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庚氣的渾身顫抖,他想罵楚盈盈沒有規矩,可也清楚的知道他不能罵!一腔怒火,隻能發洩到了侄子身上!
“還不快滾?有你什麽事情?”
“你個有娘養沒娘教的傻逼玩意,還在這瞎起哄啥呢?就知道丢人現眼,我要是你早就死了!”楚盈盈忽然破口大罵,驚呆了衆人。
就在這個時候,楚家族長楚長田嘴角一勾,叱罵道:“盈盈你這是幹什麽?還不跟人道歉?”劉長庚在一旁氣的直喘,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楚家的小姑娘可真是太厲害了!”卻沒有人搭理他。
畢竟最近楚盈盈實實在在的幫着大家夥掙到錢了,哪裏還願意得罪她呢?
倒是楚盈盈笑盈盈的說了一句:“呀?還要我道歉啊?我剛剛看這人這般侮辱我四嬸,劉族長也隻是讓他離開,我還以爲這不用道歉呢。索性,我也就過過嘴瘾,反正不用道歉啊。”
這一番話,是直接将劉長庚的面皮給掀開了!氣的劉長庚肝顫,剛想訓斥,卻看到衆人的眼神,話到嘴邊轉了一個彎兒,“你這,這丫頭,嘴巴也太厲害了吧?我都可以做你爺爺了,你就這麽和我說話嗎?”
“我說的是哪裏不對嗎?”楚盈盈虛心求教。
哼,說道理說不過她,就在這跟她擺老資格?好大的面皮!
這老頭還以爲自己多厲害呢,殊不知别說鴨子莊的其他人了,就劉姓自己人,也大多看不過他了!要不然,在這樣的場合,小劉氏婆媳兩個怎麽會說話?
“你!”
劉長庚調轉槍口,對楚長田發難:“哼!你們族的好丫頭!”
“當然是我們族的好丫頭了,這一次兩次的帶着大家夥一起掙錢,誰會覺得她不好啊?”
劉長庚被噎住了,他本意不是如此,卻也隻能如意認了。蒼老如樹皮的臉皮抽了抽,幾次運氣才把這口氣給咽下去了。
“你個混小子,還不趕緊跟楚方氏道歉?”
“對不住了,四嫂子,我就是嘴賤,我自己打自己,給你出出氣,快别生氣了。”
那人本就是個慫貨,道了歉,立刻麻溜的滾蛋了,生怕再被楚盈盈給盯上了。
楚盈盈小聲地和方氏說,“四嬸,你瞧,隻有你自己硬氣了,别人才不會欺負你,明白了嗎?”
一個還很稚嫩的小姑娘,在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說着爲人處世的道理,總有些怪異。可别說是方氏了,就連在一旁偷聽的小劉氏都不住的點頭,順嘴勸說:“我說四嫂子,你就聽盈盈的吧,聽盈盈的,準沒錯!”
得了,這位是楚盈盈的忠實迷妹了。
楚盈盈有些囧,但心中更是有些少年人的得意。小尾巴,搖晃起來~
“我知道……”方氏撐着身子,死死地盯着祠堂裏,努力縮着身子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那個人,忽然雙眼就模糊了。
她怎麽就看上這麽一個男人了呢?
爲了這個男人,把自己作踐的連塊泥巴都不如,最後被人踩到爛泥裏,融爲一體……
“行了,咱們該說正事了吧?”劉長庚沒好氣的說道。
被人一而再的數落,楚長田再好性,也不會忍下去的,便冷冷一笑,“本來就在說正事,誰知道被那小王八犢子搗亂了,現在接着說吧。”
劉長庚眼角狠狠一抽,這小王八犢子是在說誰?他侄子還是楚盈盈?他總覺得是在說他,可人家又沒指名道姓的,自己要是回嘴了,豈不是認了?
憋屈!
太憋屈了!
劉長庚的怒火,就都發洩在了楚長鳴身上!
“偷、奸之人,無論男女,都應該綁住手腳,塞到豬籠中,丢入河内!”
楚長鳴吓得直接尿了褲子,顧不得臉面,不住地哀求:“不,我不要死!爹,娘救救我啊!”
小王氏也尖叫了起來:“不,不是我勾搭他的,是楚長鳴強迫了我的!我哪裏敢說出來啊?”
聽到楚長鳴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頭上,小王氏哪裏還會有顧忌?也不客氣的将責任都推到了楚長鳴身上。
“我就是一個女人,我能怎樣啊?就因爲楚長鳴強迫了我,我不敢說出來,就要殺了我?”
“你放屁!如果不是你先勾搭我,我敢這樣?”
本來小王氏簡直就是楚長鳴心頭的朱砂淚,此刻卻變成了蚊子血了。當初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吧。
“楚長鳴你還是不是男人?什麽都推到我身上來!”
“本來就是你!還有方氏的那個孩子,如果不是你激我,我能對方氏大打出手?方氏會沒了孩子?”
想到那個沒了的孩子,楚長鳴心中不是不遺憾可惜的。他都三十多了,還一個孩子都沒有,怎麽會不惋惜?
“你個畜生!明明是你對方氏大打出手,關我什麽事?你當初強迫于我,和現在對方氏大打出手有什麽區别?”
“你當時那樣子,像是被強迫的?”
楚長田火大的吼道。
要不是這個賤婦,事情怎麽會鬧成這樣?連累的整個楚家跟着丢人。當然了,在楚長田的心中,楚長鳴雖說也有錯,但是他最惱恨的還是小王氏了!而楚王氏就不一樣了,在她的心裏,剛剛劉長庚隻是說了讓小王氏沉塘,沒她兒子什麽事情的!若不是楚盈盈說話得罪了劉長庚,對方怎麽會讓她兒子也跟着沉塘?再往前想想,如果不是楚盈盈帶着族長和方氏那個賤婦回來,怎麽就撞破了這種事情?又怎麽會鬧到這種地步來?
楚王氏這種瘋子邏輯,一般人都想不到的,所以當楚王氏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根棍子,猛地朝楚盈盈劈頭砍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包括楚盈盈!畢竟楚盈盈對楚王氏最近的印象,還停留在在衙門被打的起不來身,誰會想到這會居然能虎虎生風的舞着棍子打人了?
“盈盈小心!”
有人大吼!
“砰!”