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玉根本不想理會張春嬌的蹦跶。
不過,蕭淩玉不想理會,卻有人護她。
文姿聽到張春嬌的話,很是憤怒。
但她們這樣的人,越是憤怒越是冷靜。
她看向張春嬌笑着說道,“這位大嬸,我勸你還是留下些口德吧。要說報應,恐怕就像你這樣的人,才是應該遭到報應吧。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跟着自己的老相好做着那樣的事情。把自己的閨女害得直接離了婚,隻是因爲上梁不正下梁歪,還有前科呢。
哦,我還聽說,娘家那邊也是直接斷了親。說丢不起這個臉,還害了幾個侄子侄女的婚姻大事。
哦,還有哦,我常常聽到福氣大叔,因爲你做得那丢人之事,而借酒消愁,這不,這一借這一愁的,以爲在做夢跟人打架,結果,卻把你給傷着了。大嬸,是不是有這個事啊?”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卻緊緊盯了張春嬌臉上一會,把張春嬌盯得直發毛。
文姿看了一下,又“噗嗤”笑了一聲,指着張春嬌額頭上一塊青色,說道,
“不好意思啊,大嬸,我剛才沒有注意到,你臉上這塊拳頭大小青紫印記是你的傷處人,我還以爲你最近是不是學會了化妝,把自己畫成這個樣子,好掩蓋什麽東西。”
文姿的話一落下,大場多數的人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這位姑娘的嘴巴真是毒。
很多人都言不說他人短處,不揭人傷疤。
這人倒好,人家哪裏痛,她就往哪裏捅。
張春嬌說了蕭淩玉一句,她至少說了十句,句句都在說她丢人和被打之事。
這真是……
張春嬌氣得渾身顫抖,一張臉青了紅,紅了青,又羞又怒。
她也知道自己丢了人。
因此,最近她很少在村民出現,盡量不刷存在感,好讓村民們忘記她那段丢人之事。
可現在這事又被人提起,處處揭她傷疤,捅她傷口,簡直不像話。
她伸出手,怒指着文姿大罵道,“你……你……你這個賤人,我……我跟你拼了。”
說罷,張春嬌略爲發福的身體,直接朝着了文姿沖過去。
蕭淩玉就站在文姿身後,那張春嬌直接沖過來,他怕傷害到她,就直接一拉一擁的,身子一側,把蕭淩玉半抱在懷中。
當然了,文姿是誰啊?
她可是保镖隊伍裏的精英。
如果讓一個粗鄙的農婦傷害到她要保護的人,那簡直是他們業内的笑話。發
她能讓這個笑話出現嗎?
當然不可能。
因此,在張春嬌沖過來時,她的手心裏就出現了一粒黃豆,她把黃豆一彈,直接射向了張春嬌的膝蓋骨。
“碰”的一聲,張春嬌朝着前面直接摔了一跤。
張春嬌直接摔在地上,趴躺在地上。
衆人先是愣,接着有人不由的笑了起來。
“噗嗤!”
這時,文姿卻拍了拍手笑眯眯的說道,“大嬸,我都準備好跟你打一架的,結果,這都還沒有開打,你自己倒是先倒了,你說這是不是你所說的報應啊。”
衆人的嘴再次抽了抽,這姑娘的嘴,真的是毒啊。
人家一個這麽大的成年人摔了一跤,沒有同情就罷,還直接落井下石。
不過,此時,誰也沒有上前把張春嬌給攙扶起來。
畢竟,張春嬌在這裏很不占理。
同時,張春嬌也很不會做人,平時說三道四,不說這人壞話,就是說那人壞話,在她眼底,全村的人,都不是好人,就她是好人,還是一個倍受全村人欺負的可憐人。
蕭福氣在後面看着,看到張春嬌這麽大一個人,打人不成還摔了一跤,這麽大一個人,還摔跤,真是太難看,太丢人了。
他從後面扒開人群走了出來,黑着臉走到張春嬌面前,先是把她給攙扶起來。
隻是還沒有等她站穩,蕭福氣反手過去就是一個大巴掌。
“啪”!
又清脆又響亮耳光。
旁邊看着的人,都不由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巴掌真是太重了。
張春嬌半張臉迅速浮腫起來。
如果換作以前,張春嬌早就跟他鬧了起來。
但最近她被蕭福氣教訓怕了,也被打怕了。
别看她表面上不所離婚,但她的内心卻是真的怕離婚。
她一個四五十歲的人,離婚卻是真的丢人。
她也很清楚,如果她離婚了後,就她的名聲擺在那裏,哪個男人願意娶她。再說,她再嫁人了,這日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好過呢。
嫁過去,就是當人後媽。
當後媽的話,如果孩子小那還好一些,緻少可以拿捏一下,但她這樣的歲數的後媽,男方孩子都成年甚至娶妻生子了。
這樣的老後媽,日子能好過嗎?
所以,她肯定更願意守護在原生家庭,守在自己孩子身邊。
她自己有兒子,以後老了,就不用别人的兒子來給她養老了。
“真是丢人!”蕭福氣打了一個巴掌後,就給開始大罵道,“張春嬌,你要丢人就回家去,别在這裏讓人家看笑話。”
張春嬌捂着臉,一句話都不吭了。
這可是與以前完全相反的待遇啊。
換作以前,她肯定把蕭福氣給罵的狗血噴頭。
他們夫妻倆的事,也沒有勸和。
但現在在開會,可不是他們夫妻倆的罵架場地。
村長說道,“行了,蕭福氣,大家現在還在開會呢。你們要吵架什麽的,就回自己家去。”
随後,村長看向蕭成材,眼底滿是失望的說道,“蕭成材,證據已經确鑿,你卻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把所有錯歸結到淩玉身上,你你真是讓人失望。”
蕭成材卻不服氣的說,“村長,我又沒有說錯。我得不到牛王的好處,憑什麽要我對牛王的事情保密。現在就算暴露了又怎麽樣,你們有本事就抓我去坐牢啊?”
村長也不在說什麽,隻是犀利的問道,“爲什麽全村一百八十多戶人家可以去挑牛糞,就你們家不能去挑,你們就沒有想過嗎?”
“還能爲什麽?”蕭成材說道,“還不就是因爲我們幾家得罪過蕭淩玉。”
“行,就算這是一個理由,可我問你,平白無故的,你爲什麽要得罪人家?”
村長跟蕭成材簡直沒法說了,
“就說挑牛糞這事吧。人家一開始并沒有不讓你挑吧?可是後來,你們做的事情,那麽難看,如果我是蕭淩玉,我也不讓你們挑!”
明明是他們自己做事不厚道先,現在反過來怪罪别人。
蕭成材抿着嘴唇不說話。
确實如村長所言,蕭淩玉一開始并沒有不讓他們挑牛糞的。
就說租地,這地租給蕭淩玉,其實也沒什麽。
蕭淩玉對這事,也并不放在心上,畢竟,租賃一事,隻是屬于雙方同意的交易罷了。
你要種就種吧。
但是,後面呢……
他們不把地租,要挑牛糞,還要跟着種草莓。
種草莓就種草莓罷,有本事,你自己弄草莓秧子去。
誰想,卻要人家蕭淩玉給他們大抱大攬,把草莓秧子給他們種。
他們這是有多大的臉啊。
這是他們自己種草莓,還是蕭淩玉給他們種草莓?
這樣的做法,發生在誰上,都會發火。
蕭成材卻不這麽認爲,他就說道,“他們就是小心眼,就這麽一點事,就不讓我家挑牛糞。别人家挑了牛糞,種出來的東西都那麽好,就我家的,焉焉的在那。”
村長聽罷,正想跟他說什麽時,蕭淩玉說道,“村長,算了。成材叔的想法已經進入了偏執狀态,你再怎麽跟他說,他也隻認爲他是對的,沒有做錯。”
蕭成材抿着嘴沒有說話,那就表示默認。
村長輕歎了一口氣。
随後,蕭淩玉就對蕭成材冷冷說道,“成材叔,你拿着出賣我家牛王的錢,誰得安穩嗎?既然你覺得無錯,那我也不打算追究。但是,”
蕭淩玉話鋒一轉,犀利的說道,“既然你家已經有錢了,那是不是應該把我家的錢,都給賠了啊?你和張嬸離婚,但也是攤了一半的債務,一共是五萬四千塊。
這段日子,你給我家幹活,但總加起來還不到五百塊。那我就算你五百塊,那你還需要賠我五萬三千五百塊。我聽說,你家至少有四萬塊錢,那就請成材叔,有多少錢,就還多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