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秋英母女倆的問話,不要說蕭景陽夫婦,就是蕭爺爺和蕭奶奶他們都變得沉默與擔憂起來。
這一下,立刻讓蕭正陽幾個人看着就更加着急了。
蕭正陽神情急切的問道,“爸,媽,芸兒到底出什麽事了啊?”
蕭景陽夫妻對視了一下
不知道此時該說該說。
畢竟,二弟家現在是喜事,大家應該高興的。
如果把芸兒的說了出來,肯定是會影響大家心情的。
在回老家之前,所有人就一起商量的,要等蕭淩烨的升學宴舉辦完後,就把芸兒的事再說出來的。
但他們沒有料到,二弟等人竟然如此敏銳。
他們還沒有說什麽,就看到芸兒沒有出事,就發現了問題。
就在蕭景陽猶豫的時候,蕭爺爺神情突然嚴肅的說道,“芸兒最近在鬧離婚!”
“離婚?!”蕭正陽等人顯然吃了一驚,“可是爸,這是爲什麽啊?芸兒可是孩子都生了兩個。”
蕭奶奶這時很氣憤的說道,“那程家人真是太可氣了。就因爲我們的芸兒生了兩個女兒,他們就逼着芸兒離婚,而且明顯想要芸兒淨身出戶。”
“淨身出戶?”蕭正陽立馬犀利的問道,“那兩個孩子呢?兩個孩子是跟要真着芸兒嗎?”
聽着蕭奶奶的意思,就是程家人重男輕女的思想。
所以,他們逼着蕭淩芸離婚,當然也不會想要這兩個女兒的。
畢竟,留下兩個女兒,以後程飛平要再結婚,根本就是一阻礙。
最主要的是,這兩個孩子留在程家,那程飛平就不能再生孩子的
“不是!”楊柳突然哭着說道,“他們不讓芸兒帶走孩子。”
“這是爲什麽?”蕭媽媽很是疑惑的說道,“他們家不是重男輕女嗎?他們家不是不要女兒嗎?那爲何又要留下這兩個孩子?”
蕭家人重視親情。
蕭淩芸就算離婚,那兩個孩子必定是要要過來的。
尤其是那重男輕女的程家人,那孩子根本就可以跟着媽媽的。
蕭正陽臉色陰沉的問道,“大哥,程家人這是想要幹什麽?”
蕭景陽說道,“他們想要兩個孩子的撫養權,然後把孩子送走。就是怕芸兒要到撫養權,跟他們兒子糾纏不休,影響他們程家的未來孫子的出世。他們這是想要斬斷一切後患。”
“什麽?”聽到蕭景陽的話後,蕭正陽等人臉色一變,“程家人怎麽這麽如此狠心絕情?”
蕭爺爺等人都沉默了。
沉默代表着事實。
蕭淩玉這時問道,“那程飛平呢?他是什麽意思?”
一說到程飛平,蕭爺爺等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還能是什麽意思?那混賬東西,當初跟我們芸兒在一起時,保證對我們芸兒一輩子好的。結果呢,看到我們芸兒生下兩個女兒後,就對我們芸兒,眼不是眼,鼻不是鼻了。”
楊柳異常氣憤的說道,“早在芸兒做月子時,我就在一次街上,看到他跟一個女孩子很是親密。
當時,我并沒有去質問他,而是等他回到家後,我就側面的提點了他一翻。他當時就跟我發誓保證,絕對沒有出軌,完全是因爲對方是自己的一個遠房表妹,關系自然比較親密罷了。
甯拆十座廟,不願毀一樁婚。芸兒跟他已經結婚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我們絕對不可能讓芸兒跟程飛平離婚的。”
大嫂一邊述說芸兒的婚事,一邊還擦眼淚。
她和老公一輩子就這麽一個孩子,他們生怕捧在手心裏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一家人都疼她疼到心坎裏去了。
可誰知道,是他們識人不清。
千挑萬選。
總以爲選到的是最佳良配。
然而,到頭來,卻是讓人傷害最深。
現在,他們不求錢财什麽的,隻是想要回兩個外孫女的撫養權。
随後,蕭大嫂繼續說下去。
“誰成想,三個月後,那個程飛平跟一個女人暧昧不清的事,傳遍了整條街。我們幾個氣憤不已,想要立馬跑去程家質問。
但這畢竟,是在街頭上的流言蜚語,我們并沒有抓到真憑實據什麽的,就算是去質問,也沒有一個十足的理由。
所以,我們就以看望的名義,去了程家。
可到了程家,我們看到的就是芸兒一個人做了全部的家務活兒,還有帶帶着兩個孩子。孩子才幾個月啊,夜裏要一個照顧,白天,還要照顧一家人。我們真是心疼壞了。
程飛平的父母,一看到我們,當着我們的面,說我們閨女,就是一個吃白食的,還生了兩個賠錢貨,害得他們老程家斷了香火,絕了根,芸兒在他們家就是一個罪人。
當然要當保姆使喚了。當時,我們氣得當場就拉着芸兒,想要抱着兩個孩子回家。
然而,程家人一個個就是混賬玩意。他們看着我們要拉走芸兒,還有帶着孩子回家,搶先把孩子抱住了。
直接放話,如果芸兒現在敢走,從此之後,她就再也不是程家人媳婦,也不能再跟兩個孩子見面。程飛平那不是東西的玩意,就在旁邊聽着看着,根本就不說話。”
“混蛋!”蕭淩烨異常的氣憤,“程飛平,看着老婆孩子欺負,還是個男人嗎?”
“這事發生了這麽久了,你們怎麽才跟我們說啊。”陳秋英很是氣憤的說道,“如果早知道那程家人這麽欺負我們閨女,怎麽我也要鬧上一鬧!”
蕭淩玉這時問道,“大伯母,既然孩子四個月時,發生這樣的事,爲何才到現在說離婚?”
“哪是說現在才說離婚的啊!”楊柳很是氣憤的說道,“當時,我們就說說要離婚的。然而,程家人不喜歡閨女,卻又扣押着兩個孩子不放。
所以,這離婚這一拖就拖了好幾年。這些年,芸兒根本就不敢離開程家。她怕一離開程家,兩個孩子就真的被送人了。
這四年多來,她忍受着程家人的虐待,在程家作牛當馬,就是爲了守住兩人個孩子。”
蕭淩玉沉默了片刻後,問道,“這些年,我們都沒有機會,把孩子帶出來嗎?”
“怎麽沒有帶出來過?可根本就帶不出來。”蕭奶奶這時說道,“在那個地方,程家人的人面很廣。
我們前腳跟把孩子帶出來,後腳程家人就氣勢洶洶的帶着一夥人來搶孩子。還說我們是人販子,被人給打了一頓,還被關在了警署局半個多月。
當時,程家人就說,這第一次是警告。如果再有一次,他們就真把我們所有人當成人販子,然後,再關進牢獄之中,十年八年的,等我們所有人出來後,孩子可能早就不知道會在哪裏。”
蕭奶奶也抹着眼淚說道,“程家人在當地有權有勢,如果他們真要以這種罪名,給關進了牢獄,冤枉不說,那倆孩子,如果真被程家人送走了,人海茫茫的,我們去哪裏找啊。
所以,爲了兩個孩子,我們一直忍氣吞聲的在邊上守着。尤其是芸兒,眼睛一刻都不敢離開兩個孩子。”
“畜牲!”蕭正陽聽罷,異常憤怒的道,“他們真是太無法無天了。難道,就沒有人管一管嗎?”
蕭爺爺說道,“我們是外地人,程家人在當地是臉面的人家。誰也不想沾這一趟渾身。這事說白了,其實,就是家務事。所以,沒有人會去管。”
在世間處事,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人脈關系。
聽到蕭奶奶他們這樣一說,蕭淩玉頓時急了。
她急切的說道,“大伯大伯母,我們現在就去臨康城就把芸兒和兩個孩子給帶回來。現在就芸兒一個人守在程家太危險了。”
因爲,她記起來了。
蕭淩芸就在這段時間,是真的出事了。
母女三個在家自殺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