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氣的是,月姨娘被救了回來,那麽就不會有人說她是殺人兇手,害死人之類的話了。
她雖然壞,但也敬畏生命的。
心之所以提起來是因爲,月姨娘來了這麽一出,那在忠勇侯的心中,那地位還不蹭蹭蹭的往上爬啊?
那到時候她說兩句話,忠勇侯還指不定怎麽看她呢!
心中又是着急又是沒辦法的,氣的青姨娘又摔碎了一套茶杯。
丫鬟忙勸她:“姨娘,可不能摔了,再摔就沒得用了,到時候去庫房支取,别人還不說成您是因爲月姨娘被救回來了,氣的啊?”
青姨娘:!!!
這麽憋屈嗎?想要摔杯子都不行了?
“真的是,明明是一手好牌,怎麽就打成這樣了啊?”青姨娘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是怎麽搞成這個樣子的!
好生氣哦!
丫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月姨娘看着也不像這麽聰明的人啊,到底是咋回事啊。”
“哼,這個賤人一定有野男人!爲她出謀劃策,要不然她能把我搞成這樣?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好好查查!”
青姨娘想了半天,最後寫了一封信,叫丫鬟送去自己曾經待的青樓裏,叫老鸨和姐妹們幫幫她,查查月姨娘身邊的冷荷和有沒有野男人。
她也沒有娘家,沒有朋友,有的就是曾經在青樓的姐妹,想要找人幫忙,就隻能找他們幫忙了。
想想也是心酸啊。
“好的,我知道了。”
這丫鬟轉頭就拿着信封去找燕绾一了。
燕绾一一看,連封都沒有,便直接抽出來一看,忍不住笑了。
“這青姨娘也是個人才啊。”
這封信裏,有三分之二都在說這個月姨娘有多壞多狠毒,自己實在沒辦法了,求求各位姐妹幫忙。
不過倒也不是個真傻的,也許諾了,若是幫上忙了,她在忠勇侯府立住腳跟了,就會幫樓裏的姐妹們找下家的,省的一生都在賣笑,也沒有個盼頭。
“要不然怎麽選中她呢,說聰明還有點笨,說蠢吧,确實還有點機靈。”
韓謹舟也是笑。
當初爲了挑選一個合适的青樓女子,他可是廢了不少的勁兒呢。
燕绾一将信封還給那個丫鬟,對她說:“你就按照青姨娘說的去做吧。”
“知道了。”
“有了這個青姨娘啊,侯府裏确實安穩了不少,雖然一開始青姨娘和月姨娘鬥法,也是鬧得雞犬不甯,但是最起碼隻是在家裏啊。沒損失多少錢,也沒有鬧到外面去丢人,挺好的。”
燕绾一對于青姨娘的戰鬥力,還是蠻欣賞的。
隻是……
“你說這次月姨娘的事情,和她有關系嗎?”燕绾一有些懷疑了,她還是不敢去想,有一個人會利用自己的名聲與性命來做局,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韓謹舟搖搖頭:“青姨娘的院子裏,都是咱們的人,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咱們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的。而且,看青姨娘平日的行事風格就能夠看出來,她不是那麽陰毒的人。”
“可是現在大家都猜測月姨娘的那個孩子,是青姨娘弄掉的呢。”
燕绾一說出了大家的猜疑。
其實有的時候,甚至她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青姨娘動的手了。
因爲青姨娘的動機實在是太強了,而且事後收益最大的人也是青姨娘,怎麽可能讓人不懷疑呢?
韓謹舟卻隻是笑了笑:“我問過大夫了,的确是月姨娘的胎沒有坐好而已,一切都是巧合。”
那天的确是兩個人有過争吵,但也不至于的就弄掉了孩子,不過是因爲月姨娘沒有坐好胎兒罷了。
其實說實話,女人懷孕掉個孩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燕绾一點點頭:“所以,她這的确是運氣不咋樣啊。”
韓謹舟笑而不語。
夫妻兩個就隻是笑笑,到了第二天一早,韓謹舟就去工作去了。
而燕绾一吃完飯之後,正在修剪花草,就聽到下面的人禀告,說是青姨娘求見。
燕绾一和身邊的丫鬟逗悶子:“你們說,是青姨娘找到了證據來告狀了呢?還是來哭訴這件事和她沒有關系呢?”
“這個奴婢可猜不出來,不過才一個晚上,想來也是查不到什麽的吧?”
“等她進來了就知道了。”
其實燕绾一也挺好奇的。
這日子一天天的也是無聊,有個樂子可以看看,也算是解悶了。
沒一會,青姨娘就一陣風似的哭着進來了。
“少夫人,您可得爲我做主啊,月姨娘的事情,可和我沒有關系啊!要是讓那小人得志了,那還不攪和的家宅不甯啊?”
青姨娘還不算太蠢,知道拉攏一下人。
隻說自己多慘多慘,别人憑什麽幫你呢?
燕绾一根本就沒有去看青姨娘,依舊慢慢悠悠的擺弄着花枝,看看從哪裏修剪的好。
青姨娘又是哭哭啼啼了半天,燕绾一才冷淡的說道:“青姨娘應該知道,你是父親的姨娘,無論是你還是月姨娘,那都是父親的私事。這天底下,可沒有兒媳婦管到公爹院子裏的道理。所以說,你找我是沒有用的,你回去吧。”
哭了半天,也沒有說上一句半句有用的話,她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呢。
還有,這麽光明正大的來找她,難不成還奢望她介入這件事嗎?愚蠢!
“少夫人,這關系到侯府後院的安甯啊,少夫人現在掌家,管理也是分内之事啊。”
青姨娘急了,這一天一夜,侯爺都在那賤人的身邊。
這等到賤人耳邊風吹夠了,那還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她也知道直接來找少夫人并不妥當,可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
“分内之事?姨娘的意思是,我若是不插手,就是失職喽?”
青姨娘大驚失色,連道不敢不敢。
青姨娘把自己的姿态擺的極低:“少夫人,妾身從來沒有過什麽非分之想,留在府裏,也不過是不想再在青樓裏做那最低賤的女子罷了。若是少夫人能施以援手,我也能保證絕對不會動少夫人的分毫利益,也會好好維護侯府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