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媽媽一喊面來了後,早聞到那股香味兒的司徒星,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半途從蕭媽媽手中接過這碗面。
也不怕熱,端起碗就先喝了一口湯。
湯水一入口,一種香就叫攝心入脾的香,頓時充滿了整個胸腔。
司徒星閉着眼睛回味道,“哇,這湯真是太香了!”
接着就從蕭媽媽手中迅速拿走筷子,夾了一筷子面就放進嘴裏,之後,更是八百年沒有吃過東西一樣,狼吞虎咽的把一碗面子,都下了肚子。
整個吃面的過程,不到一分鍾!
還在面條剛出鍋,面條湯水都還滾燙的情況之下。
這吃飯的速度,讓蕭媽媽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吃了一碗面條之後,司徒星一抹嘴,根本就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他咧開嘴,一副俊俏的童顔,展開笑容,把碗筷遞給蕭媽媽,很是真誠又不太好意思的說道,“阿姨,我還沒有吃飽,可以再煮碗面條嗎?”
蕭媽媽從愣神之中反應過來,她接過這些碗筷,然後笑着說道,“好,好,當然可以。”
說罷,她就轉身再去了廚房給司徒星下面條。
等蕭媽媽煮完第四碗面,司徒星吃完第四碗面後,摸了摸滾圓的肚子,說道,“總算吃飽了!”
蕭家三人又再一次給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真是吓了一大跳啊。
瞧着司徒星孩子似的樣子,竟然這麽能吃。
一個人吃四個人的飯量。
蕭媽媽笑着問道,“小星啊,吃飽了嗎?要不要阿姨再給你下一碗面條?”
司徒星雙目亮亮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不用了,阿姨,這一次我吃飽了。”
說到這裏,他很是真誠的稱贊道,“阿姨,你的廚藝真是太好了。怪不得宮英雄那混蛋,老是在我面前炫耀呢。”
蕭媽和蕭爸,“……”
宮英雄那孩子是混蛋?
“呵呵,現在我也吃過阿姨做的飯菜了,我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不用看着某人在我跟前得意了。”司徒星很是得意的說道。
蕭淩玉,“……”感情就是爲了不讓某人炫耀嗎?
宮天昊瞧着司徒星那得意,尾巴都要翹上天的模樣,看不過去了。
“嗯嗯,”宮天昊打斷司徒星的得意,很是認真的說道,“行了,吃飽了,就該做正事了。”
蕭媽媽和蕭爸爸知道要談的就是小華失蹤的事情。
蕭媽媽遲疑了一下說道,“天昊,這都這麽晚了,要不明天來談吧。小星他趕了這麽遠的路,先讓他休息一下吧。”
畢竟小華母子已經找回來了,其它的事情,倒不是太讓人擔心。
“阿姨,沒事,”司徒星搶先說道,“我不累,就算是休息,我們也得先幹正事兒。”
宮天昊說道,“阿姨,已經很晚了,你和叔叔先去休息吧。”
他們的身體畢竟不比年青人,找小華他們忙碌了一天了,應該累了。
蕭淩玉也說道,“對,媽,爸,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們就先談論一下事情。”
蕭媽媽遲疑的看了一下蕭淩玉的肚子,說道,“玉兒,你的肚子?”
蕭淩玉說道,“媽,我沒事。剛才我休息了一個多小時,還不困。”
蕭爸這時站起來說道,“那行,我和你媽先去休息,玉兒,天昊,你們也早點休息。”
“嗯!”二人應道。
等蕭媽和蕭爸一離開後,三人的神情就變得嚴肅且認真。
“說吧!”宮天昊淡淡的兩個字,且是十足的威嚴。
司徒星點了點頭,直接說道,“是廣城農業大鳄蔡坤農。”
宮天昊微蹙了一下眉頭,有些疑惑的道,“廣城農業大鳄蔡坤農?”
“是的。”司徒星彙報道,“蔡坤農的資産達到了幾個億,産業有幾個闆塊,涉及到地産建設,果蔬菜超市專賣店和蔬菜水果種植基地。但他的注營産業還是在果蔬種植基地。
就在一個月以前,蔡坤農還被評爲全國農業領軍人物之一,獲得農業明星獎。”
宮天昊聽着,眉頭微蹙了一下,略爲疑惑的問道,“廣城距離這桃源村一千多公裏路程,桃源村地勢偏僻,在地圖上都沒有标記,況且牛王一事,并沒有在外傳開,蔡坤農又是怎麽知道牛王的?”
司徒星說道,“這個那幾個屬下不是很清楚了。他們隻是奉命來偷牛的,到了桃源村打聽之後,他們才知道他們要偷的牛,不是普通的牛,而是牛王。”
說到這,司徒星停頓了一下,眼睛微眯,然後繼續說道,“不過,聽那個李大柱說,是有人特地告訴蔡坤農的,好像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了。我們沿着這個線索找下去,終于找到了。”
“是誰?”宮天昊雙眸迸發出犀利的光芒。
牛王的事,都能傳到廣城。
這以後會不會傳到其他城啊,說不定下一個是南城,北城什麽的。
“廖國輝!”司徒星說道。
“廖國輝?”宮天昊疑惑的問道,“他是誰啊?”
上次桃源村開發旅遊地一事,宮天昊隻是發了一下命令下去,知道是Z市一個公司打着主意,至于公司老闆是誰,他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所以,現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個廖國輝。
司徒星翻了翻白眼,沒有好氣的說道,“老大,你都把人家一個偌大的公司給搞垮了,還不知道人家是誰。你這是想要氣死人家嘛。”
宮天昊隻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說道,“要氣死就活該!”
聽着司徒星一提搞垮一家公司,他就想起前段時間有人想要搞桃源村。
人家要搞桃源村,他宮天昊就搞對方。
正在牢獄之中的廖國輝如果知道,搞得他傾家蕩産,害他坐老牢的仇人,竟然連是他是誰都不知道,可能會真的哭暈在廁所。
他這是有多倒黴啊。
不過,他這也不算是倒黴,隻能說是夜路走多了,撞到鬼了呗。
誰讓他傷天害理之事做得太多。
“繼續!”宮天昊淡淡的說道。
“……”司徒星繼續道,“這個蔡坤農和廖國輝狼狽爲奸,曾經合作過,開發了一處農家莊。
平時,也有些聯系。這個廖國輝也不知道是出于報複心裏還是什麽的,在被抓之前,給蔡坤農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這樣一個秘密。
然而,這個廖國輝卻并沒有告訴蔡坤農,他因爲打牛王主意,導緻公司破産,即将被抓。”
宮天昊和蕭淩玉都很認真的聽着。
他們也沒有想到,牛王失蹤一事,竟然牽扯到之前的事情。
“不過,這個蔡坤農卻是個小心謹慎的商人。”
司徒星把調查到的彙報出來繼續道,
“他得到這個消息,卻并沒有完全相信。隻是他通過自己的調查,才确定桃源村确實藏了一隻牛王。
他是派了親信來調查,調查到結果後,并沒有聲張。然後,請了幾人保镖過來偷牛王。
不過,因爲他過于小心謹慎的性子,并不是很相信自己的保镖,所以,就派了自己外甥一起過來,隻爲監督。
呵呵,這個蔡坤農,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他沒有想到,事情就敗在他這個外甥上。”
如果不是他一路拖延,他們要找到牛王的下路,還是需要費些力氣的。
蕭淩玉略爲疑惑的道,“他是怎麽調查到的?”
平時,就算有陌生人過來,也很難探到牛王的秘密,除了運氣特别好,像前段時間,碰上的人,與蕭家有恩怨的那幾戶人家。
“難道他們運氣這麽好,碰到那跟我家有些恩怨的人家?”蕭淩玉表示很懷疑,“然後直接告訴他牛王存在的事情?”
司徒星搖了搖頭笑着說道,“當然不是了。他們是通過多重分析與判斷的,才确信真有牛王一事。”
蕭淩玉挑了挑眉頭,“哦?這話又怎麽說?”
司徒星說道,“嫂子,你家的東西賣得有多火熱,相信你自己清楚吧。”
蕭淩玉頓時反應過來,她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就是通過我賣出去的東西,進行分析,才判斷出我們手中有牛王?”
“确實是這樣。”司徒星說道,“他們或許從村裏探不出牛王的消息,但是蔡坤農卻是知道牛王的消息,再加上桃源村這些特殊的東西,他已然肯定,這裏有牛王。”
蕭淩玉明白的點了點頭。
這确實是這樣。
換作任何一個人,也會這樣想的。
如果不是事實有人給他透過消息,桃源村的各種發展,他根本就聯想不到牛王的身上去。
宮天昊說道,“他們有沒有交代,桃源村有沒有人出賣消息給他們?”
這雖是小事,可卻關系到以後蕭家和兩頭牛的安危,他必須要弄清楚,以絕後患。
司徒星點頭道,“當然有啊。說來,這事就巧了。
那些偷牛賊畢竟是訓練過當人保镖的,這性子比一般人更加沉穩與老練。
爲避免打草驚蛇,他們并沒有直接進村子打聽牛王的消息,而是先從周邊村那裏探去,并用金錢收買和利誘。
哦,嫂子,你們這裏是不是有個背山村啊?”司徒星突然間問道。
“是啊。”蕭淩玉點頭道,“背山村就是我們隔壁村,那些人偷牛後,就是從背山村那邊離開。”
“這就對了。”司徒星說道,“他們打探到背山村去,但背山村卻并不知道牛王的事。
不過,說不知道卻隐約有些知道。有些人貪圖他們所給的錢,就說,一定會幫他們探到這個消息。
背山村有一個婦人與你們桃源村一個叫張春嬌的人交好,嫂子,你們村是不是有個叫張春嬌的婦人啊?”司徒星又突然問了一句。
“嗯,确實有。這個人平時與我家不對付。”蕭淩玉如實的說道,“今晚聽到她兒子說她要離家出走,我估摸着這事就跟她有關系,果然如此。”
她說這話時,神色有些不好。
這個張春嬌太會蹦跶了。
之前碰到過的幾次麻煩或多或少都牽涉到她,有她的關系。
比如,她挑唆着幾戶人家不把地租給她,她挑唆着張小蘭放火燒她家的地,還有蕭成材出賣牛王的消息,等等,幾乎都是有她的影子在這。
之前的事情,都屬于村裏人之間普通矛盾。
要教訓她,也隻能在暗地裏來,或者是利用自家的優勢,給她一個教訓。
可現在她涉及到了違反犯紀之事,蕭淩玉肯定不能放過了。
司徒星說道,“背山村的那個婦人,把這個張春嬌叫到背山村,然後李大柱就以金錢利誘。張春嬌很是痛快的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并且還告訴他人,桃源村各個路口和角落都裝了監控攝像。
張春嬌還告訴他們一個重要消息,就是平時放牛的人,都是幾個孩子,而且都是在一個叫後背山的地方放牛。”
說到這裏,司徒星卻吐槽道,“嫂子,我們這裏取什麽名不好,取什麽背山村,後背山之地,都快把我搞糊塗了。一開始,我以爲是一個地呢,結果卻是一個是村名,一個山頭名。”
“已經從桃源村人口中得到确切消息,李大柱等人就開始爲偷牛做準備了。”
司徒星繼續說道,
“他們從不走桃源村的道,而是直接從背山村那條山路穿過來,尋着孩子們放牛的規律,然後等待時機下手。有背山村的人配合,很是順利的人,就把兩頭牛給運出去了。”
蕭淩玉皺着眉頭,神色有些冷,她說道,“竟然有背山村的人參與嗎?怪不得我們尋了一天的牛了,背山村作爲臨村,卻沒有一點動靜。”
宮天昊說道,“這些人已然成了幫兇,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在這件事上,如果不是背山村的人貪财起意,找到了張春嬌,那些人根本就沒有那麽容易就把牛給偷走的。
更不可原諒的是,他們還打了孩子們的主意。
即使打了主意,沒有付諸行動,那也絕對不能原諒。
尤其是那個邱少白,竟然還想着把孩子們弄殘緻廢後去乞讨收錢。
這樣狠毒之人,更是不可能放過。
放出去,就是在禍害全社會,誰知道他下次會不會真拐了孩子,而殘害孩子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