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被趕出來的大臣都面面相觑,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
“聽說啊,前天錦陽候一回來沒多久,皇上就叫太子和廣平王進宮不知道商量什麽。”
“那估計是錦陽候又提出什麽來了,聽說這水泥路在錦陽城府弄得很好,怕是要全國推行了。”
“可如果隻是水泥路的事情,至于的這般保密嗎?”
“就是啊,我看着兩天陛下上朝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惦記着什麽事情呢。”
“誰知道呢,總而言之一定就是大事就是了。陛下想讓咱們知道的時候,咱們自然會知道。若是陛下不想讓咱們知道,那再猜測,也是枉然。”
衆人便都閉上嘴巴了。
這自古以來便是君心難測,而且猜測帝王心思曆來就是一個有着超高風險的活計。
能混到這一步的,都是厲害的人,哪裏不懂得在朝堂上的生存法則呢?
一個個便噤若寒蟬的出宮去了。
再說這禦書房裏,半個時辰後,叫太子來了,一個時辰後,叫兵部尚書來了……
一直到天黑了,禦書房裏已經有七八個人了,一個個的都是國之重臣,還有兩三個頭發胡子都白了,但是這幾個老頭一個賽一個的精神啊。
“這要是研究出來,那我大信又何懼匈奴?”
說話的是兵部尚書李大人。
有了這樣的神兵利器,還怕什麽匈奴啊?
太子輕歎了一聲:“這樣的神兵利器,是福是禍,需要我們自己把握好度。”
“有了這樣的神兵利器,咱們就不怕任何人了,太子怎麽還說是禍害呢?”有人不解的問道。
燕楚一翻了一個白眼,都坐到這個位子上來,居然還有人問這麽愚蠢的問題,可真的是哦。
太子好脾氣的解釋:“與我朝而言,自然是福。可這樣的兵器殺傷力太大了,對于他國百姓而言,自然是禍端了。若隻是抵禦外寇自然是可行的,怕就怕被技術一點呗有心人學去……那定然是全天下的禍端!”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有這樣的神兵利器,伏屍百萬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了。
“不僅如此,就算技術不外洩,而誰又能夠擔保,我大信百年之後的皇帝,不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心思呢?陛下,我一直擔心***的到來,會打破這個時代原有的平衡。”
燕楚一是真的很憂慮。
想弄出來,抵禦匈奴,好讓百姓免受流離之苦。可一旦被居心叵測之人控制了這項技術,那麽就是這***給全天下的百姓帶來痛苦了。
“錦陽,你說這種***,不該是現在出現的,對嗎?”承惠帝在朝堂之上,都是以官爵來稱呼燕楚一的。
燕楚一點點點頭:“沒錯,這種東西本應該是随着社會生産力逐步出現的,而且現在我畫出來的圖紙,直接跳過來最基礎的,直接上來便是紅衣大炮……這威力實在是驚人,我希望……紅衣大炮隻是用在威懾和抵禦之上,而非無緣無故的主動侵略!”
萬事萬物的出現,都是有其緣由的。
就算她的出現,還有超腦buff的出現,都是爲了什麽,但是她不希望給這個時代帶來太大的影響。
民生之類的也就算了,武器什麽的……她真的不想的。
“朕明白了,這紅衣大炮的研究與發明定然不會讓多數人知曉的,更會嚴加保密。而且關于這紅衣大炮什麽時候能夠使用,即便是皇帝,也不能一言堂!朕會和衆位大臣,商量出一個準則來的。“
不得不說,承惠帝是一個相當聖明的皇帝,且包容性極強。
這曆朝曆代,哪裏會有連皇帝都不能單獨做決定的事情?
衆位大臣立刻下跪,高呼萬歲聖明。
接下來,就是交給兵部的幾個人,還有韓謹舟負責研究紅衣大炮的事情了。
這韓謹舟熱愛兵器,且頭腦聰慧,又有皇室的關系,由他來從中負責,最适合不過了。
之後就是燕楚一直接去了兵部,和韓謹舟幾個人在一起細細的讨論其中的細節了。
這一讨論,就是足足的兩個月!直接到了新年,燕楚一才回了廣平王府。
至于韓謹舟,則是連過年都沒有回家,直接和兵部的人開始進入試驗階段了。
而且并不在京城,去了遠處。
畢竟要實驗,那動靜定然是不小的,所以直接搬去了京城外。至于去了哪裏,除了參與其中的幾個人,就連廣平王也是不知道的。
廣平王妃和燕楚一商量着:“大将軍府送來了禮物,咱們家也該回禮,你看看回一些什麽啊?”
定了親,就要按照親戚走動了。
逢年過節,都是需要回禮的。
“娘你看着回送一些就行了。”燕楚一對這個并不清楚,還不如讓清楚的人來辦,也省的她浪費精力。
隻不過她這樣的态度,落在别人眼裏,就會認爲她看不起大将軍府。
這不,燕楚一的一個堂妹,燕月一嬌聲一笑,自以爲了解了燕楚一的想法,貼心的說道:“伯母,這大将軍府也不必回多大的禮,過得去就行了呗。我二姐這屬于低嫁,他們家之前又出了秦氏那樣的事情,對咱們家就是理虧!就算不回禮,也不敢說什麽的。”
“你這話說的不對,就算沒有什麽感情,但是那是韓焱烯的父親!該回禮還是得回禮的,燕月一,你少在你二姐耳朵邊上說那些有的沒的。”
燕绾一不客氣的說道。
她從小就不喜歡這個堂妹,總是會裝乖巧,裝可愛,裝善良,裝柔弱!和她娘一樣!
怪讓人不喜歡的。
燕月一臉色一僵,覺得十分難堪,眼睛都紅了,但立刻低下頭,不想讓人看見,“是我懂得少還亂說話,姐姐們不要生氣,下次我不會亂說話了。”
“燕绾一你和妹妹好好說話,月月還小,她懂什麽?”廣平王呵斥了一句。
燕月一是廣平王嫡親的弟弟留下來的唯一的骨血,廣平王一直相當疼愛的。
對于自己的孩子向來是不假辭色的,但是對這個侄女卻一直都是和顔悅色的。
就是疼惜她小小年紀便沒了父親,更是一直養在廣平王府裏。
燕绾一翻了一個白眼:“懂得少嗎?我看未必!”
她不喜歡,就是要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