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靈宵說着還對着燕隽一做出一個類似于後代打氣加油的動作來,一臉嚴肅的爲他鼓勁:“你要加油一點,不要總闆着臉,姑娘家都不喜歡太嚴肅的。”
“好,我聽你的。”
燕隽一從善如流,稍微有點腦子的,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可小白兔卻依舊一點沒有察覺,也真叫人稀奇了。
又說了一會,廣平王妃就忍不住問起韓焱烯的情況來了:“怎麽樣啊,過年能回來嗎?”
她現在就盼着能夠一家人一起過個年。
燕楚一笑着搖搖頭:“今年過年不行,但是韓戈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了。主要是現在瘾頭發作的時間間隔長了,時間也短了。也不需要人綁着捆着,自己就能夠挺過去了。”
這點,才是最重要的。
這讓她看到了盼頭。
一家人聞言都很欣喜,廣平王妃更是無比激動:“這可真是太好了,佛祖保佑,明個啊,我就去佛寺還願去!”
燕楚一調侃:“娘,韓戈能夠這麽快好起來,和佛祖可沒有什麽關系啊,那是我的功勞和韓戈自己的努力呀。要不你添的香油錢,還是給我倆得了。”
“美得你!你這丫頭是鑽錢眼裏去了嗎?”廣平王妃笑罵道,還不忘記問靈宵,“靈宵啊,你去過佛寺嗎?要不要明天陪我一起去佛寺看看。”
“好呀。”靈宵瘋狂點頭。
這裏的大多數東西,都是她沒見過的,所以她想了解了解。
廣平王妃臉上也是帶着笑容,更加高興了:“那明天咱們一早就出發。”
“我也去。”
比起回家處理那些事物,當然是去佛寺上香更加吸引人了。
傻子都知道怎麽選。
誰知道廣平王妃想也不想的就道:“不行,明個都臘月十八了,你必須回去了!燕绾一,人家沒有催你是體諒你,包容你,但是你不能得寸進尺!”
要不是今個楚楚忽然傳消息要回來,她也不會留绾绾再住一夜的。
被教訓了,燕绾一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然後就拿眼睛斜燕楚一。
後者捂嘴偷樂,沒有一點幫忙求情的意思,氣的燕绾一直翻白眼。
就這樣,愉快的定下來了。
因爲燕隽一和靈宵是長途奔波,所以吃完飯一會就去睡了。
等到他們走了,廣平王妃才先說起了最重要的事情:“你哥哥說,這個靈宵啊,醫術特别的好。所以啊,你爹今天入宮了,可以明天帶靈宵去太醫院看看那個福祿膏,看看她有沒有辦法。”
其實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讓人試試,萬一能成呢?
就現在這個情況,若是成功了,那不就是大好事了?
燕楚一點點頭,也很認同:“對,也許這小妹妹是個世外高人呢?”
話是這麽說的,燕楚一卻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醫術這種事情啊,都是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所以才會越是白頭發越多的,越厲害。
畢竟這種事情,靠的是閱曆。
“這一次啊,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哥哥會帶回來一個小姑娘來,我這心啊,總算是放下來。”
這麽多年,她的心事也不過兩件,一個是找到小女兒,一個是兒子的親事。
現在看起來,似乎都往好處發展呢。
“娘您就是瞎擔心,哥哥那種人,萬事心裏都有譜的。退一萬句說,他不想成親,您就算愁成老太婆,那也是無用的呀。”
“是是是,你們心裏都有譜,都是我在瞎操心。”廣平王妃現在是心中的大石頭都落地了,也就無所謂别人的調侃了。
調侃就調侃呗,這世間的父母爹娘,不都是如此嗎?
知道兒女會煩氣,但是還是會止不住的擔心,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去唠叨。
“但是我更喜歡爹娘能時不時的唠叨唠叨我。”燕楚一抱着廣平王妃的胳膊撒嬌。
沒一會,就哄得廣平王妃樂的找不到北了。
看的燕绾一啧啧出聲:“真是比不了啊。”
要不然人家就是豬腳?就這張嘴,就是自己比不了的啊。
“娘您也可以後天努力一下的嘛,并非就沒救了。比如說,從對我溫柔一些開始改變?”
“嘿,你這臭小子!”
看着熱熱鬧鬧,母慈子孝的一幕幕,廣平王心裏無比舒服,覺得餘生如此,真是老懷安慰了。
——
第二天去上香的時候,燕楚一還在想呢,會不會遇上韓焱烯呢。
隻不過她并不知道韓毅給秦氏立的長生牌位在哪個寺廟,也不想去問娘親,便壓在肚子裏,沒有說。
隻是燕楚一沒想到,會這麽的巧,剛剛上完香了,在後面的梅花林裏,撞見了韓焱烯和秦昭雪在一起……
秦昭雪正跪在韓焱烯的腳邊,神色哀婉,無比凄美的說着什麽。
燕楚一下意識的讓大家不要說話,想要聽聽他們會說什麽。
“表哥,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可是我現在……你能不能看在石拱的情面上,收留我在身邊?”秦昭雪把姿态放的極低,整個人仿佛都快要趴在地上了。
她神色凄婉,可憐楚楚:“我一定會安分守己的,表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吧。看在姑母和石拱的情面上。”
韓焱烯十分冷淡:“我不是已經收留你了嗎?你在将軍府裏,是表小姐的待遇,一如從前,隻能更好不可能有人苛待你。所以,你是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嗎?”
“我……”秦昭雪滿嘴苦澀,仿佛世界都破碎了一般,“下人是沒有苛待我,可是我很尴尬,我沒名沒分的如何在将軍府裏立足呢?”
這是要名分呢?這個臭不要臉的!
“沒名沒分?你是秦昭雪,是我的表妹,這不算名分嗎?”韓焱烯是揣着明白當糊塗,動了動腿,淡然的道,“昭雪,你快起來吧。”
這是關心她了?秦昭雪心中一喜。
隻要表哥的态度一日日有所松動,她相信水滴能穿石的!
“表哥,我……”
“你這般挨着我,一會被外人看見了,我可就說不清楚了。雖說男子沒有閨譽可言,但是我已經定親了,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名聲的。”
秦昭雪臉上柔弱的表情,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