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韬放下電話後,握着電話的很是用力,青筋都快要跳了出來。
他的神情嚴肅又帶着痛苦與失望,他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鋒利的眸光之中閃爍着堅定與渴望。
以前,他像個木偶一樣,被人支配着,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更不能有自己的感情,但還算聽話。
可即使這樣,那個牽木偶的人,還不放心,總想把他周圍的一切,都給斬除掉,成爲一個真正聽話的木頭人。
爺爺,你千不該,萬不該,想着動我喜歡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要奪取江家權利,奪取整個江家了。
因爲,我有要守護的人,我想要保護她,及她的一切。
我不允許任何會去傷害她,包括爺爺你。
在這一刻,江韬把那份感情壓在心底,他會看着她微笑和幸福。
他要強大,強大了,才能守護好她的一切。
江韬既有這個決定,那他就不會再留在這個小地方了。
即使再留念,然而,已經沒有再留下來的權利了。
當天,宮天昊打了一個電話回京城,然後,就離開了杏吟縣。
他并沒有跟蕭淩玉告别。
他覺得自己沒有臉去見她。
就因爲他單方面的喜歡,差點給她帶來了禍事和災難。
……
蕭淩玉并不知道又有人要調查自己的信息。
更不知道,因爲這樣的原因,才來的江韬又迅速離開了。
根本就沒有給她告别。
沒有人告訴她,她再一次與危險擦肩而過。
但好在,宮天昊再一次保護了她。
蕭淩玉再一次上山。
因爲及時發現了小樹苗葉子發黃的源頭,然後又迅速采取了措施,才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
之前差不多一半的果樹苗被嗜鹽蟲給弄發病了。
現在棵棵樹苗葉子已經返青返綠了,再加上靈泉水的伺候,綠的更快,這些小樹苗短短幾天時間,都已經全部恢複了生機。
“玉兒,這些樹苗才已經長好了呢。”對于農盲的宮天昊來說,還真是覺得有些驚訝。
“嗯,因爲發現的早,及時采取了措施,自然的,它們就可以恢複了。”蕭淩玉給宮天昊解釋,随後她就發出一聲輕微歎聲說道,“好在及時發現,不然這幾百畝地的花生和黃豆,都有可能廢了呢。”
宮天昊笑着問道,“還這樣危險呢?
“嗯,就是這麽危險呢。”蕭淩玉說道,“那些花生就要開花了。如果在要開花時,因爲嗜鹽蟲的原因,這花生很快就會枯苗,然後就長不出花生來,那損失就真的大了。還有那些黃豆也一樣。”
“啧啧,沒有想到一隻小小的蟲子,破壞力竟然如此之大啊。”宮天昊不由的驚歎了一聲。
蕭淩玉搖了搖頭說道,“蚍蜉撼大樹,螳臂當車,一隻螞蟻是撼動不了大樹,那如果是一群呢?同樣的,這嗜鹽蟲,一隻兩隻還好些,可現在它們出現了一大片,整兒個山頭都是這種蟲子,自然破壞力就大了。”
“玉兒,你已經在山上看得很久了,大熱天的,你和天昊就先回去吧。”蕭媽媽帶着草帽走過來說道,“反正現在你除了看,也幫不上其它忙了。”
“……”蕭淩玉嘴角抽了抽。果然是親媽啊。
要她來時,就急忙急燥的來找,不要她時就你趕什麽一樣。
宮天昊也點頭贊同說道,“玉兒,你現在确實幫不上什麽忙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一個兩個把她說得好像隻會吃閑飯的人啊。
不過,蕭淩玉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暗道,她現在好像是吃閑飯的人,還是兩個吃閑飯的呢。
蕭淩玉與宮天昊下山去了。
在山上呆了一下子,蕭淩玉就感覺有些累了。
宮天昊送蕭淩玉回去休息後,就又回到了宮家。
對于江老頭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宮天昊很是上心。
因爲,這代表着一個嚴重的隐患。
其一,能告訴江老頭消息的人,除了江老頭自己派去的人,那必定是有一定身份,且能接觸江家的人。
其二,這人又是怎麽知道蕭淩玉存在的,而且還特地告訴江老頭?他(她)爲什麽要告訴江老頭?難道就爲除掉蕭淩玉?
其三,他(她)告訴江老頭蕭淩玉的存在,很顯然目的,肯定是一個很了解江老頭,想要借刀殺人。
所以,這個想要借刀殺人的人,才是罪魁禍首,他必須找出來。
不過,以他的分析,這個想要除掉蕭淩玉的人,很有可能是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愛慕或與江韬有關系的人。
所以在她的眼中,蕭淩玉是情敵,借江老頭的手把人給殺了,可是萬全之策呢。
然而,這人或許沒有想到,蕭淩玉是江韬喜歡的人,同樣也是他宮天昊喜歡的人。
有他在,怎麽可能讓人動她一根毫毛?
即使江老頭也是如此。
宮老爺子直白告訴江老頭,宮天昊把人給抓了,實際上也是間接告訴江老頭,被抓的那些已經有去無回去,這是給他的一個警告。
江老頭也是明白。
正因爲明白,才覺得丢臉。
尤其還在宮老爺子面前丢臉,所以,他才會很是生氣,很是憤怒。
他的生氣和憤怒,必須要找一個發洩口。
這個發洩口,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