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醬也可以配着點心吃,不同的果醬也有不同的功效,萬二爺覺得這門生意可做得?”
“哈哈哈,自然!”
萬二爺舔舔嘴角,垂涎三尺的問道:“這個方子真的不賣嗎?”
“不賣。”
楚盈盈回答的十分肯定,“但我會首選和二爺合作。”
“好吧,”經過這番相處,萬二爺也知道楚盈盈雖然看着人小,但是賊有主意,也不浪費那個唾沫星子了,就問她,“你想如何合作?”
“我以一個價格賣給二爺,二爺您自己在城府店裏賣,我保證隻賣與你一家,如何?”
“那你打算這果醬賣多少錢?”
便宜一些的果子釀成的果醬自然是便宜一些了,比如這蘋果,一些不是本地産的水果,比如說南方産的水果,那自然要貴一些了。
楚盈盈沉吟着算了算,“這果醬,比如現在這幾種吧,我八百一瓶賣給您,如何?”
“八百文?”
“是。”
楚盈盈不慌不忙,“您也看到了,這是用琉璃瓶子裝的,自然是要貴上許多的。”
其實這包裝已經比東西貴了,但是沒辦法,用竹筒什麽的,都不如琉璃瓶合适。這些琉璃瓶,還是她拜托司馬光讓人燒制的。
“這琉璃瓶是貴,可是若我來提供這琉璃瓶,這價格是否能夠低一些?”
萬二爺開始打算盤了,他們萬家自己也有燒制琉璃的鋪子,所以自己家出琉璃瓶,是最爲合适的了。
楚盈盈也不反對:“那感情好,如果琉璃瓶是您出的話,這果醬我一瓶六百文賣給您。”
“才便宜兩百文?你要是去買琉璃瓶,怕是這個價格買不下來吧?”
“可二爺您自家燒制的,這個錢也就差不多了。”
最後兩個人你來我往說了兩句,又都不是墨迹人,便最後以五百文成交了。
不過楚盈盈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萬二爺幫忙搜羅一些稀奇的水果,比如說南方的。
在新河鎮,楚盈盈可是買不到什麽諸如猕猴桃火龍果這樣的水果。
之後,兩個人就商談了細節,便簽下了契書,同時萬二爺親自帶着楚盈盈去了銀莊将錢存起來。
在得知她準備蓋作坊之後,又親自畫了一幅設計圖給她,并且囑咐了一些地方。
這讓楚盈盈心中萬分感激,她本想年後開春了再蓋作坊,但是萬二爺表示過年是最掙錢的時候,不能錯過,楚盈盈便許諾一個月後就開工,讓萬二爺一個月後将琉璃瓶子送來。
每三天取一次果醬,每次都會帶來燒制好的琉璃瓶子。
“二爺,家裏也沒什麽好的東西,我特意做了一塊蛋糕,孩子一定喜歡吃,您帶回去給家裏孩子吃吧。這蛋糕裏還抹了果醬。”
“這蛋糕……”
看着萬二爺雙眼放光的樣子,楚盈盈不由笑出聲來:“這蛋糕的方子,我已經和人合作了。我正想問您呢,這果醬,我能否賣給我合作的這個鋪子?”
“一般來說是不可以的,因爲你已經簽下契書承諾隻給我一家了,不過我實在欣賞你這個小姑娘,所以我便好說話通融你一次了。“
“謝謝萬二爺!”
楚盈盈感激一笑,她是真的忘記了蛋糕這件事了。
“你放心吧,那個關掌櫃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萬二爺看着楚盈盈,忽然想到了家裏女兒,心中多了一抹憐惜之情。
既然要和楚盈盈合作,他事前自然是已經查探好了一切。
所以楚盈盈的事情,他都知道。也正因爲如此,看到楚盈盈如此積極地面對生活,也有這個能力帶着家人過得更好,所以他才願意幫一把。
說句私心的人,這樣的人,是有前途的!
今日他在對方困難之時幫一把,勝過日後錦繡添花萬萬兩啊。
“太感謝了,萬二爺,話不多說,日後能用的着我,我一旦全力以赴!”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啊,你以後别太硬氣了,遇到小人的時候你太強硬反而不好,尤其你還是個人小姑娘,人家要對付你的手段,多了去了……”
有些話,他不好多說,但也相信楚盈盈是能明白的。
楚盈盈點頭:“多謝二爺教誨,我明白。”
“行了,你快回家去吧,我也要走了。”
送走了萬二爺,楚盈盈和洪掌櫃的一起走到大街上。
洪掌櫃感慨頗多:“我是真的沒想到楚二姑娘會有這麽大本事啊。”說着還開了一句玩笑,“幸虧我從未輕視過你呀。”
“哈哈哈,洪掌櫃的客氣了。”
“盈盈姑娘?”梁其洺不知道從哪裏出來,遇上了楚盈盈一行人,有些不悅的盯着洪掌櫃的,口吻強硬,“盈盈姑娘,你雖然還是個小姑娘,但也不算小了,要懂得避嫌。”
他已經把楚盈盈視爲自己的私有物了,如今看着楚盈盈和洪掌櫃的有說有笑的,自然不滿了。
楚盈盈臉一下變了,口吻相當冷淡:“是,我自然要避嫌的,所以還請梁公子稱呼我爲楚二姑娘。”
盈盈姑娘什麽的,老娘和你熟嗎?
梁其洺一噎,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洪掌櫃也笑呵呵的說:“我與楚二姑娘不過是生意上有來往罷了,再者我都這把年紀了,做楚二姑娘的父親都綽綽有餘,梁公子多慮了。”
“梁公子,你等等我呀!”
後面,忽然有一個姑娘追了上來。
楚盈盈錯愕,盯着甩着胸脯跑來的楚長佩,愕然問道:“小姑,你怎麽在這裏?”
什麽時候楚長佩和梁其洺搞到在一起了?
“我是你長輩,輪得到你管我出現在哪裏嗎?還是說,你以爲整個新河鎮都是你家的?”
楚長佩氣哼哼的,口氣相當不善。
梁其洺不悅呵斥她,“你怎麽和盈盈說話呢?”
氣的楚長佩紅了眼,卻真的低頭給楚盈盈賠不是了,吓得楚盈盈退後三步,“梁公子,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們不熟,而且就像你說的那樣,我需要避嫌了,所以梁公子稱呼我楚二姑娘就行了。”
“還有,”楚盈盈看向楚長佩,目光森冷,“我自然是管不着小姑去哪裏的,隻是小姑自己做過什麽,心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