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王家在家族裏并不算特别頂級的家族勢力,但是也很不錯了。更何況是她現在所在的夫家,高攀不起的。
所以,當聽到女兒的話之後,戚夫人就動心了。
綠娥點點頭,傲然道:“這是當然了,我還能騙您嗎,娘?”
“不是,我隻是不敢相信,爲了一個木婉清,這王思丹居然願意出這樣的本錢!”
聽得此言,綠娥眼中閃過了一抹嫉恨,道:“哼,賤人就是會裝模作樣,讓人疼惜!”
就這樣,他們母子三人秘密達成了約定,用木婉清來換取自己的富貴。
當然了,事情要計劃的嚴密一些,免得讓人查到自己的頭上。
當木婉清被下人迷暈了,帶到王思丹那裏之後,自然是被一番折磨了。隻是王思丹也不是個傻的,玩夠了就養了木婉清好幾日,将她身上的傷痕都養好了,然後帶她到了京郊的那處湖水中。
派人鑿出了一個大的冰塊,将木婉清扔進去,然後一群人站在冰坑邊上,手中拿着長竹竿,一下一下的戳着木婉清。
每一次,都将好不容易浮起來的木婉清再次戳下去,讓她無法冒頭,浮出水面!
就這樣,讓木婉清活生生的被淹死了。
又在岸邊等了半個時辰,确定死了,才走了的。
——
“簡直就是禽獸!牲口!”燕楚一忍不住罵道,心中更是一片駭然。
她想過,這個木婉清死之前怕是受過欺負,但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這麽的殘忍!
想了想,還是不解恨,燕楚一直接摔碎了一套杯子!
“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禽獸之人?也不知道被他禍害的姑娘會有多少!我定要他付出代價!”
王思丹?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初欺負那個誰的人,就叫王思丹!
自己還設計捉弄過王思丹,難道說,就是因爲自己當初折騰,叫王思丹一直以爲自己是有病的,所以他才會更加變态了?
想到這裏,燕楚一的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
“你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麽不了了之的。”廣平王妃也聽不得這樣的事情。
好好地姑娘,就這麽被人糟蹋了。
聽得她心口很不舒服。
楚芬芬忽然問道:“王思丹?我聽着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呢?盈盈,當初那個陳錦如是不是……”
忽然提到那個名字,楚芬芬便住了嘴,當心壞了燕楚一的心情。
過了這麽久了,她已經很少想起陳家人了。
“怎麽回事,你們之前有過交集?”廣平王妃問起來,有些擔心,“楚楚,他之前是不是欺負過你?”
這個男人,惡名昭著。得知女兒認識過他,廣平王妃的這顆心啊,就止不住的擔心。
燕楚一趕忙安撫:“娘,您想什麽呢?隻有您女兒欺負别人的份,怎麽會有人欺負我呢?”
既然提到這裏了,燕楚一就把當初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也将自己的想法說清楚了。
“我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捉弄他。他也就不會總覺得自己有病,是不是就不會這麽變态了?那麽被他害了的女孩子……”
“胡說什麽?”廣平王妃訓斥女兒,同時也是開解,“難道說,當初你沒有捉弄他,他就不會欺負那些女孩子了嗎?那些女孩子就不痛苦了嗎?”
楚芬芬也言道:“對,盈盈,你不能因爲一個畜生做出了畜生的事情,就怪自己啊。有沒有你的捉弄,他都是畜生啊。”
“噗!”
這話說的通俗易懂,也最是有效。燕楚一聽了,一下子就樂了:“你們說得對,我不應該怪自己。”
“這就對了,回頭這件事交給你爹他們去辦就是了,你就等着消息就行了。”
“對啊,不要多想了。”
“嗯嗯。”
——
與此同時,陳家别院。
“少爺,少爺不好了,有官差上門來抓你了,說你殘忍殺害了木婉清,要抓你回去審問呢。”
“你說什麽?抓我?難道他們不知道小爺是誰嗎?叫他們滾出去!”
王思丹懷中抱着一個姑娘,正在上下其手,哪裏有閑工夫搭理其他人?
懷中的姑娘嬌笑着想要躲開,卻是欲拒還迎,挺胸上前,姿态妖娆。
“少爺,他們這是不知道少爺的厲害呢,居然敢來抓少爺?”
“将他們轟出去!如果還有廢話,就直接給小爺打出去!不知道我爹是誰,我祖宗是誰嗎?”
一番怒吼之後,下人連滾帶爬的滾了。
正好撞上了穿着暴露的一個姑娘聘聘袅袅的走了過來,那姑娘被撞得摔碎了茶盞,頓時臉都白了,立刻破口大罵:“你個賤皮子,你知道這白玉盞有多值錢嗎?怕是賣了你都是不夠的!”
若是讓王思丹知道她摔碎了這套杯子,她怕是會被他直接打死的啊!
“陳姑娘,您可救救奴才啊!”下人噗通一聲跪下了,涕泗橫流的求饒,“我不是故意的啊,少爺叫我去打發官差,我就沒注意……”
“打發官差,怎麽回事?”
好端端的,怎麽會有官差來呢?
下人抹了一把眼淚,磕磕巴巴的道:“官差說,找到了少爺殺害木婉清的證據,所以要來拿人了。”
“他們難道不知道少爺的背景嗎?居然敢抓少爺來?”陳姑娘有些詫異。
這些年,她不是不知道王思丹做過殺人性命的事情,但是從來連個水花都沒有激起來過。
小人又哭了:“我聽那官差說,這件事廣平王府都知道了,是廣平王的意思。”
少爺再有背景,那能幹得過廣平王?他看啊,這次少爺算是黃了。
陳姑娘卻是驚呆了:“廣平王?哪個廣平王啊?”
“我的陳姑娘呦,這京城裏,哪裏還有第二個廣平王啊?聽說是少爺爲了将人扔進去弄死,砸出來的那個冰窟窿,差點淹死了廣平王的二女兒,就是那個錦陽候!這才被廣平王府關注了的,我看啊,這次怕是不能善了了。陳姑娘,你也想想後路吧。”
說完,下人起身就走了。
至于其他的什麽白玉杯,他哪裏還顧得上?怕是過會子,少爺也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