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伯母的話後,程麗人反應十分劇烈。
她對坐牢的恐懼完全大于她自己手腕疼痛。
她猛然劇烈搖頭說道,“不,不,我不要坐牢。我沒有錯,我不要坐牢。”
這時蕭淩芸卻冷笑一聲,潑着她的冷水說道,“你們即使殺人未遂,那也是屬于犯罪事實。這可不是你說不要坐牢就不要坐牢的。”
對于這個大姑姐,蕭淩芸是真的沒有一點好感,甚至有着深深的厭惡。
程家很多事,就是她參與攪和進來,才會讓她們母女三人的日子越過越是艱難。
即使方才,她媽被割斷手腕,需要急救,可她的心腸狠硬,硬是要先把她們給殺了,再送她媽上醫院。
在她的認爲裏,自然的是因爲她們母女三上對上程家三個青壯年,當然是弱勢了。
既然如此,那根本就沒有必要再給程家人留下後患,全部解決了。
這個隻爲自己狠毒心腸的女人,根本就不值讓人有一點善心去對待。
“程麗人,我早就說過,像你這樣惡毒之人,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蕭淩芸狠狠的出着這口惡氣,神情卻顯得很是平靜。
“當初,我和程大偉他們說好了,我隻要帶走兩個孩子,就離婚。可是你挑撥着,不讓我帶走兩個孩子,讓我淨身出戶。”
“是你說讓我不要帶走兩個孩子,以免以後,因爲孩子,跟你家弟弟糾纏不清。”
“是你建議他們把我的兩個孩子送走,爲了免除程飛平的下一個女人生兒影響。
沒有了兩個孩子的牽絆,我蕭淩芸就徹底與你們程家沒有了任何關系。你們程家就少了一門窮酸親戚。這樣你們程家也就不會再丢臉面了。”
“當初,我們想要偷偷帶走孩子,也是你以人販子的罪名,把我父母爺奶都告了,人被你們狠狠打成重傷不說,還要被污蔑關進警署局。”
“這一次呢,你不顧你媽斷裂的手掌,也執意要把我們母女三人給殺了。
程麗人,這一樁樁,一件件事,哪裏沒有你的影子?”蕭淩芸犀利的控訴道,“你說這一切錯誤,都是因爲我沒有給程家人生出兒子,所以,這一切都是我應該承受的。
我就不明白了,程麗人,難道你不是女的嗎?難道你就不是程家之女嗎?你怎麽就看我們母女三人這麽不順眼?程麗人,我就問問,你的心腸怎麽會如此狠毒啊?”
蕭淩芸在指出每一件事情時,就仿佛在程家頭上敲了一個棒槌,又響又狠。
随後,蕭淩芸犀利的目光又看向馬美心,臉上卻帶着些輕蔑和不屑的說道。
“馬美心啊馬美心,爲何名字取得這樣的美好,你卻成爲一個完全相反的人物,這心啊實在歹毒。
你與程麗人不愧是母女啊,心腸都是如此之壞,如此之歹毒。你口口聲聲說我的兩個閨女,是個賠錢貨,是個賤種。你那出生來的閨女呢,就不是賠錢貨了?她就不是賤種了?
你能把自己的閨女疼得如珠如寶,爲何就不能容下你的孫女?竟如此狠毒的對待她們?
娶妻娶賢,妻賢富三代,妻亂負三代。我瞧着程家,就是被你們母女倆給禍害完的。”
蕭淩芸一下子把對程麗人和馬美心積壓的怨氣全部給發洩出來。
這些年,她是真恨毒了他們。
時常在想,如果有一天,能夠讓她翻身的話,她一定要狠狠報複程家人。
她報複程家,不是因爲程家虧待她,而是程家虧待不了她的兩個閨女。
他們的心腸怎麽就會這麽硬呢?
如果她蕭淩芸可以當外人,可程露露與程柔柔完全是程家人的血脈,程家人就是這樣的虧待。
“這怎麽能一樣?”馬美心尖聲的說道,“麗人可是我的女兒,那兩個賤種,可是你這個賤人身上掉下來的,流着你身上的賤血。你這個農村姑的身份,讓我們丢臉。”
這才是他們程家人真正厭惡蕭淩芸和她兩個閨女的真正原因。
身份?
農村姑?
呵呵……
“就算我是農村姑,那你也是你兒子自己選的。”蕭淩芸聽到這話本應該很是憤怒的,但此刻卻異常平靜。
她繼續說道,“當年,是你們的寶貝兒子先追求我的。你們不答應我們的婚事直接拒絕就是,爲何又要答應我們的婚事?
如果你們當年不答應我們的婚事,我們也不會結婚,今天我們也不會有這樣的局面。”
“你以爲我們真的不想拒絕嗎?”
馬美心大聲的說道,
“如果不是你把平兒迷惑的鬼迷心竅,非你不娶,甚至是絕食的方式,很是堅決的跟你結婚。憑你的身份,怎麽可能嫁到我們家來。”
“所以,造成這一切悲劇的來源,實際上,是你的兒子喽。”蕭淩芸犀利的說道。
馬美心頓時一噎,不知如何去說了。
蕭淩芸看向程飛平,面上毫無感情,帶着深深的冷意道,
“程飛平,我記得當年是你向我求婚的,而不是我逼婚的吧?我當時問過你,你家裏同意我們結婚嗎?可你是怎麽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