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推诿了起來,可廣平王怎麽會讓他如意呢?
正争執呢,老王爺忽然出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讓梁家的人先進來,然後關上門。
“鬧鬧嚷嚷的,成何體統!也不嫌丢人現眼!”
這話說的時候,還是看着燕楚一說的,可想而知他是個什麽意思了。
燕楚一冷哼一聲,一點也不讓着:“的确是丢人現眼,想要算計别人,也不提前了解清楚狀況!可不是丢人現眼嗎?!”
這個老頭子,可真的是壞得很啊。
她就不明白了,都是孫女,怎麽就區别這麽大呢?
廣平王妃也是氣的不輕,“爹,現在讓梁家的人進來,咱們關上門,那才叫說不清楚呢!我們家楚楚早就和韓焱烯定親了,一切都光明正大的,沒有什麽要避着人的!”
“倒是爹您什麽時候給楚楚訂了親?爲何我們都不知道?”
燕楚一暗暗叫好。
這話問到了點子上了,倒要看看這個老貨如何解釋!
本來嘛,她爹已經把這老頭子也摘幹淨了,可是現在他自己冒出來了,着急吃屎,可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老王爺的身上,不乏有鄙夷的。
老王爺臉色一僵,立刻說道:“我是孩子的祖父,怎麽就不能給孩子定親了?倒是你們,給孩子定親,爲何不通知我一聲?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睛裏了吧?”
“爹,我們當時可是讓人通知您了的。”廣平王妃表示,這個鍋她可不背,而且……
“我們是通知您了的,而您雖說是長輩,是祖父,但是楚楚父母健在,您不能越過我們直接給她定親吧?這至我們于何地?”
廣平王妃口齒清晰,條理分明,就直接抓着這點不放了。
這走到哪裏去,哪怕皇上給自己的孫子孫女定親,也會提前知會兒子一聲吧?
老王爺被說的啞口無言,頓時覺得面上無光,惱火的很,對兒子發火:“你就這麽看着你媳婦欺負我?”
廣平王:……
衆人:……
“我怎麽感覺這個老王爺這麽的蠻不講理啊?”
“這誰說不是呢,爺爺哪裏能不問過兒子兒媳意見,最起碼也得通知一下吧?”
“對啊,再說了,這王妃不都說了麽?錦陽侯定親的事情,已經派人通知過老王爺了,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誰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呢?真不知道就說明這個老王爺一點都不關心這個孫女。若是假不知道,嘿嘿……”
聽着衆人議論的聲音,老王爺臉上火辣辣的疼,眼珠子轉了轉,就有了決斷。
隻見老王爺喉嚨裏發出幾聲“咕噜、咕噜”的聲音,然後整個人就往後一倒,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燕楚一:……
可真是拿着這個手段好用了,就根本不打算換一換了。
雖說明知道老王爺是裝暈的,但是廣平王三人都不能坐視不理,趕緊擁着老王爺進内院去了。
至于梁府的人……
燕楚一回頭,冰冷冷的眸光,如同蠍子一般,讓人不寒而栗:“拿上你們的東西,給我滾!”
現在還沒時間收拾他們呢,等韓戈平安了再說吧。
關上大門之後,燕楚一直接吩咐人:“去,去查一查老王爺和燕月一的關系,另外找關系,讓我進京兆府尹去見見燕月一。”
她想,老王爺如此反常,和燕月一脫不了關系。
既然老王爺這裏無從下手,那就不如從燕月一那裏着手,肯定比老王爺好搞定就是了。
“是。”
燕楚一吩咐完了之後,就直接去老王爺的院子裏了。
到的時候,正巧大夫剛剛看完。
“這老王爺總是動不動暈倒,可能是年紀大了,容易得什麽大病,我看還是吃上點中藥,預防一下吧。”
大夫的話,讓廣平王愣住了。
他本來以爲父親還是裝暈呢,所以連問都沒有問,可是現在聽起來,居然是真的?
年紀大了,可能得了大病?
“那您看開點什麽藥?”
“我看點,你們讓人跟着我去抓藥,一天三頓的吃,一次也不能拉下,先吃一個月的吧。”
老大夫憂心忡忡的口吻,更叫人擔心了。
一直盯着床上的燕楚一就察覺到,躺在床上的老王爺身體明顯更緊繃了,喉結甚至快速的上下滑動了幾下。
燕楚一輕笑:還裝!讓你裝!
一個月的苦藥湯子喝下去,看你還會動不動就裝暈。
這個老大夫就是她事先找好的,也不說整老王爺,這開的藥也是好東西,但是特意囑咐了老大夫,開的苦一些就是了。
“那行,勞煩老大夫了。”
等到拿藥的回來,并且煎藥完了,還不等人招呼老王爺。老王爺就自己幽幽轉醒了,這時機掐的,真的是……啧啧啧。
聽完廣平王說的,老王爺連問都沒問,直接一口幹了,看的燕楚一直瞪眼。
不苦嗎?
“嘔!”
老王爺幹嘔了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往上反了,可是他居然皺着眉頭又咽了回去。
看的燕楚一直犯惡心。
“爹,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可沒時間也沒精力,在這裏和老王爺演什麽孝順的戲碼。
廣平王點點頭:“你去吧。”
“等等。”
誰知道老王爺居然叫住了燕楚一,蒼老的老頭趴在床頭,看上去十分可憐:“楚楚啊,聽說你福運極好,那這幾天你就來伺候祖父湯藥和吃飯吧,也給祖父帶來一些好運。”
燕楚一:……
是什麽讓他有這種錯覺了,覺得她會伺候他?
“老王爺,我還沒那麽健忘。梁家手上的婚書是怎麽回事,你我心知肚明。你爲什麽搞這出,我也清楚。而我呢,也不是什麽好人,不會以德報怨的,所以想讓我伺候你?等着吧,下輩子。”
她本來想說,等你死了吧,我一定給你披麻戴孝。
但是考慮到她老爹的感受,到嘴邊才改了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