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昊和蕭淩玉來到太草坪地,瞧着這些長勢異常喜人的作植物,宮天昊眸光則是亮了亮。
他說道,“玉兒,這些東西長得可真好啊。”
“嗯!”
“這……這是紅薯藤嗎?”
“不是,這是土豆?”
“……”
宮天昊耳尖不由的紅了紅。
原諒他是個農盲啊!
讀書看書本,隻要看一遍兩遍就通背如流。
各種知識,人家講一次,他迅速會融會貫通,舉一反三,那些所謂最難的題,都是手到擒來。
然而,到了地裏,他就是變成了色盲加農盲了。
每次認這些作植物,都會認錯,張三李戴,就像花生認成黃豆,土豆認成了紅薯等等,還爲此鬧出了不少笑話。
宮天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怪我,它們長得太像了,搞得我都分辨不清了。”
“……”蕭淩玉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說道,“像嗎?我可沒有覺得它們長得像。一點都不像,好不好。”
紅薯和土豆唯一像的地方,大概就是果實都長在地裏。
至于花生和黃豆,天啊,也不知道宮天昊到底從哪裏看出他們很像的。
宮天昊略爲委屈,他說道,“可對于我來說,它們就真的很像啊,像得我都分不清了。”
“……”蕭淩玉揉了揉額尖,說道,“算了,這個問題,我們争論的不下百遍了。”
她也沒有想到,這個商界天才大佬,竟然也有不會的東西,怎麽教也教不會的。
不過,這也确實告訴她,這人還真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啊。
從一開始宮天昊給她的感覺,簡直是無所不能啊,聰明絕頂,人又長得帥,就是灰姑娘理想當中的白馬王子。
可現在,連一株作植物都認不出來,簡直讓人無語。
不過,這也告訴她,宮天昊天生不是種地的料啊。
蕭淩玉走在土壟溝溝裏,看向這些東西。
在這些作植物收獲時,可能就是她要生下小童的時候吧。
她的肚子還有一個來月就要生了。
宮天昊看着這些綠油的作植物,也發出一聲感歎,說道,“我們的兒子還真是有福氣,在他要生時,就是秋季收獲季節。這是不是代表農村人說所的,不缺吃不愁喝啊。”
蕭淩玉笑了笑說道,“沒有想到,堂堂的商界大佬,竟然還相信這個啊?”
宮天晨一本正經的說道,“信啊,怎麽不信?我們的兒子本來就很有福氣的人啊。”
福氣嗎?
蕭淩玉卻有些晃神了。
前世,小童也是一樣的時間出世。
然而,他出世時,那個家已經差點支離破碎。
出世後,就受到村裏人的指指點點,被人鄙視,被人輕蔑,被人罵野種,而她這個親媽,根本就不理會他,甚至是厭惡他。
猶豫懷孕時,她精神恍惚,食欲不足,導緻營養不足,一生下來,就很弱小,體弱多病,三天兩頭要跑醫院打針挂水。
連小童最想要的一個媽媽的擁抱,她也不曾給過。
那樣的小童是福氣的嗎?
沒有,那樣的小童是可憐的,凄慘的,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他這個根本沒有負過責任的媽。
想到這,蕭淩玉不知不覺就流下了眼淚。
前世的她,到底做了這些什麽啊。
混賬的不能再混賬,愚蠢的不能再愚蠢。
把一切的不幸遭遇,怪罪到一個什麽都不知的孩子身上,那就是給自己懦弱無能給找的借口。
“玉兒,玉兒,”本來與蕭淩玉愉快聊天的宮天昊,看到蕭淩玉眼眶紅紅的,眼角撲哧撲哧的流着眼淚,頓時慌亂了手腳。
“玉兒,”宮天昊在叫第三遍時,掰過蕭淩玉的肩膀,總算把人給叫了起來。
蕭淩玉回過神來,對上宮天昊擔憂的眼睛,面露迷茫的問道,“怎麽了?”
宮天昊面露擔憂,很是關心的問道,“應該是我問你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哭了?”
蕭淩玉有些疑惑的說道,“我哭了嗎?”随後,用手擦了擦眼睛,指尖接觸到濕潤處,表情愣了愣,喃喃的說道,“原來我是真的哭了啊。”
每每想到小童就會哭。前世的小童真是太苦了。
宮天昊,“……”原來玉兒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嗎?
他的表情顯得越發擔憂了。
玉兒爲何會哭?
難道是她想到以前什麽傷心事嗎?
是他哪句話觸動了玉兒的傷心事嗎?
宮天昊很是焦急又擔憂的問道,“玉兒,你到底怎麽了?你告訴我,好不好?你這樣子太讓我擔心了。”
他之前碰到過幾次,說着話說着話,蕭淩玉就突然流淚。
哦,對,他想起來了。
好像每一次她突然流淚時,聊到的好像就是都是關于孩子的話題。
宮天昊眼睛一眯,目光緊緊盯着蕭淩玉,随後很是犀利的問道,“玉兒,你爲什麽會突然哭?是不是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而且,你會哭的時候,好像都是事關涉及到孩子?”
說到這,宮天昊緊緊握着蕭淩玉的手到胸前,眼神帶着懇求,說道,“玉兒,告訴我好不好?每每說到孩子,你都會這樣,會讓我很擔心的。”
蕭淩玉一驚,擡起頭,目光緊緊盯着宮天昊的很認真的眼睛,瞳孔不由的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