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燕楚一還挺得意的和韓焱烯說呢:“我覺得,我養大的孩子,一個個的怎麽這麽聽話呢?我以爲,暖暖還得鬧騰咱們沒那麽關心她了呢,沒有想到……哎呀,我還開心了。”
“是我和陽陽暖暖開了一個會議,敲打鼓勵了一番。”韓焱烯笑了,摸摸媳婦的小腦袋,“孩子都是需要教的,好好和他們商量就行了。”
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雖然陽陽一向懂事,可是你也是要和陽陽商量的,不能讓懂事的孩子受委屈不是?至于暖暖,那就更不用說了,你要是不先和她說好了,回頭她鬧騰起來啊,那可真是要命哦。
燕楚一嘿嘿一笑,投入懷抱:“哎呀,夫君,你真好~”
燕楚一嗲聲嗲氣的撒嬌,這聲音,叫韓焱烯頭大。
“這次你懷相不是很好,一定要聽大夫的好,好好的按照大夫說的作息吃飯都要規律,知道不?”
“知道啦知道啦。”
燕楚一覺得自己好歹也是生過一個孩子的人了,怎麽說都有些經驗了,感覺隻要自己好好應對,應該不會多難受,結果……
懷孕一直到六個月,才算是不吐了。不吐了是不吐了,可是每天就想吃東西!吃到撐!不讓她一直吃,就饞的沒辦法,又哭又鬧,抓心撓肝的,特别難受!
然後孕後期水腫也開始來了,還有抽筋……
整個人都不敢出門去了,嫌棄自己現在沒法見人。
從發現燕楚一懷孕一直到六個月,韓焱烯都把辦公地點搬到自己家裏來了, 方便自己時時刻刻能夠照顧燕楚一。
雖然家裏有嬷嬷有下人,但是韓焱烯知道,在燕楚一難受的時候,任何人都代替不了自己的地位,他便一直陪在燕楚一的身邊。
外面各種傳言鬧得是沸沸揚揚的,可韓焱烯卻和沒聽見一樣,不管外面的人怎麽說,他都我行我素,繼續在家安心的照顧妻子,惹得邊城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無比羨慕。
更是有邊城的官員當面或者是背地裏對韓焱烯說三道四的,韓焱烯也不管,可若是說燕楚一的壞話,便會直接殺上門去,将人收拾一頓,叫人從此再也不敢對燕楚一指指點點的了,也是将燕楚一保護的嚴嚴實實的了。
爲此,燕楚一在懷孕期間吐得格外不舒服,各種難受,可心情依舊是很不錯的,就是因爲韓焱烯對她的保護,叫她心裏格外的舒坦。
隻是到了六個月,燕楚一不再吐得那麽厲害了,便不願意再讓韓焱烯守在自己身邊了,免得耽誤公事。
一開始韓焱烯是不願意的,還是燕楚一勸了好幾天,這才好了的。
隻是即便去辦公,韓焱烯也将時間管理的極爲嚴格,所有的工作都集中在下午辦,剩下的時間依舊在家裏陪着燕楚一。
這樣一來,那些别有心思的人,是真的一丁點的機會都找不到,韓焱烯自律的簡直讓人覺得恐懼!
饒是白詩意覺得自己足夠耐心等下去,也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四個多月還一面都沒見上!
整個人在家裏待得都相當暴躁了!
“這燕楚一有什麽好?都懷孕了,大着肚子,難看的要死,卻還死死地纏着韓焱烯不放,她怎麽那麽不要臉啊?”
白詩意氣的砸了一套茶杯。
白大嫂白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瞧你這話說的,人家就算纏着将軍,那又有什麽關系?人家纏着的是自己的夫君,自己的男人!你這話,說的也是挺搞笑的啊。”
居然說人家不要臉?
這不要臉的到底是誰啊?
白詩意猛然回頭,怒意森然的瞪着白大嫂,冷聲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你怎麽說話呢?我可是你大嫂!白詩意,你自己做事不要臉,居然還好意思說别人不要臉?你哪來的這麽大的臉啊你?”
如果白詩意不這麽過分,白大嫂還會顧及着一點,因爲知道她男人和公爹都對這個小姑子十分忍讓,可是這個白詩意上來就這麽說話,一點都不把她這個大嫂放在眼裏,那麽她也就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
話,不怼回去,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啊?
想要罵的人,一定要抓緊時間抓住機會罵回去,要不然你怎麽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啊?
再說了,不罵回去,自己憋屈着,還得作出病來,那多不值當的啊。
“啪!”
白詩意毫不猶豫的,就一巴掌抽過去了,一張臉無比陰沉,仿佛地獄來的使者,即将勾魂攝魄一般。
那一雙眼睛一點溫度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大嫂甚至覺得那一雙眼睛,都變成了黑色,黑如地獄,分外恐怖。
吓得白大嫂捂着臉,讷讷不敢言語。
等到白大嫂回過神來之後,白詩意早就揚長而去,不見蹤影了。
“白詩意!你太過分了!”白大嫂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将白詩意生吞活剝了。
她長到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了,尤其是對方還是自己的小姑子,這種屈辱,白大嫂怎麽忍得了?
當即就要沖出去,追上去找白詩意打一架。
丫鬟怎麽勸都勸不住,這個時候白詩慧的聲音忽然想起來:“大嫂,你這個樣子追上去又能怎麽樣呢?到了大哥和父親面前,白詩意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到時候搞不好你被打了,還要挨一頓罵。”
白大嫂:……
她臉色瞬間變得很不好,因爲她知道,白詩慧說的事情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隻不過這并不代表着,她會對白詩慧有好臉色:“這和你有什麽關系?滾蛋。”
白詩慧的笑臉有一瞬間的破碎,雙手狠狠地攥着手帕,卻很快的平複了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的說道:“我隻是看不慣白詩意這麽欺負人罷了。當然了,我和大嫂說這些,也的确隻是想和人說說而已,畢竟咱們倆個都是被白詩意欺負的人。”
“所以呢,你是來拉我做同盟?白詩慧,我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白大嫂冷哼一聲,并不上鈎。
開玩笑呢,她要是和白詩慧沆瀣一氣,那她男人能饒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