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啪!”
秦嫣的别墅裏傳出劈裏啪啦,那種東西砸碎的聲音。
也不知砸了多久,也或許是砸累了,聲音再也沒有從房間傳了出來。
在房間裏幹活的傭人們,表情都有些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樣子。
他們低着頭,接着又擡頭,與身邊的同伴對視了一眼,眼底皆露出害怕的神情。
自從大小姐被媒體暴露出真面目,名聲盡毀後,她在家裏就變得更加暴躁,行事也變得惡劣與暴戾起來。
輕則摔這個甩那個,家裏的東西現在幾乎被換個變。
重則則是打罵傭人,有一次有個傭人端過來的茶水有些燙,燙了一下她的唇,她當即讓保镖把這個的一隻手臂給斬斷,讓所有保镖傭人,都過來圍觀。
把傭人的手斬斷後,還不準叫醫生,也不準讓她上醫院,就這樣生生疼昏在院中,奄奄一息。
後來是在冒着危險提醒大小姐,再不救治,就真的要死了。
以她現在的名聲,如果真在她的别墅裏死了人,被媒體記者知道了,還不知道怎樣添油加醋的報道呢。
所以,爲了她的名聲,與他們自己的安全,保镖才會上去提醒。
他們這些人,不管是當人保镖,還是當人傭人,其實都是拿錢幹活的夏國普通公民,法律可是保護公民人身安全的。
而不是古代時被賣身的奴才,打罵生死,任由主人一句話。
雇主打死傭人,一般被傳了出去,然後證據确鑿的情況下,作爲雇主的人,不管多高貴的身份,多有權勢的人,可都是面臨賠命或者牢獄之災。
秦嫣根本不懼在家裏死個人,以她的身份和秦家的權勢,要擺平這件事,還是很容易的。
但在這個風頭上,還是少節外生枝,在名聲上添加一筆嚣張蔑視生命的罪名。
隻秦嫣現在氣怒沖天,恨不得把所有人給殺了,以發洩心底的那股憤恨與怨怒,又怎麽會在乎在她眼中如蝼蟻般的賤民呢?
所以,那個被斬段手臂的女傭,生生疼死在院中。
秦家秦興寶從保镖口中得知這個事後,氣得一臉鐵青。
這個孽女,真是越來越混賬了。
不過,在這個風尖浪頭,秦興寶也顧不得震怒,立馬派人去處理了這個事。
先用金錢,封住所有在場人的口,然後,再以發生意外這個理由,給那個死去傭人的家屬賠了一點錢,就算擺平。
“啪!”
秦興寶把秦嫣叫回來後,當即狠狠的給了她一個巴掌。
怒罵道,“混賬東西!你瞅瞅你做什麽混賬玩意事!”
秦嫣捂着臉,瞪大眼睛,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秦興寶,無比的驚訝道,“爸,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嗚嗚……”
她頓時大罵起來,很是委屈的道,“爸,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打過我,現在卻爲了一個傭人打我?”
秦興寶的怒氣未消,他指着秦嫣大聲喝道,“我現在不僅打你,我還想打死你呢。”
說罷,他眼睛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什麽,立馬讓管家去書房中拿過騰條。
“管家,去把藤條拿過來。這個混賬東西,家法伺候!”
管家一聽,臉色頓時變了變。
他想了想勸說道,“老爺,大小姐畢竟是女兒身,用家法,可是會受不住的啊。再說,這騰條打在身上,大小姐的身體就……”就會毀了。
秦嫣捂着紅腫的半張臉蛋,聽到家法伺候時,神情頓時大變,顯得更是不可思議。
“爸,你……你要對我用家法?”秦嫣内心很是恐懼的問道。
秦家的家法,就是秦家人犯了錯,就要用騰條在身上甩二十大鞭。
這個騰條可不是普通的藤條,這是特制的藤條,一米五長,黑色長鞭,鞭子上還裝倒刺,有1厘米長,長長扭扭的,這鞭子看起來比蜈蚣還恐怖。
最主要的是,這藤條一鞭子下去,上面的刺全部刺進肉裏,生生硬疼啊。
一次教訓,估計終身難忘。
秦嫣以前看到過秦父對她哥哥使用過家法,那時,連看得時候,她快昏過去了。
别說讓她承受。
秦興寶冷厲的看了一眼秦嫣,大聲的說道,“你做了如此讓秦家名譽受損的事情,必須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言外之意,家法是必須的。
秦嫣的心狠狠一顫,腳步不由的退了幾步,臉色極其蒼白,表情露出恐懼。
“還不快去!”秦興寶對着管家大聲的道。
管家心裏歎了一口氣,雖很心疼大小姐,但老爺的命令,他又不能不聽。
心裏隻是祈禱,希望大少爺和夫人快點回來,不然大小姐,真要受一翻皮肉之苦啊。
可大小姐從小就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怎麽受得住啊?
管家把藤條拿過來後,秦興寶拿在手中,對着秦嫣厲聲的喝道,“孽女,給我跪下!”
現在逃又逃不了,又不能反抗,秦嫣隻得咬着唇跪了下去。
秦興寶冷厲着臉,拿起鞭子就甩了下去。
“妹妹!”
“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