說：“狐妖姐姐，你可不要小看那些人類，他們的手段很厲害的，他們能夠造出妖魔鬼怪，自然有辦法判斷神是否存在。”
胡林秀嗤笑道：“那既然那些人說神不存在，你面前的城隍又是誰？”
小灰擡起頭來，打量着何牧依然是有着深深懷疑。
胡林秀見狀對何牧說：“小爺，這小妖既然不信，那您就讓他見識見識。”
何牧倒也沒有拒絕，翻手取出一枚腰牌來。
當腰牌展現出來，一瞬間胡林秀和小灰隻覺得金光大盛，耳畔一瞬間仿佛聽到了仙音神樂，緊接着一股可怕的威壓出現，令兩隻小妖隻能趴伏在地上。
何牧也是展露了一下，就趕緊把腰牌給重新收起來。
“這便是身份象征，通常是向上神述職時，拿出來證明身份的東西，我想這應該能證明我的身份吧？”
鼠妖小灰是立刻就磕頭：“大神，我，我真的信了，相信您真的是神啊，您真的是城隍老爺。”
何牧微笑着說：“呵呵呵，我可不是什麽大神，隻是個小小城隍。”
胡林秀趕緊起身，挺起胸膛驕傲地瞥了一眼鼠妖。
“現在知道了吧？我家小爺是城隍，乃是這座城市的主宰之神。”
何牧看到小狐妖驕傲樣子，笑着輕輕一點将小狐妖淩空抓到肩頭，扛着小狐妖轉身打算走了。
離開前，何牧對小鼠妖說：“你應該認識我那城隍府吧？今日放你離去，以後若有什麽情報，記得去城隍府通知我，還有，不要再随便獵殺小精怪。”
囑咐警告了小鼠妖一句，何牧帶着小狐妖邁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