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笑呵呵,實際上心中已經mmp了。
最讨厭這種雲山霧罩的感覺了。
左丘犇樹有些爲難,見狀,楚盈盈便又開口了:“大叔,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是很難答應你的。”
“唉,也不是我不想說,但是我覺得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的。”
左丘犇樹也一臉爲難,不知道該不該說,又該怎麽說。
那樣玄之又玄的事情,他真的是……
楚盈盈耐心即将告罄,站了起來:“如果大叔不願意說的話,那我就隻有送客了……”
她不會帶着一個不明心思的人在身邊的,那不是buff,是人形**!
“楚盈盈,你父親可是叫楚曠?”
左丘犇樹忽然而來的一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楚盈盈的頭頂,整個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心中同時拉響了十二級的警報!
整個人僵硬的如同一座雕像。
“你别害怕,我是不會害你的……”左丘犇樹盡量柔和了表情和聲音去說,但他粗聲粗氣慣了,根本就學不來溫柔。
好半晌,楚盈盈才漸漸地回過神來,血液也重新流回了四肢百骸。
她張了張嘴,然後僵硬的倒退坐了回去,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就在手裏捧着。
熱乎的。
臉上也終于有了紅潤之色,沒有那麽蒼白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件事,她和任何人都沒有說過,左丘犇樹是如何得知的?
這太可怕了。
在聽到左丘犇樹說的那一瞬間,她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個修煉成精的妖怪,被得道高僧發現了一樣!
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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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左丘犇樹的家裏,楚盈盈還有些木然呢,心中不停的在問自己:這算不算自投羅網啊。
她也沒有心思去觀察這院子裏有沒有一座墳墓。
左丘犇樹到了書房之後,指着牆上挂着的畫,沉沉歎息:“現在,你明白了嗎?”
畫卷上的女子眉眼婉約,一派甯靜,嘴角甜甜的勾起,一對梨渦若隐若現,但這隻是表象。
你自己看就會發現,女子的眼睛裏藏着高傲與堅韌,和面上的甯靜婉約并不相符。
可見,拿畫筆的人多麽的了解這個姑娘。
“媽,媽媽……”
楚盈盈滿目驚愕,指着畫卷,又看看左丘犇樹,笑着問:“這是我的媽媽,媽媽!”
笑着,卻有眼淚流下來。
其實她對自己母親的并沒有多深厚的感情,畢竟母親去世的太早了。
可是在這孤獨的異世,忽然看到了媽媽的畫像,她就覺得自己那顆孤獨的心,卻溫暖緊緊地裹住了。
密不透風,百毒不侵!
“對,她是你的母親。”
左丘犇樹一臉溫柔的說道。
楚盈盈忍不住上前幾步,伸出手,想要去觸摸畫卷,卻又猛地縮回了手。
她害怕,這一切隻是幻想。自己伸手一碰,這一切都會如同泡沫一樣散開!
看着楚盈盈這般,左丘犇樹心裏也不是很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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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楚盈盈忽然反應了過來,知道這是她的媽媽,而且知道她爸爸的名字!
畫像挂在這裏,很顯然這就是左丘犇樹的那個采茶女!
“爸爸?”
她的心,砰砰的加速跳了起來。
楚盈盈的眼睛都亮了。
之前看過爸爸在監獄裏落魄潦倒的樣子,她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很後悔,父女兩個沒有好好的相處過。
難道說,老天爺想要彌補她這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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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楚盈盈眼底越來越濃烈的期盼,左丘犇樹幾乎不忍心說出真相了。
可是有些事情,是必須說清楚的。
他沉聲說道:“我不是你爸爸。”
不是?
怎麽可能呢?
“你不要開玩笑,你知道我爸爸叫楚曠,你有媽媽的畫像,你就是……”
“你媽媽在這裏是我的妻子,後來轉世之後,就是你們生活的那個時代,她嫁給了你爸爸。因爲不放心你,也知道你會因爲命運來到這裏,所以……”
左丘犇樹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所以她托夢拜托過我,讓我照顧你。而我之所有能夠有如此綿長的生命,是因爲你爸爸。”
“我爸爸?”
“對,那個蠱蟲,給我的隻是從此不老的容顔。因爲我吃的時候已經三十歲了,所以這麽多年來一直維持的就是三十歲的模樣。”
楚盈盈越聽越糊塗了。
這一切怎麽和她的爸爸媽媽有關系呢?
“是你爸爸,把他的壽命給了我,現在我一百三十二歲。本來你爸爸是能活到一百零二歲的,他把他的壽命給了我,所以他在你們那個世界才會死的那麽早。我既然承接了他的生命,那就會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來照顧。”
“不,不是。”楚盈盈覺得自己玄幻了,“這壽命怎麽給?還有我媽媽,她怎麽知道我會來這裏,她怎麽還能給你托夢?”
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了。
“當年我和你母親,在一處奇異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怎麽說呢,黑漆漆的洞一樣,而那裏隻有你母親能進入,我卻不能……”
“後來她死了之後,我發現她給我留下的信,說這是她的命運。還告訴我,她其實并沒有死,隻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但是因爲她打破了兩個時空的平衡,所以必須有一個人從那個世界到這個世界來。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的血脈!”
“可是,可是她都去世了……”
“她在你那個世界也并非去世了,她會繼續在别的時空繼續以新的身份生活……”
左丘犇樹說的十分嚴肅。
楚盈盈艱難的消化着這些信息,“所以,我媽媽她……到底是誰啊?”
每次離開一個時空,就是去了另外一個時空,然後得由她所處的第二個時空的孩子,穿越到之前的那個時空,來的保持平衡?
所以這就是那麽多穿越前輩的原因?
然後……
那些穿越前輩豈不都是她……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
楚盈盈目瞪口呆,被自己的猜想雷在那了。
我的天啊……
這也太……牛批了吧?
“你娘她……”左丘犇樹頓了頓,不知道該如何和楚盈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